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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岁的许知月,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增添几分轻熟的性感和妩媚。
她俨然一道夺目的艳光,美到惊心动魄,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美丽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她这个二十五岁的寡妇,年轻,漂亮,多金,优秀,许知月现在最大的烦恼,竟然已经变成身边的追求者实在太多,形形色色,怀揣各种各样的目的,围在她的身边,演绎着物种多样性。
这些追求者,要是和她有生意上的瓜葛倒还好处理。
从九十年代开始,中国市场对俄罗斯的木材需求有增无减,许知月作为卖方代理,在木材市场有绝对的话语权,哪个生意上的伙伴,胆敢对她产生非分之想,立即断掉生意往来,绝不手软。
时间长了,行内人知道了“许木头”的这个臭脾气,再是喜欢,也不能和钱对着干吧,渐渐地,也就没有谁敢生这样的豹子胆了。
不过,行外的人不是那么好打发。
许知月已经在尽可能地让自己显得“生人勿进”了,但是架不住魅力实在太大,不打招呼过来接她吃饭,匿名送花送礼物的男人防不胜防,闹得她那女助理,都忍不住打趣她。
“许总,我觉得我都可以出书了,书名就叫《一千个拒绝的理由》!”
范思本死后,许知月从未有一时半刻,期待过另一段感情。
许知月自认在和范思本短暂的缘分中,已经体会到了爱情的绝美,情愿守着范爸爸和范妈妈,以及两个孩子们,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
她也从来没有感觉过孤独,除了工作确实是太忙,范思本也一直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在她的身边。
许知月在院子里大槐树花树下,为范思本做了一个灵龛。
灵龛由古朴木材雕琢,简洁庄重。
灵龛中范思本照片安然摆放,笑容温暖,目光含爱。
微风拂过,槐树花飘落其上。
许知月从前和他约定过的,在大槐花树下躺着看天,喝茶,她并没有食言。
她在灵龛边设了茶座,常来此处静坐,与范思本灵魂交流,分享生活点滴。
许知月和范爸爸范妈妈守着这片天地,孩子们从小便知道爸爸在树下,他们牙牙学语,蹒跚学步,都能让范思本看见。在这里,范斯本虽已逝去,却似从未离开。他以特殊的存在融入家人生活,成为永恒的陪伴。
对于许知月的感情世界,范爸爸和范妈妈的态度十分矛盾。
一方面,他们觉得,许知月不过二十五岁,正是青春的大好年华,寻找另一段感情,另嫁他人,合情合理,而且也是时间早晚的事。
另一方面,他们又自私地希望,许知月能够永远守着长眠在大槐树下的范思本,守着孩子们长大。
世事的发展,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1999年上半年,还是有一个男人,走进了许知月的生活。
这个男人,叫冯哲,是许知月全家经常去的一家叫瑞康的私立医院的常务副院长。
2000年左右,京城已经有这种收费极其昂贵,但体验感特别好的私立医院。
许知月家里两个幼小的孩子,两个老年人,都是医院的常客,去一趟公立医院,全家总动员,劳心劳力,苦不堪言。
许知月经朋友介绍,干脆在瑞康医院办了金卡,老人孩子看病,有专人负责,不管是医疗服务、医疗设备,还是医生水平都是一流的,她也省心不少。
许知月是医院的VIP和副院长冯哲,渐渐地熟络起来。
冯哲,32岁,京城本地人士,出身医学世家,家境良好,国外名校毕业,年轻的骨科专家,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失败婚姻。
在旁人的眼里,他和许知月,简直是绝配。
倒是有对他们两个都相熟的朋友提过这个,许知月都是一笑了之,大家如今这种不咸不淡的关系相处起来比较舒服,没有必要把事情复杂化。
她单方面以为,她和冯哲的关系,只是点头之交,见面叫一声“冯院长”,相互寒暄几句,冯哲如果有空,会亲自带着她去找医生,这个在瑞康医院,也不是啥稀奇的事,她也完全没有放到心里。
她确实是对自己的“杀伤力”一无所知,冯哲对她,可谓一见钟情。
不然她以为,为啥她每次到瑞康医院,都能碰上忙忙碌碌的冯哲?
冯哲这是“以权谋私”,他能从医院系统中看到许知月的预约,故意地制造出一次次的偶遇。
冯哲这种知识分子,感情内敛,“偶遇”了大半年,也没有勇气主动约一次许知月,不过,或许正是他这种沉稳,让许知月对他,颇有几分好感,也放下了对于男人的某种“戒备心”。
两个人的相处,倒是越来越自然了。
冯哲最先征服的,不是许知月,而是两位老人。
1999年上半年,范爸爸出门买菜,不慎被一辆路过的自行车挂倒,许知月赶紧把他送到瑞康医院。
冯哲检查结果是范爸爸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肩部出现肩袖损伤,具体表现为冈上肌肌腱部分撕裂,同时伴有肩关节周围软组织挫伤和轻度水肿。
这个伤,不算十分严重,但考虑到范爸爸已经年过六十,若不积极干预,将会严重影响日后的生活质量。
冯哲将范爸爸扶好坐下,自己回到看诊台,对一脸焦急的许知月说道:“许小姐,你也不要焦急,老先生这个伤,最主要还是要进行康复训练。”
“肩袖损伤后,合理的康复训练能促进组织修复、增强肌肉力量、恢复关节功能。”
“老年人没有必要经常性地往医院来来回回折腾,我的建议是,做居家康复最好。”
冯哲说得一本正经,他是医生,权威性不容辩驳,许知月赶紧说道:“那就请冯院长,帮我们联系一个比较好的康复医生吧。”
“钱不是问题,主要是负责任医术好。”
“我来吧。”冯哲埋着头写医嘱,轻描淡写地说道。
“冯院长,你工作这么忙……”
“主要老先生这个伤,一直是我在跟着,其他人吧,未必有我这么了解。”
冯哲依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许小姐,你是我们医院的超级VIP,这种事情,也是我分内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