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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子给蒙上眼,啥都瞧不见,可算是愿意驮大黄蛇。
李居安让宋德生牵着骡子,忽然前方大虎有发现。
抬头香大虎是这次的头狗,李拐子带来的四五条猎犬,在上次打围里和大虎合作分工,几条狗也互相认识。
大虎嗅到气味,往前一窜就消失在长沟子里,紧跟其后的是围猎的四五条猎狗。
李拐子卷了颗老旱烟,莽劲吸两口,说道:“小李,前面就是刷仓点嗷?”
李居安打小在附近沟,林里转老参道,四通八达的老道熟悉的不得了。瞧着面前那样也不像上回的路呐。
他刚检查起路边的烧苗,忽然听见前方好几条猎狗都在吠叫。
宋德生激动地猛地一拍大腿:“黑瞎子找到了!”
李拐子故意打趣他:“对对,黑瞎子不搁洞里猫着睡,专门来猎狗大雪天里干仗。”
宋德生被怼了一嘴,心里很不得劲,但也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前面不是黑瞎子,还能是个啥?
猎狗叫声沸沸扬扬,好多猎狗在吠叫,远远不止是五六条那么简单。
李居安仔细辨听,恍然大悟说道:“孙家的旺财。”
孙为民家没有头狗,但猎狗数量当真是不少,他爹孙全德退伍后,偷拿了队伍里的手榴弹去打熊,结果被人举报遭了秧。后来他出来后也没放弃,反倒是问老陶买了好一群猎狗苗子开始培养,现在孙家有十几条猎狗,每一条都是响当当的好狗。
尤其是孙家的旺财,同样是老陶训出的青川犬,可以说除了名气差些,体格小一些,其他敏捷灵活度,比起大虎来丝毫不差。
大群狗在吠叫,听起来气势汹汹谁也不让着谁。
李居安心中知道,这是大虎在驱逐。好狗通人性,大虎知道他要去刷黑瞎子仓,但在仓附近碰见了另一支队伍的猎狗,这不得干一仗?
黑瞎子就这么一头,这要是两支队伍那么多人,可咋分股?这不得闹起来。
前方过来的人,还真是孙为民。
孙为民十分谨慎地站在岗头,眉头紧锁仔细辨认路,他没找着刷仓点,但又有些印象,或许就在野猪林和长沟子的附近。他心中堵得慌,说来也奇怪,他打围时发现熊粪,立马往松木树干上用侵刀刻标记。这才多久过去,标记咋就没了?
难道不是这?还是又撞见邪门的事儿?他刚才明明拜了山神爷呐。
他苦思冥想,一眼看见李居安,脱口惊呼:“哎哟我艹!你嘎哈来了?”
他正在找黑瞎子仓,迷了路,实在转不到上回定位的仓位在哪。他正焦头烂额呢,一眼就看见李居安带队进山,更叫他可气的是,李居安队里的骡子已经有收获了,驮着好长好敦实的一条金色大黄蛇。
他看见李居安和宋德生,发现宋德生很面生,对枪也不熟,看着很是外行。
“还真是人找人,虾找虾,蛤蟆找蛤蟆哈。李居安瞧瞧你,什么人都往山上带,啥样人就凑啥样堆儿,属于一趟号的。”
孙为民还想嘴欠,李居安已经问李拐子的老旱烟借火,从他兜里掏出几颗麻雷子和双响子,用火柴点燃烟卷,莽劲裹两口,就用烟头将麻雷子引线点着,一下子朝孙为民脚边扔去。
麻雷子立马就在他脚边炸开,吓得他又惊又怒,愤怒直叫。
“艹!李居安,你踏马没瞅着这有人啊!”
李居安也不恼,又慢悠悠点了两个双响子,往孙为民身边又是一丢,“有人咋地,不让放炮啊。”
孙为民连连跳脚躲避麻雷子,被气得眼睛都瞪大:“嘎哈玩应?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
李居安早等着他这么说,手里点双响子的动作不断,嘴里也没个把门的。
“故意咋地,这山是你家,你动手盖的嗷?”
“李居安!你特么别瞎比,你再踏马炸我,劳资把你腿儿打折。”
李居安也没上火,继续笑嘻嘻又甩了两个双响子,双响子连续炸开两声。
“嘎哈玩应,我就炸了你咋地吧。要滚快滚。”
孙为民莽得一拍头暗喊卧槽!然后都打算溜了。
横竖他也没找到黑瞎子仓,结果迎面又遇上死冤家李居安,真叫他心里窝火,还有些犹豫到底是溜不溜。
溜吧,万一熊瞎子仓就在这。不溜吧,万一故意被李居安拖延时间。
忽然,李居安开始转变方向,几十个双响子点燃后,对准孙为民十几条猎狗前方就甩。
噼里啪啦的动静,惹得孙家十几条围狗惊吓大喊,
双响子连续炸开两声,起此彼伏,等同于他狠狠扇了孙为民一巴掌。
拿炮仗炸猎人的狗是结仇的事。
现在孙为民果真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几十条狗,恶狠狠瞪他一眼,然后一转头下了长沟子,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