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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头站着的,正是丞相府的公子司徒宇。
只见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圆领窄袖长袍,双手背在身后,身上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见着是孟朝言,原本紧皱的眉头才松了几分。
“司徒公子同我们只是顺路。”月泠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孟小姐,你的这一身穿起来,还有些像模像样。”司徒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能看见那露在外面的那一双清澈的眸子。
也是因为这一双眼睛,才让司徒宇在看到她之后,才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一开口,他更是知晓了面前这人的身份。
“呵呵。”这一身衣服,可不是孟朝言想穿的,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可是孟小姐,这应该不是你们女子应该去的地方吧?”司徒宇的话头一转,“趁着这船还没开动,我还是劝孟小姐回去罢。”
结果话音刚落,船身就悠悠动起来。
三人相顾而笑,“这下,我可是回不去咯。”孟朝言双手一摊。
这边刚轻松起来,哪知道船身一撞。
一时没有防备的孟朝言身子一歪,灵儿自个儿都被撞得滚到了甲板上,月泠也只是冷眼旁观,只有司徒宇,出手扶了孟朝言一把。
孟朝言原本就腿脚发软,这么来一下,更是整个人的都挂到了司徒宇的身上。
月泠瞧了一眼之后也没管他们,自顾自的去船舱底下看那些东西去了。
“没事吧?”
“多谢司徒公子。”孟朝言赶紧从司徒宇的怀中站起来,结果船又晃悠了两次。
“没事,我先扶你进去吧。”
“那就多谢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再说了,司徒宇哪有传说中的那么不近人情,而且这船上就这几人,灵儿是她的心腹,不会乱说,月泠更是不会出现在人前的。
等到司徒宇把孟朝言扶到船舱内的休息室的时候,灵儿才从地上慢慢趴到了门口,“小姐!呕!”她干呕了两次,好像有点晕船。
也是,孟朝言虽说在延城长大,但是从小跟着孟迟也是坐过船的,只有灵儿,平时也只坐了小舟,这样的大船,她是从来没有坐过的。
司徒宇看灵儿这般模样,也有些担心的看向孟朝言,“你不晕船吗?”
孟朝言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来,“司徒公子放心,我不晕船,我这丫鬟是从来没有坐过船才会如此,如果司徒公子那里有一两个新鲜的水果的话,麻烦能借用一个吗?”
“何须说借用,正好我房间里有几个,我帮你拿过来。”司徒宇转身离开。
这船很大,和当初李明远端阳节宴请梁敬亭时的没什么差别。
只不过这船舱分为三层,一层二层都是装了货物,只有楼上的第三层,才是供人休息的地方。
而且这第三层的休息室也少,左右分别三间,靠近船尾的有一间。
司徒宇的休息室就是在船尾的。
他一走开,孟朝言赶紧帮着灵儿顺了顺背。
“小姐,我,我没事。”这刚说完,灵儿就差点给吐了出来。
整个胃部被颠来覆去的,简直就像是要了她的命。
听到司徒宇的名字,她也是知道的,司徒宇与梁府一直不对付,梁敬亭当初在船上落水,多少有司徒公子的手笔,她不能因为自己,让小姐去求一个能让她难堪的人。
“灵儿,司徒公子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在上京万象楼的时候,你也是见过的,他为人和善,再怎么你也不能为着拿你自己的身体赌气啊?如果有新鲜的瓜果来让你闻一闻,能够缓解你晕船的情况,如果你一直要这么晕过去,怕是在这船上颠簸几日,到时候下船都困难。”
灵儿紧闭着双眼,难受的皱起眉头,闻言也好不再多话。
司徒宇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几个黄橙橙的杏子过来。
“现在这个季节也只有这个了。”
“没事儿,杏子刚好,酸酸甜甜的,闻着也舒坦。”孟朝言笑着接了过来,拿了一个掰成了两半儿,放到灵儿的鼻子下面,剩下的全都塞到了她的手里,“公子您也请坐。”
“嗯。”司徒宇点了点头,坐在了休息室不远处的桌子旁。
这个休息室并不小,是月泠那边早就给孟朝言准备好了的,她们的包裹也先一步被下面的人给放到了床上。
灵儿闻了些新鲜的味道,胃里好受了些,随着船开出去,也没有这么颠簸了,她才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看了不远处的司徒宇一眼,“灵儿多谢司徒公子。”
“谢就不用了,能帮上你们,我也挺开心的。”司徒宇笑了笑。
这两个杏子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正巧孟朝言主仆用得上就是了。
灵儿一夜没睡的赶路,本就累得不轻,又加上晕船,躺在床上之后,稍微舒适了一点儿,就睡了过去。
孟朝言帮她捻了捻被子,同司徒宇一起走到了船头。
那些明月楼的黑衣人都已经不知去向,剩下的全是司徒宇带来的护卫站在船上的各个角落防备着。
她刚想出声询问,哪知天边出现了一缕晨光跳跃在云层间,孟朝言被这样的美景所蛊惑,一时沉醉在其中。
一个红彤彤的圆球从远处的山下升起,红色有些刺眼,到了边缘的云层,微微带了些橙色。
“正巧,居然赶上日出了。”
柔和的橙黄色照在了两人的脸上,身上,船的四周,有些像落日时刻,又比落日时刻更加的鲜活。
新的一天开始了。
“真美。”孟朝言不禁感叹。
“是啊,孟小姐,你这是第一次见日出?”
“并不是。”小时候孟迟带孟朝言去的地方多,什么没见过,就连海上的日出她都见过。
当时年幼,只图眼前美景与心中畅快,如今失去了许多,也得到了许多,心中毅然有了许许多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回想起那些事情,眼前的美景仿佛都变得寡淡了起来,孟朝言看向了一旁的司徒宇,“司徒公子可知,我们这船,去向何处?”
“这船,一路南下。”
孟朝言没成想,她们的目的地,竟然是前些日子遭了旱灾的南边。
也不知道现如今那又是一番怎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