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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杜绝了范思本的软磨硬泡回到住处,并且和他约定,四号王博回来之前,绝对不可以不经允许再过来找她,许知月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决定依言审视自己的内心,这个问题不解决掉,今后做事情都做不爽利。
许知月不喜欢这种感觉。
许知月看了看时间,刚好晚上十点钟,莫斯科时间比北京时间晚五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是国内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她想着应该给卓婷婷打个电话,她就只有卓婷婷这一个闺蜜,女孩子之间的体己话,也只有说给她听。
这个时候的卓婷婷,一定还在梦中。
许知月只好强迫自己躺下,时睡时醒,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又熬了四个小时,算着这个时候,卓婷婷应该已经起床了,便赶紧起身,拨通了卓婷婷的电话。
卓婷婷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两个人感情一直非常好,后来两个人还走进了婚姻的殿堂,相亲相爱的过了一生。
这其实是许知月最羡慕卓婷婷的地方,这是她最期待的爱情,从小一起长大,从朋友到爱人,顺理成章,连爱情的煎熬都不用受。
许知月期待这种简单的爱情。
电话刚刚接通,只“嘟”了一声,卓婷婷便迫不及待的接了起来。
“知月,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呀?”卓婷婷叫道。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主动给我交代问题啊?”
“你要老实交代,前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男人是谁?”
“谈恋爱了,我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们算什么好朋友?”
卓婷婷这一通劈头盖脸的连珠炮,倒是让许知月心情好了许多。
“婷婷,你说到底什么是爱情?”许知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卓婷婷“吃吃”笑着。
“真的谈恋爱啦?”
“快说快说,今天,这国际长途就算打爆了,也是值得的!”
在卓婷婷的不断追问下,许知月于是把自己和范思本之间的这段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卓婷婷。
当然,她刻意隐瞒了范思本的身份,只是说范思本是俄罗斯华人圈,一个有点号召力的人,对于她的生意帮助很大,以后说不定还会合伙做其他的生意。
卓婷婷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知月,我不管对方是个什么人,我只想问你三个问题,如果这三个问题你能给出肯定的回答,那么我确定你是爱他的!”
许知月答应着,支棱起了耳朵。
“第一个问题,你每天都想他吗?和他分开以后,你会一直想着再见到他吗?”
“没有。”许之月沮丧地回答。
倒是每天都想他,但是想起来都是心烦意乱。
“你和他在一起是轻松的自在的吗?每时每刻都想笑着的吗?”卓婷婷继续问道。
许知月心中更是沮丧了,他和范思本在一起,非但没有轻松自在,反而是无比的紧张。
完了,三打二胜,那说明他和范思本之间,似乎没有爱情,可是她却一而再的容忍他对自己的亲密举动。
卓婷婷听出了许知月的语气,轻轻叹口气道:“第三个问题,你喜欢他对你的肌肤之亲,或者说至少你是不讨厌的吗?”
这个问题,略微有些羞耻。
不过最起码,许知月可以给出肯定的回答了。
问完三个问题,终于是卓婷婷的结论时间。
“知月,我现在觉得你对于她,是处于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的阶段。”
“我觉得你们可以继续接触。”
“席慕容有首诗写得好:爱本来没有专属的面孔,你来到我身边,我一如梦中!”
“有的爱情会炽烈如火,而有的却可能平淡如水,不能评判哪一种就更好,当然也不能断定哪一种就更适合你许知月。”
“其实我倒是觉得,知月,你是个性格比较内敛的人,你更适合这种男方作主导的恋爱方式。”
“不过,你既然承认不讨厌跟他的肌肤之亲,那我们作为好姐妹,是不是可以展开说说你们的肌肤之亲呢?”
卓婷婷正经不过三秒,很快便恢复了她的鬼马本性。
两个好朋友在电话里嘻嘻哈哈一阵,许知月霎时觉得自己的胸怀敞亮了许多。
放下卓婷婷的电话,许知月想,她毕竟是重生一世的人,再是没有多少社会经验,考虑事情也比同年龄的人强上一些──当然,除了她,从未经历过的爱情。
她与邓松林,王博这样的同龄男孩子相处,只会觉得他们过于年轻,而范思本的存在,会让她有这样一种想法:好!有范哥在,安全了,事情也能解决了!
范思本是可以给人安全感的男人,那就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吧,起码和他的亲吻,自己还是喜欢的。
想到这里,许知月面上一红,不过心中豁然开朗,不再纠结与范思本的关系,倒头继续睡去。
好在和刘娅约定的时间在下午,许知月美美地睡了个自然醒,起床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特尼基亚科夫画廊。
昨晚睡得好,再加上心中无闲事牵挂,许知月气色好了许多,亲亲热热挽住刘娅,往画廊中走去。
特列季亚科夫画廊位于莫斯科市中心,位于红场以南,隔着莫斯科河和克里姆林宫隔河相望,是整个俄罗斯的艺术圣殿,收藏了俄罗斯最负盛名的美术作品。
许知月和刘娅一起,漫步在画廊之中,尽情徜徉在艺术的历史长河,欣赏着一幅幅从前只在书本中见到过的传世名作,克拉姆斯科伊的《无名女郎》、彼罗夫的《三套车》、列宾的《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和《伊凡杀子》、苏里科夫的《女贵族莫罗佐娃》、瓦斯涅佐夫的《三勇士》、列维坦的《在永恒的安宁之上》……
只有在真迹面前,面对油画真实的笔触,才能体会到切切实实的冲击力。
许知月在列维坦那副《在永恒的安宁之上》久久驻足。
列维坦是许知月最喜欢的俄罗斯画家,他的这副《在永恒的安宁之上》又名《墓地之上》,不同于他那些闻名于世的色彩明快鲜艳的风景画,这幅画色调暗沉阴郁。
据说,列维坦创作这幅画事,正饱受严重抑郁症的困扰。
它犹如是对柴科夫斯基《悲怆》的可视诠释:波浪不惊的河水在浓厚的乌云下缓缓流淌,河边的教堂边,是些凝聚着浓重哀伤的矮小十字架。
这十字架下小小的墓地,沉睡着的,怕都是些人世间不幸的人吧?
“上一世,我死亡之后,有墓地吗?”
“有人去看过我吗?”
许知月不禁有些悲伤的想。
“斯薇达,你也喜欢列维坦?”许知月身边,响起一个有些耳熟的男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