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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是。”陈创说道。
“如果你们是做普通的生意,确实不太好办。”
“不过你们做的是钢材和木材的生意,这两样东西在我们新区建设中,需求量非常大。”
“市政府还成立了专门的工作组来解决这个问题。”
“孙富文的公司,仗着有黄副市长撑腰,欺行霸市,囤积居奇,别说是施工单位,就是市上的领导,也有好多对他们不满的。”
“如果你们可以提供大量的俄罗斯质优价廉的钢材和木材,我认为孙富文在这个领域的生意是肯定会被拉开一条口子的。”
“好!”许知月道:“我这个是为家乡做贡献,肯定不会挣多少钱,但是我们应该去找谁呢?”
陈创咬着牙,低头想了想,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抬头说道:“这样吧,许知月,我先去找人沟通一下,明天下午五点左右给你打个电话,咱们再约见面的地方!”
送走陈创,许知月和范思本回到住处。
他们基本可以断定,陈创这个人是找对了,他肯定不是黄副市长,一个阵营的人。
像陈创这种年纪的年轻人,追求上进,肯定是需要战队抱团的。
不过,他很聪明,并没有选择贴上黄副市长,这个人虽说有省上的亲戚做靠山,但是为人嚣张,胆大妄为,说倒就倒,并不可靠!
第二天一整天,许知月和范思本都焦急地等待着陈创的电话,他们甚至翻出了南嘉市市委领导的花名册, 猜测陈创今晚会引荐他们认识哪位领导。
最后,他们一致认为,今晚他们将要见到的领导,是一名叫周其正的副市长。
周其正,38岁,大学全日制本科毕业,从基层一直做到副市长的岗位,年富力强,有学历,有干劲,有基层工作经验,正是当时国家大力培养的领导干部的典型,可谓前途无量。
比起年近五十,满身腐臭气的黄副市长,陈创跟着他混,算是押对了宝。
下午五点,许知阳准时接到了陈创的电话:“许知月,六点半,清河南岸,渔舟唱晚,六号船。”
陈创的话,言简意赅,跟密码似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不容许知月多问一句话。
等许知月和范思本赶到了清河南岸,才发现“渔舟唱晚”是一家饭店的名字,以做清河的河鲜出名,这家饭店很有特色,包间都是一条条乌篷船,飘浮在水面上。
在这家饭店吃饭,船舱的门帘一关,**性满满,吃完饭,吩咐艄公将船划到某个不知名的岸边,再下船离开,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陈创既然找了这么个地方,说明他们想商谈的事情,不止购买钢材木材这么简单。
那六号船,远远的停在离河岸几百米的地方,店家摇着船把他们送过去,很识趣的掉头走了。
掀开门帘走进去,见船舱内已经摆好了酒菜,里头除了陈创,还坐着个皮肤白皙,气质斯文,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
许知月和范思本的手,相互交握了一下,庆祝他们猜测正确。
这名男子,不正是他们猜的周其正周副市长吗?
见他们进来,陈创赶紧起身介绍:“这位是我们的周副市长。”
“我高中同学许知月,还有她的未婚夫范思本,他们现在在莫斯科做生意。”
“他们答应为我们新区建设长期提供质优价廉的钢材和木材。”
大家寒暄后各自落座,周副市长笑道:“你们时间也很宝贵,那大家也就用不着拐弯抹角了。”
“小许,你在我们南嘉市,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你和朱家那边的纠葛,我们都是知道的,我想你给我们愿意提供木材和钢材,也不仅仅是支援家乡建设这么简单吧?”
够爽快!
就喜欢这种开窗说亮话的人!
周副市长,给许知月留下了非常好的第一印象。
许知月端起一杯酒,敬了周副市长一杯:“我这点小九九,果然是瞒不过周副市长的火眼金睛。”
“我和朱家的过节本来都已经翻篇了,我和我未婚夫这次回来,给了朱大伟二十万,本来是为了拿户口本去登记结婚,哪曾想,他们和朱家相互勾结,想要谋杀我们。”
“孙富文甚至还反咬一口,污蔑我们碾坏了他的水泥路,要我们赔钱呢!”
“这口气,我能咽下去,我们家老范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说是为我自己出气也好,为南嘉人民除恶也好,这一次我自己贴钱也要把他们给斗下去!”
周副市长呷一口酒,微微笑道:“小许,你这股和邪恶势力做斗争的劲儿,真是让人佩服。”
“不过,朱家人在南嘉市敢这么猖狂,还不是因为有黄副市长这个保护伞。”
“你们现在把他斗下去了,等你们一走,还不是又继续兴风作浪,你看那朱成良,进去没两天就保外就医,谁也奈何不了他。”
许知月饿范思本都是生意人,范思本还是长期生活在国外,周副市长这番话说出来,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许知月只好老老实实地问道:“那应该如何对付黄副市长,请周市长指点。”
“我们反正也是长期生活在国外,只要不是违法乱纪,该如何配合,我们配合便是了。”
周副市长冷冷一笑,低头夹起几片鱼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黄副市长所谓省上的亲戚,你们以为,真是他的亲戚?”
“这不过是黄副市长在南嘉唬人,放出的烟雾弹而已!”
“事实上,那不过是他用从南嘉市搜刮来的钱财,长期上供的人而已!”
这下,许知月和范思本算是听懂了,这就是一条**的链条。
朱家人供养黄副市长,黄副市长供养着省上的蛀虫。
但是,周副市长这个时候给他们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他想要建立一条能压制住黄副市长的链条?
难道说,真就应了范思本那句话,要扳倒黄副市长和朱家人,短时间内,还只能用“以恶制恶”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