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水晶宫赌场位于莫斯科市中心,交通极其方便,和传统古朴沉重的俄式装修风格不一样,水晶宫的装修十分现代。
一进门,便是一座后现代风格十足的天然水晶雕塑,被夜晚的霓虹折射出奇幻的光彩。
许知月也是第一次来赌场,瞬间便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门口是一排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穿黑色亮片紧身超短裙,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姑娘,一见到他们三人进来,立马便有个姑娘热情地迎上来,用生硬的汉语招呼道:“欢迎光临!”,紧接着便端上来三杯香槟,依次递给三人享用。
“多……多少钱?”胆子小的邓松林,都有点不敢直视比他高了一个头的性感姑娘,接过酒杯,怯生生地问道。
“不用钱,是用来招待我们尊贵的中国客人的!”那姑娘哈哈一笑,转个圈去了其他地方。
三个人寄存了外套,穿着毛衣往里走,和满场子精心打扮的红男绿女相比,觉得自己简直是土包子,真有点手脚都没处放的不适。
外面冰天雪地,赌场中温暖如春,燥热的空气中,各种香水味相互交缠,熏得人脑袋发晕。
不过,许知月他们这种不适感,倒是很快便没有了。
因为他们见到,各个赌桌上,中国人和老毛子平分秋色,这些中国人,绝大多数并没有穿得像老毛子一般讲究,个个土里吧唧的,不过,出手阔绰,挥金如土,是赌场最喜欢的大客户。
这其中,有好几个还是许知月黄金发他们的老熟人,在大市场经常见到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们都沉浸在赌博带来的极致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中,根本没注意到许知月他们。
黄金发本来就喜欢玩牌,从前屈中剑和苏玉梅在的时候,晚上回到住处,他总会拉着大家小赌几把,如今到了这光怪陆离的所在,如鱼得水,也顾不上招呼一脸懵的邓松林和许知月,自顾自地四处观摩起来。
许知月也饶有兴致地四处张望。
原来,除了纸牌和麻将,可以赌钱的方式还有这么多种,一排排老虎机整齐排列,画面闪烁,时不时有表示赢到大钱的音乐响起,伴随着音乐的,是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兴奋的尖叫,幸运儿的欢呼声刺激着过客,让人忍不住有堵上一把的冲动。
纸牌区和轮盘区更是人头攒动。
性感荷官,面对面发牌,眼波流转,笑语晏晏,仿佛姑娘们向赌客传递过来的,不是纸牌或筹码,而是美女们溢出来的情意绵绵。
赌客们或紧张地下注,或专心地算计,赢了的得意忘形,输了的则捶胸顿足,人性的丑恶,在这里淋漓尽致的展现。
许知月想,怪不得屈中剑把持不住啊,想必楼外楼里面那个销金窟,和这里也差不多,面对眼波传情的美女,还不得乖乖地往外面掏钱。
赌场的二楼,歌舞曼妙,供玩累了的赌客们消遣,再往上,还有各种规格的贵宾厅,总之,这地方,只要你有钱,他们能提供的服务,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黄金发转悠了一阵,似乎窥出了其中的门道,拉着不情不愿的邓松林,各人换了一百万卢布的筹码。
黄金发将邓松林拉到一张赌桌前坐好,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个我算是看明白了,简单得很,就是五张牌比大小!”
“咱们玩一把,以后回国啊,也可以吹吹牛嘛!”
黄金发本来就是玩纸牌的高手,一把下来,赢了二十万,而过于紧张的邓松林,却输掉了二十万。
“再来!”黄金发兴奋得面泛红光,撸起袖子叫道。
而输了钱的邓松林,那劲头也是不遑多让,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滴流圆,咬着牙拍着桌子,跟着高呼道:“再来!”
许知月看得直摇头,如果她不在现场,这两个人,赢了想翻番,输了想翻盘,肯定会将只玩三把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
就连邓松林这种平时老实本分的学究,坐上赌桌,也跟变了一个人一般。
看来,戒除赌博的唯一方法便是远离赌博。
三把下来,黄金发赢了五十万卢布,而倒霉的邓松林,则是输光了全部一百万的筹码。
邓松林输红了眼,嚷嚷着要向黄金发借钱,许知月眼疾手快,一手一个,将二人从桌上拖下来。
“说好了三把的哈,不要说话不算话哈!”
她不敢让二人在赌场停留,一左一右地拖着两个人往门外走。
“许知月,我那是不熟,我已经看明白了,我再玩两把就能赢回来!”邓松林不服气。
“哎呀小许,你别拖,我才玩了这一种,还有好多种没有尝试呢!”黄金发也不服气。
“我手气正旺着呢,你耽误我发财了!”
许知月硬是将二人拖出门才放手。
“你们两个家伙,得赌咒发誓不再来这些地方。”
“你们没见你们刚才那个样子,和屈中剑有什么区别!”
“赌钱哪有发财的,大市场商户中,个个都来赌,赌破产的不少,发财了一个没有听说!”
不知是被门外的寒风吹醒了头脑,还是被许知月这番话说服,黄金发和邓松林没再坚持回去。
许知月叫来了出租车,将二人塞进了后座,两个家伙,在后座坐定,还意犹未尽地热烈讨论,复盘刚才的赌局呢!
第二天,1996年12月31日,1996年的最后一天,崭新的1997年已经守在时代的大门外,准备开启风起云涌的一年。
这一天,黄金发和邓松林早早起床,搭乘前往圣彼得堡的火车,去圣彼得堡旅游去了。
他们计划去三天,临别前,许知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定不要去赌场玩。
随着黄金发和邓松林的离开,八十平米的房间,便只剩下许知月一人。
这还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独自一人享用这么大的空间。
胡乱吃了个中饭,许知月为自己做了一杯咖啡,七歪八扭地躺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遥控器,胡乱地按着电视频道,思考着这难得的三天光阴该如何渡过。
一个人的世界真是太美妙了,区区八十平米已经如此惬意,那以后她如果真的买了京城的四合院,种上几棵开花的树,在春光时,在风起时,在雪落时,沏一壶茶在树下独酌,该是怎样的神仙日子啊!
就在许知月喜滋滋地考虑着四合院种该种些什么样的树时,诺基亚经典的铃声,将她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