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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皎和云倾浅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脑袋里闪过两个字。
完蛋。
她们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后衣领就被人揪住。
云景止就冷着脸走了过来。
他像抓调皮小猫一样,一把揪住两人的后衣领。
他一路冷脸,把玩得全身泥巴,湿漉漉的不省心两只猫咪丢进浴室。
云景止单手撑着门框,忍着怒火,“先洗干净,等会儿再教训你们。”
真是胆大包天了。
竟然敢在外面玩这么晚才回来。
温玉皎垂眉耷眼,一副乖乖知错的样子。
云倾浅却虱子多了不怕咬,叉腰反驳,“我们带了保镖了!”
“而且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就算去酒吧也……”
她话还没说完,云景止一个眼风扫过来,云倾浅立刻噤若寒蝉,伸出手,唰地一下将浴室门关上。
门关上的时候还夹了一下云景止撑在门框上的手。
温玉皎清晰地听见,在自己面前一向成熟稳重,温柔体贴的云大哥,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吸气声。
温玉皎:“……”
景止哥,真的好惨啊!
云倾浅吓得立刻松爪,拉着温玉皎连忙往内间浴室跑。
浴室分为干湿两区,湿区还分为淋浴和泡浴。
浴缸大小相当于小型的温泉池,里面已经放好了温热的水,池边的柜子上摆着补水饮料、精油、毛巾……
温玉皎和云倾浅先洗干净身体,接着一块在池里泡了十几分钟,冰冷的身体变得暖呼呼。
换好衣服出门,大厅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在她们洗澡的时候,厨师将她们抓来的螃蟹处理好,做成各种各样的料理,摆满餐桌。
清蒸蟹、辣炒蟹、蟹蒸蛋、蒜蓉蟹……
温玉皎在餐桌旁坐下,“这些东西受伤的人应该吃不了,有做别的菜吗?”
“病人吃的是病号餐。”云景止已经冷静下来,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那就好。”温玉皎点点头,和云倾浅一起吃起自己抓的螃蟹。
螃蟹肉非常多,随便一咬,满口蟹肉蟹黄。
雪白的蟹肉清甜鲜美,蟹黄蟹膏口感丰盈绵密,口齿留香。
一顿饭吃得温玉皎十分满足。
剩下的螃蟹分给保镖和佣人,云倾浅还不知道从哪认识了附近的华人留学生,将剩下的全分了出去,没有浪费一只螃蟹。
赶海时玩得非常起劲,可劲头过去之后,温玉皎就觉得自己手脚都有点酸疼。
“皎皎,你快看,这是王八吗?”云倾浅两手举着一只大甲鱼,好奇地跑了回来。
温玉皎探头看了一会儿,语气迟疑,“好像……是?”
“哥,你看看这是不是王八?”云倾浅叫住一旁路过的云景止,将甲鱼高高举起。
云景止眉心紧锁,“哪来的?”
“一个朋友送我的。”云倾浅笑嘻嘻地把甲鱼怼到她哥眼睛底下,“叫厨师处理一下,炖了给你补补?”
云景止脸色一黑,“你说谁要补补?”
云倾浅连忙躲到温玉皎身后,“好好好,不给你补,给那个病人补行了吧?”
云景止看着温玉皎,欲言又止。
温玉皎原本还在看热闹,结果对上云景止看过来的眼神,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耳根微红。
景止哥为什么这样看她……?
云倾浅咳嗽几声,“走走走,一起去玩游戏,文森特说要教我们玩意国年轻人最近流行的游戏。哥你也一起来吧?”
甲鱼被丢给临时聘请的五星级大厨处理,他们几人到三楼游戏厅玩耍。
土生土长的意国本地人-五星级大厨看着水盆里的甲鱼内心凌乱。
这什么玩意儿?
温玉皎他们玩到晚上接近十点才散场。
送新朋友们离开时,大家闻到浓郁的炖汤味道。
五星级大厨现在餐桌旁,不知道为什么神情有些恍惚和疲倦,像是经历了什么大战。
餐桌上摆着一盆惹眼的甲鱼汤,汤汁浓稠,香味扑鼻,表面凝着一层淡淡的油花。
这个味道让大家好奇地停下脚步,知道这个是甲鱼汤后,外国友人露出迷茫的表情。
甲鱼是什么鱼?
大厨看到他们的表情,无悲无喜,“甲鱼不是鱼。”
外国朋友:?
看大家都这么好奇,云倾浅就招呼大家一起品尝,温玉皎和云景止也没有放过。
大家喝了几口,都表示味道还不错,可以接受。
温玉皎也这样觉得,虽然厨师是外国人,却用了华国的做法炖甲鱼,和她在国内喝过的味道差不多。
云倾浅送朋友离开,而温玉皎端着一碗提前盛出来的甲鱼汤,去找正在病房养伤的温厌。
温玉皎敲了敲门,“埃里克,你睡了吗?”
她等了几秒钟,房内才传出一声,“请进。”
温玉皎推门而入,张口先关心问,“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告诉温玉皎他们自己叫埃里克的温厌坐在床上,身上衬衫大敞,胸肌、腹肌以及漂亮的鲨鱼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床头柜上放着绷带与消毒药水。
他正在给自己换药。
“我很好。”温厌放下手中绷带,“没想到你竟然有空来看我,我好开心。”
温玉皎听他这么说,羞赧又尴尬地抿了抿嘴,都忘了移开视线。
她今天玩得太开心,都忘了还有个病人在家里了。
温厌眼风轻轻扫过她白里透红的鹿耳,眼波微沉,“你手里的是……?”
“这是补身体的炖汤。”温玉皎回神,将汤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喝了对身体好的,你受伤流了那么多血,正应该要好好养身体。”
温厌从善如流地表达感谢。
温玉皎将汤放好就打算离开,结果还没开口道别,就听到温厌轻轻地嘶了一声。
“怎么了,伤口很疼吗?”
温厌叹了口气,小声说,“其实是我刚才上药,不小心扯到伤口了。”
温玉皎立刻问,“我让人来帮你?”
温厌拒绝,“我不喜欢别人触碰到我的身体。”
温玉皎犹豫,“医生也不行吗?可你的伤……”
温厌忽然开口:“温小姐愿意帮我上药吗?”
“我?”
“是的。”温厌锐利的丹凤眼尾微微下垂,冰冷感消散,只剩下表面的深情缱绻,“我昨天就发现了,我的身体并不抵触你的触碰。”
“我???”
“是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