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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过去了,地中的绿苗早已成熟。
春风拂过,撒满辛勤的土地,带来一片生机,几个月间,我们击毙了几十个闯入地域的丧尸,人们在辛勤劳动之余谈笑风生,好似早已把丧尸忘却了一般。
这天我正在指挥部帐篷里写报告,村长李华突然走了进来,他穿着衬衣,还扎着领带。
“哦,李村长,请坐!”我放下笔问道
“不坐了,那啥,今个王成栋家里添个儿子,让大家去村里文化广场吃饭,让你也的去。他说
“我让贾森代表我行吗?”我笑着说“我还得忙..”
“你必须来,让你抱抱孩子,添添福。”李华说着就来拉我
“行行行,我安排一下工作就去。”
“得嘞!”
我把正在车里睡大觉的老贾踢醒,让他盯着监视器和电台,然后我系上腰带,带着张铁牛跟着村长一起走向村子里。
王成栋是个普通村民,也是村里比较有钱的一家,家中有自己盖的洋楼,子女很多,据说,这已经是他们家第五个孩子了。
最大的已经成人,最小的刚刚出生。
进到他们家的院子,就有几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围了上来,拉着我往屋里走,大声喊着他们的爹。
一脸喜气洋洋的王国栋迎上了我,我连忙和他握手以表祝贺。
“来来来,同志,看看咱儿子!”他兴奋的把我拉进屋里,那神态,像一个孩子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物,望着那种喜悦,我甚至有一丝嫉妒。
当女人把那裹在几层毯子里的婴儿递给我是,我还是怔了一下,那是多么可爱,多美丽的一个生命,他仍然在熟睡,粉红色的脸颊里带着一丝健康的青色,稚嫩的小手露在外面,像一只猫柔软的爪子,一层乌黑的头发伏在小小的脑袋上,肉乎乎的双眼紧闭着,他在做梦?一条缝隙的小嘴不时的一开一合。
与喜悦交织的只有忧伤,这个孩子出生在当下,是幸运,又或是不幸?
我从未想过,当我怀抱属于自己的孩子时,心情会比这般复杂许多,但那时,作为父亲的我更多的则是喜悦,这是现在这般年轻单调的我无法设想的。
那是对新生的渴望,对未来的期盼。
“儿子真漂亮,你们家真有福。”我轻声的说,生怕打扰这个小生命的美梦。
“啊,谢谢你嘞指导员同志。”
“还有啊,你们一定得操心,多了个孩子也多了张吃饭的嘴,其他什么事情,如果有困难就提,要注意…”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楼下传来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传来的是人体倒在地上的闷响,有女人的尖叫声顿时传来,刺耳尖锐。
我马上转身,一个箭步冲出房间,指着王国栋让他锁好房门,然后快步冲下楼,还差点一屁股坐在楼梯上。
在一楼大厅的地毯上躺着一个老者,一个女人跪在她身边声嘶力竭的哭着,,张铁牛站在门口维持着秩序,把自动步枪端在手里,警惕的看着四周。
“怎么回事?”我走到几人中间,蹲下来问道
“我叔,犯了心脏病,还没来及吃药,现在又闭住气了,指导员同志,你们救救他啊!”一旁的女人语无伦次的向我解释着,同时又死命的摇晃着地上躺的老人。
我摘下手套,摸了摸老人的脉搏,又探了探鼻息,然后看到了后脑勺撞在地上流出的一滩血迹,脉搏没有跳动,也没有鼻息,胸口已经停止了起伏。
“走了。”我黯然的起身,戴上手套说,老人的脖子在到底的时候撞到台阶,已经磕断了。
那女人一下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铁牛退到我身边问道“死了?”
“死了,维持好秩序,把村支书和村长带来,快去。”
“好。”
很快,村长和村支书满头大汗的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对我道“指导员?怎么办?”
“尸体不能放在这,你去劝一下那个女同志,尸体不处理一下早晚会成丧尸的。”
“我们自己会处理。”村长含糊着说道
“打中他们的头部,击穿,才能彻底杀死他们,上面发的资料你们应该都看过,明白?”
“来两个人,把九叔抬走!”村长没接我的话,只是喊了两个人把尸体抬了出去,所有人都是急匆匆的,好像生怕被我们拦下来似的。
我刚想跟上去,年迈的村支书突然横起拐杖拦住了我,他喑哑的说道“我们乡里有自己的规矩,不劳你们操心了,指导员同志,请回去吧,我们自己能处理好。”、
我还是不放心,就派了两个人守在这一户家门口。
就算是这样,还是失算了。
我站了一夜的岗,听着村西那一户吹吹打打了一夜,一晚上的提心吊胆也没什么,于是我撤走了门口的哨位,自己也准备去休息一下。
这时,一队送葬的人走出了那个屋子,他们戴着白孝,扛着旗子,打着幡,纸钱漫天飘洒,几个小伙子抬着一口黑色的棺木走出了院落,看见棺材我倒是轻松了许多,就算里面有丧尸,一万个本事也自己爬不出来了。
他们往村东口走去,然后就路过东村口的岗哨出了村子。
“铁牛,带两个人跟我走,去护送一下那帮送葬的老乡!”我放下望远镜,拿着装备和枪就跑了出去,和几个战友跟在送葬的队伍后面。弯弯绕绕的走了半个小时,我们在森林和菜地的边缘看到了一片坟地,大大小小的土堆坟包耸立在光秃秃的平原上,离了老远也感到寒气逼人。
他们走到一个地方,又是挖坑又是祭拜的,我把几个人分布在不同位置,四周全是灌木丛,视野很差,这也让我们更加警惕。
坑已经挖好了,突然有人指着那个棺材大喊“你们听啊,里面有动静!
