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初入职场的我们 19
实习生的工作不少,他们又是在摄影机监视下的实习生,睡眠不足才是常态。
可是,刘朝谕在这么忙碌的情况下,依旧几天内就完成了选房、看房、租房,并且布置的工作,着实让楼栖月一惊。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冰激凌恍然大悟,随即更加迷茫,(这很难吗?)
在系统的世界,这件事不仅合情合理,而且并不难。
“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时间,是很重要的事。”楼栖月解释道,“因为现在是快节奏的世界。”
当每个人都可以以忙为借口,忽略一个人的时候,他选择为她花了他本来就不多的时间,这的确是让人觉得感动的事情。
(那你怎么不直接答应?)她说: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直接试试看。
“毕竟这是谁是猎手的争夺战。”楼栖月抿唇一笑。
刘良临时接到水尸案,本来是要自己去的,看到楼栖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让她带着徐梓潼、陈湜过去。
到了现场,看到来的是她其他人也只是愣了一秒,就开始说明情况。高腐尸体刺激性极大,大家都戴上防毒面罩。
“呕!”几位摄像师受不了出去吐了。
陈湜也一直在咳嗽,楼栖月看了他一眼,他立即低下了头,说:
“我不是要吐。”
“没关系的。”楼栖月安抚他,“我头回看到高腐尸体也有点不适,正常生理反应。”她拿起相机拍照,教他们拍摄角度和拿标。
“你带徒弟啊!”同组周小伟法医问楼栖月。
“录节目呢!”楼栖月示意他看镜头。
“那给他们开?”他指的是开颅。
“我看行。”楼栖月指了指陈湜,“你来画线。”再指指徐梓潼“你来下第一刀。”陈湜动作非常麻利,虽然紧张,动作却很娴熟,徐梓潼下手也很稳,楼栖月点点头,“你俩拿开颅锯。”
开颅能让他们开,但检还是要楼栖月自己来,她拿着手术刀,一边检查,一边开始报数据给周小伟,两人默契配合,实习生只能在一旁看着。
“我来采样。”周小伟放下纸笔到楼栖月身边。“回去你亲自做实验。”楼栖月嘱咐道,“我下午要看到数据。”
“你要求倒是高。”他操作完退到一边。
“那缝合吧!”楼栖月指指徐梓潼。
徐梓潼缝合还算可以,但打结就犯了难,楼栖月和周小伟对视一眼,两人配合着给他示范打结。
“你们看好了,小月牙操作非常标准,总被刘头拿来做示范。”周小伟提醒他们。
两人都模仿着楼栖月的动作,陈湜是空打,徐梓潼则是实操,但他的动作有点别扭,楼栖月看不过眼,最后自己做了。
开腹腔是陈湜做的,楼栖月叫陈湜和徐梓潼去周小伟身边,看他做记录和取样,最后腹腔缝合她让陈湜操作,陈湜动作熟练,让她不由自主地点头。
他们从解剖室走出来,警察就走了过来,询问道:
“多久能出结果?”
“两天吧!”楼栖月看看手表,“我会尽快给你们的。”
“你们放心,她出报告仅次于两位大佬。”周小伟说。
回去的路上,楼栖月对他们的这次实操做了评价:
“小徐,你手还是生,缝合打结要做的漂亮,不然对逝者家属就是二次伤害,回家多练练。”徐梓潼低着头,连忙点了点,“陈湜做得好!但缝合打结要经常练习,以免手生。”
“我知道了,栖月姐。”陈湜也立即点头。他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问:“栖月姐看到的第一具腐尸,比今天看到的还厉害吗?”
“厉害啊!泡的时间比他久。”她叹了口气才说:“就是我的母亲。”陈湜和徐梓潼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不好意思啊!栖月姐。”陈湜急忙道歉。
“其实无所谓了。”她摆摆手,“就是因为开头就这么刺激,我后来就还好。”
“那……栖月你接触过碎尸案?”徐梓潼又问。
“有接触过,这种时候最难的就是把所有的骨头找全,花费的时间也比像我们今天处理的久。”说着她就提起了一些案子找寻尸骨的方法,两人听的入神。
刚回到鉴定中心,楼栖月又接到了新案子,先让徐梓潼和陈湜根据今天的尸检,做一个初步分析,她又看了看余下的三名实习生,把他们叫上了,去处理高坠。
一通忙碌下来,实习生们都累到了,倒是楼栖月一边翻着报告,一边看着他们笑。
“栖月姐,你精神太好了!”陈湜不禁感慨。
“案子不处理完,我可睡不着。”她吓唬他们道:“不怕他们晚上来找我吗?”
