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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朱家的保护伞是谁?”范思本问他。
“南嘉市的黄副市长!”
“你肯定?”
“可以找人确认一下。”
“找谁确认?”
“我一个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靠关系进了市委办公室。”
许知月那个高中同学叫陈创。
九十年代的时候,所谓的考公考编叫考干,远没有现在这么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般的卷。
高中毕业就可以报考,只要过了分数线便可以等待劳动局给安排工作,操作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有关系的安排的工作当然好一些,没关系的就走下面的乡镇。
陈创高中成绩一般,不打算继续读书了,毕业后参加了考干。
陈创的爸爸,当时是南嘉市市委宣传部的领导,虽说陈创考干的成绩不是特别突出,还是利用父亲的关系进了市委。
他脑子活络,这几年,听说在市委混的风生水起。
许知月和他没什么联系,还是向陈镇强要来了陈创的电话。
“许知月?”陈创接到他的电话,一开始愣了一下:“哦,许大美女,我哪能忘了你呢?”
“咱们南嘉市的英雄,把朱信宇那混小子送进监狱的嘛!”
“陈创,我从俄罗斯回南嘉了,想请你吃顿饭!”许知月直接说明来意。
“吃饭?哎呀,这个……”陈创对许知月打起了官腔。
朱家毕竟在南嘉还有些势力,许知月是朱家的仇人,这顿饭,陈创不确定该不该去吃。
许知月在心中冷哼一声,这小子,懂审时度势,就是属于那种能用金钱腐蚀的!
“帝王居,01号包间。”许知月报出了一个地名。
这个帝王居可不是普通的地方,是当时南嘉市最豪华的酒店,01号包间又是豪华中的豪华,据传在01号包间吃饭的人,非富即贵,一餐饭,加上酒水,更消费上万元。
在十万元就能陈翠香卖女儿的南嘉市,一顿饭一万,绝对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天价。
这个01号包间,还不太好订。
许知月和范思本能够这么快搞到01号包间,当然是靠砸钱。
范思本找到帝王居的大堂经理,直接掏出五千块钱,往他面前一摆。
大堂经理二话不说,立刻给原先的客人打电话,说是当晚房间出现了电路问题,不保证可以使用,如果答应换到02号包间,可以给他们免单。
当然,免单的钱,范思本也出了。
陈创当然知道帝王居的01号包间,不是什么人都能订到的,这许知月去了一趟俄罗斯,怕死发达了哦。
想一想,陈创答应了:“好!那下午六点,我准时过来!”
九十年代,国内特别流行欧式宫廷风,所谓贵到令人咋舌的帝王居01号包间,在许知月的眼中,也就是那种KTV般的欧式风格。
对于看惯了俄罗斯金碧辉煌的宫殿的他们来说,真可以叫画虎不成反类犬。
耐不住南嘉式的人民喜欢呀!
下午六点,陈创果然准时出现在包间。
许知月按照这一世的时间推算,和陈创其实在前年的班级聚会上见过。
不过她是重生的人,事实上,她和陈创,已经长达两辈子没有见过面了。
许知月必须在记忆的深处拼命地搜索,才能将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和高中同学陈创联系到一起。
“就我们三个?”陈创一走进包间,四处打量一下问道。
偌大的豪华包间,空空荡荡就只得他们三个人,这个贵的包间,实在太浪费了吧,看来这许知月是真的发达了!
“老同学,坐!”许知月热情地起身迎接。
“今天我们是专程请你吃饭的,老同学叙叙旧,不用别人到场,就我们三个!”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未婚夫范思本!”
陈创和范思本寒暄之后落座,和许知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高中时的事情,他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老同学,今天这么破费,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许知月和范思本对视了一眼,道:“哎,还真是啥都瞒不过你啊。”
“老实说,我和我未婚夫,想到南嘉市来做点投资,但是呢,不是很了解这边的投资情况,想着你是在市委工作的,就来打听打听。”
陈创眼珠子一转,来投资的,有钱哦,说不定能让他捞到不少的油水。
“那你们想打听哪些方面的事情?”陈创来了兴趣。
“最主要就是人事方面的。”许知月说道。
“其他的嘛,反正我也是南嘉本地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不过,来南家投资这个事情,到底归谁管?管的好不好?以后主要跟谁打交道?这些事情我们想先行了解一下。”
“那你们现在是做哪一行的?”陈创问。
“钢材,木材,我们在俄罗斯有很好的渠道,能用低廉的价格拿到优质的钢材和木材。”范思本道。
“本来在国内也不愁销路,不过月儿嘛,总说要回馈一下家乡,硬是拉着我过来问问呢!”
陈创的眼睛亮了,如今,南嘉市在搞新区建设,这两样东西,是紧缺货呀!
如果这投资,让他陈创拉过来了,不但是肥差一件,以后也能成为他升迁的资本。
想到此,陈创主动起身,敬了范思本和许知月一杯酒,道:“本来呢,分管建设的是我们黄副市长。”
“不过嘛……”
许知月就爱听他这个“不过”。
陈创犹豫了一下,说道:“唉,这个事情我也不瞒你。”
“许知月,你把朱成良他儿子搞进监狱,这个事全南嘉市的人都知道的。”
“不过,黄副市长,和朱成良却是老关系。”
果然,这朱老贼的保护伞,就是黄副市长!
“朱成良现在背了个罪在身上,他手上的生意,改头换面,让他女婿孙富文接了去。”陈创继续说道。
“黄副市长手上的很多东西都是孙富文在做,你们要插进去,可能不太容易。”
“哦?”许知月问道:“不是说省里有派人来查他们吗?这黄副市长什么来头,这样都能稳坐钓鱼台?”
“据说是省里哪个领导的侄儿。”陈创道。
“你那个事情闹得大,省下派人下来,把朱成良搞了,黄市长没敢动。”
原来如此。
“那怎么办呢?那我们是空有一颗报效家乡的心,却找不到可以投资的方向了吗?”许知月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