我也听到了,在安静的空气和细微的喘息声中,有用手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咔哧咔哧的,越来越响,最后几乎是用头,用胳膊在顶,在撞,把沉重的棺材盖撞得乒乒作响。
“九叔没死,赶快开棺!”有人发了声喊,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已经围了上去,举着手里的工具就要开棺。
“不行,马上给我停下!”我意识到了什么,喊着就准备冲过去制止。
突然,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拦住了我,他们推搡着我,不让我靠近正在被打开的棺木,我急了,一胳膊肘撞翻一个人,又踢倒了一个,冲破他们的阻拦跑向棺材。
“不能开!停下来!”我一阵着急上火,挥舞着手里的枪,对着正在开棺的人群大喊“停下!不能开!”
枪声突然响起,从四周茂密的树林中突然冒出成群的丧尸,枪是我的战士开的,突兀的枪声和丧尸的吼叫吓坏了人们,场面突然混乱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慌了神,乱作一团。
背后嘎吱一声,棺材盖被打开了,我回过头,一个穿着寿衣的丧尸正拖着一个喊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啃食着,三个战士边开枪边向我靠拢,从四面八方的树林里突然冒出了不知多少的行尸,那喑哑的吼声与枪声,喊声交织着,让人不寒而栗。
“别慌!回村子!”我一边开枪一边后退,靠近我们的行尸被一一打倒,“让五班六班过来接应老乡回村!快!”
从大路上哗啦啦的跑过来十几个战士,他们闪过混乱的人群,就地组织起防御,架上通用机枪和火箭筒,拉开架势准备射击。
“不能让丧尸进村,告诉五班六班,让他们回撤,咱几个把丧尸引过来!”
“咱们咋办?”张铁牛问
“往北,咱们往北!”
“指导员,北边是那个镇子啊!”一个战士提醒道
“正好。把这两坨子敌人一齐干掉!”
村子附近的地形我们早已研究了个遍,往北是一个废弃的县城,那里有一个长途汽车客运站,在县城里盘踞着数万的行尸,这次的这一波尸潮应该就是从县城摸过来的,往西是一片荒地,那里有着危险的沼泽,我们撒开两腿,拿出武装越野的劲头跑下去。
十公里开外的县城转眼就到,我们直接冲进行尸最密集的区域,然后跑向城区里矗立的高压电塔,一路上砍了数个行尸的脑袋,当我要爬铁塔时,手臂就像断了一样酸软无力了。
“爬铁塔干啥?被困上面不就完了?”张铁牛边爬边问
“上去就知道了。”
终于,我们四人爬上了三十多米高的高压电塔,在上面喘着粗气休息起来,下面的几万只行尸已经从各处围了过来,把整个县城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刺骨的凉风吹干了我们身上的汗,沐浴在阳光里,如果能忘却下面的几万只丧尸,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们把从路上顺来的一挂五千响的啄木鸟鞭炮系在铁塔上,然后戴上速降连指手套,点燃鞭炮后顺着30毫米机炮一样粗的电缆线往下一座铁塔溜去,下面的丧尸仍然对着炸响的鞭炮张牙舞爪,毫无察觉我们已经溜走。
一连溜过好几个铁塔,直到下方没有丧尸,水泥地面变成黄赤色的土地,我们才下到了地面,随后我拿出了地图,准备呼叫旅部炮兵进行炮火覆盖。
“坐标2023地区,炮火急速射,该区域有大量行尸!”我对着电台说道。
“坐标抄收,一分钟后开始炮火准备。”电台的对面传来回应。
“指导员,你还真行啊!”张铁牛说道“不当个将军真是可惜了。”
“老同志不许讽刺年轻人。”我放下电台,笑着说道“撒丫子跑吧?别看着我了。”
随后我们四个甩开脚步玩命的跑了起来,一下子冲出去六百多米,然后停下来回头看戏。
很快,炮弹的呼啸声便成了这个苍穹之下的主宰。
小镇的上方升起了巨大的火球,那犹如盛开在天地之间壮美的生命之花,炮弹在火的海洋里开怀大笑,热浪犹如一堵墙,几乎把我们打了个跟头,恐怖的冲击波让我们几乎无法呼吸,只能背过身去,不敢直面这翻涌的热浪。
高耸的铁塔在炮弹的一发发打击下轰然倒地,拉翻了一排高大的铁架子,钢制的电缆在火里燃烧,融化,爆炸久久的回荡在寂寥的平原上,这是我不止一次的为我们的力量感到无比的自豪。
远望小镇,已经是黑烟滚滚,尘雾弥漫,空气中充满了炸药和烧焦**的味道,大地上洒满了死亡的召唤。
谁想挑战我们?往前走吧,那就是为你们准备的修罗战场。
“这次得炸死多少?”张铁牛点上一根烟问
“十万,就算没有,也得有八万。”我盯着几乎夷为平地的村庄,坦然的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