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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元的嗓音颤抖,他在回忆那昏暗的几日,“最后,轮到我和王敏同志了。我以为他们会先对我动手,可他们选择了王敏同志。”
“或许是他们觉得女同志更不能承受痛苦,又或许是他们觉得我看着女同志受苦,会忍不住将所有的据点信息说出来。”
“可他们忘记了,华夏人呐……脊梁骨硬得很。”
晋元的嗓音轻轻落下,很是虚弱,却又像是带着某种力量。
顾鸢没说话,只是垂着眸子。
华夏人的脊梁骨有多硬呢?
也没多硬。
不过是死了三千五百万余人,不过是三十个行省沦陷了二十二个,依旧不肯下跪求饶,让出国土罢了。
华夏本就是个奇迹般的国家。
华夏子民本就是奇迹般的人民。
每每大难来袭,国家动荡,必定有人前赴后继,万死不辞,用尸体堆叠,稳住摇摇欲坠、动荡不安的祖国大厦。
众人沉默了须臾,就听到顾鸢说道:“我发誓,前路一定是光明的,我们一定会实现我们的理想。”
听着顾鸢用这般笃定的语气说话,他们微微一愣,眼底好似有星光熊熊燃烧,“我们相信!”
“走吧,继续前行。”
向……更加艰难的未来前行。
向黑暗后的曙光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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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妄只觉得脑袋一阵巨疼,便昏昏沉沉醒过来了。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还听到了一道奇怪的机械声音,喊着什么“大人快醒”。
他醒来之后,那声音就消失了。
他睁开眸子,扫向四周,浑身都感觉不太自在。
一个大娘端着水进来,一看季妄醒了,立马就去喊村里的大夫来。
大夫来了,想给季妄诊脉,季妄却缩回了手。
他坐起来,不让别人碰。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算不上好,他的洁癖有点儿严重,昏迷的时候自然感觉不到,但睁开眼睛便有种想吐、还极为难受的感觉。
“诶小伙子,别乱动,你身上还有枪伤!”村医连忙说道。
“多谢,但是我该走了。”季妄避开村医的手,忍着胸膛的疼痛,下了床,穿上鞋子。
他为了掩护同志,中枪坠河,幸得好心人相救。
但是同志们肯定会很担心自己,所以他得立马前去汇合。
否则……
若是他坠河的消息传到鸢宝耳朵里,她会担心的。
她执行危险任务,他不能让她分心。
“你是战士吗?红色的……”
屋里,村医忽然说道。
季妄没有丝毫反应,站起身来,胸膛上的痛觉还很清晰。
他刚要说话,村医就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给你清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本子,上面有组织的代表钢印。”
村医从怀里将已经干了的本子递给季妄,上面的字迹已经糊成一团,但第一页正中央的一个代表性印记,很是醒目。
季妄看着村医,眼眸暗沉。
“不要怕,我们村好几个都是发展的团员,我也是。保护同志,是我们的责任。”村医怕季妄不相信,还将一份团员证书递给了季妄,团员证书下面的介绍人恰恰是季妄知道的人。
“同志!”
季妄再看向村医的时候,视线里少了几分怀疑和警惕。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
“你昏睡了两日,高烧了两日,一直在说胡话。”
季妄出声:“说了什么?”
“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好像一直在喊谁,什么鸢什么宝的,听不太清楚。”村医说道,“不过你的枪伤还没好,得再养几天。现在外头也很乱,听说列强和岛军正在交涉,但结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你先在我们村子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