“这鬼故事好!”屈轶龄竖起大拇指。
“我也觉得。”向琴琴表示赞同。
刘朝谕起身给大家都冲了咖啡,最后送到楼栖月手上,趁其他人不注意,握了握她的手,她望了他一眼,他扬起了一抹笑。
此刻,楼栖月倒是真感觉到,他们正在偷偷恋爱中。
转瞬间,第七案也来了。
楼栖月手上案子比较多,周亦武正好学校那边的事都解决了,也回到节目组,刘良就让她专心处理手上的事,和之前一样,给予他们一点帮助就好。
刘良给楼栖月看了卷宗,楼栖月有点懵,直言不讳道:“又是自杀啊!”
“自杀的案子属你处理的最多。”刘良调侃道,“到时候你多说两句。”
“没法说。”楼栖月摇摇头,“要死要活是个人选择,也许身边的人会觉得很遗憾,但是抑郁终究不是一天形成的,当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已经很难改变。”
她相信他们挣扎过,无数次的求救,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你就说说你自己。”她才是最该抑郁的,可她却连一次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我不一样。”楼栖月说,“我有我想要去的未来。”
不论是楼栖月,还是1007,在最痛苦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死,也不曾绝望,不是因为她有多坚强,而是当恨意那么重的时候,她就算跌入无尽深渊,也会变成恶鬼爬出来。(也许你不是高敏感人群。)冰激凌是这么说的。
实习生们第一次的报告,刘朝谕落到末尾,徐梓潼则是第一。陈湜来找楼栖月询问他报告中的错误时,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她想了想,索性把他们都叫到了会议室。
他们本来是要把自己写的报告拿给她看,但她拒绝了,直接拿陈湜的报告做例子。
“其实他写的已经很好了。”楼栖月赞赏道,“格式特别规范,但是他没把干扰项都排了,也没给出结果,那这份报告的意义就没那么大。”她问他们,“你觉得这份报告说明什么呢?”
“他不够自信。”屈轶龄第一个说。
“对,这是对自己的想法不自信。”徐梓潼也说。
“陈湜,你要记住一句话,你可以错。”她微笑着说,“你可以多听大家的意见,但你必须有自己的想法。”
晚上下班后,刘朝谕一如既往在停车场等楼栖月,他问她:
“你是不是也发现了,陈湜的眼神开始闪避?”
“所以你天天逗他吗?”她知道他总和陈湜闹着玩。
“自信这种东西,一旦丢失,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捡起来。”他深知这一点。
“但是,他只要不放弃,咬着牙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骄傲。”她说。
刘朝谕看了她一会儿,摸摸她的头,笑着说:
“你明明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又那么一致。”
“不同又一致?”楼栖月不懂,歪头看着他。“对。”我以为你是一束光,但其实你只是坚定地走向光;我以为你细腻、敏感到脆弱,迟早会有倒下的时候,但你勇敢、决绝从未退缩,甚至没时间脆弱。
唯一不变的是在夕阳下的你,对未来无限憧憬,相信美好总会触手可及。
他静静地看着她,唇畔带着温柔的笑意,某些感情终于破土而出,生根发芽,最后面变成参天大树。
(他怎么那么奇怪?)看到数值忽然上升,冰激凌惊呼道。
“没什么奇怪的。”她说,“刘朝谕看起来乐观开朗,脾气好又温柔,但其实你看他的爱好,他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他曾经抑郁过,所以防备心也会更重。他亲近楼栖月,一方面是因为楼栖月帮过他,另一方面来说他对优秀的她感到好奇,说喜欢是有的,好感也有,但是爱完全谈不上。”(他对你并不是偏爱?)冰激凌不解。
“当然不是。”楼栖月微笑着说:“你可以看到他和每个人的相处,他都会靠他们很近,很自在,因为在他眼里朋友的范围很大,他和他们关系都很好,不存在需要保持距离这件事。”简单来说,大家都是朋友。“正因为他的朋友很多,他对于爱人的要求也会有这一点,能感受到爱和美好。”
(行吧!你们人类就是复杂。)他也没话好说。
楼栖月上了车,摇下车窗,问刘朝谕:
“去哪儿?要送你吗?”
刘朝谕摇摇头,说:
“你哪天搬家?我去帮忙。”
“这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