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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中剑和苏玉梅两个人,交缠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许知月进来,沙发上的两个人,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满脸惊愕地看着她,苏玉梅甚至还叫了一声:“小许!”
许知月错愕地张大嘴,接下来,条件反射一般地快速退出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她的心中,翻江倒海。
上一世,“撞见奸情”对许知月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朱信宇带女人回家,根本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她后来渐渐麻木,干脆睡到女儿的房间,把自己的位置腾出来,让朱信宇随便瞎搞。
可是,这一次不同,她撞见的,是别人的奸情。
大家以后,两年的时间还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让大家如何愉快地相处?
许知月逃也似地冲下楼,冲到对面的小公园里。
邓松林似乎是终于被莫斯科冰冷的秋雨淋得遭不住了,去小商店买了一把伞,此时撑着伞,依然呆站着看向那座小男孩雕塑。
他肯定知道!
他知道还故意不提醒自己!
许知月无名火起,冲上前去,一把从邓松林手中抢过雨伞。
活该你淋雨!
“你知道的对不对!”
许知月劈头盖脸地质问道。
邓松林不说话,不过,这个态度,等于是默认了。
“那你还不提醒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你知不知道!”
“你说,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邓松林嗫嚅着说道。
“我想你亲自发现最好。”
什么脑回路!
邓松林继续说道:“大概半个多月吧,屈总下午总说他要去存钱先走,让我在兵营照看着。”
“下午本来就没有那么忙,我也只当是他真的去办事了,没有多想。”
“不过有一天兵营那边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文件需要屈总签字,我就打算回来看看他在不在,结果……”
邓松林咬咬牙没有继续说下去。
半个月之前就开始了?
他们俄罗斯小分队来到莫斯科,满打满算才只有两个月呢!
苏玉梅是离婚人士,不过屈中剑是有家室的,他还有个女儿。
许知月曾经听见过他给老婆女儿打电话,“宝贝宝贝”地叫着,语气甜腻得拉丝。
许知月偶尔进过一两次屈中剑的房间,见过他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家三口的大照片,夫妻恩爱,岁月静好。
怪不得要在客厅搞呢,去屈中剑的房间,老婆孩子盯着呢,能搞得下去?
许知月心中,简直比吞下了几个苍蝇还恶心。
“我们以后咋办呢?”许知月问道。
“咋办?还不是装不知道。”邓松林长叹一声。
“老实给你说,许知月,我现在好后悔来这边。”
“我当时真就贪他们工资高了,没有想太多以后的事。”
“我在兵营卖货,兵营来的人,中国人比老毛子还多,说中文的时候比说俄文的时候多。”
这个倒是。
九十年代的中国人,还真是国际倒爷。
不光是莫斯科,整个俄罗斯的大城市,圣彼得堡,新西伯利亚,叶卡捷琳堡等地,都有以中国人为主的批发市场。
这些城市的批发商,是兵营和大市场的重要购买力之一。
“即便是来了几个俄罗斯人,简单交流几句就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俄语。”
“说实话,我觉得我现在俄语都快废了。”
邓松林说完,眼睛继续落在小雕塑的某处。
这么看来,邓松林站在小公园里发呆,一小半是不想打扰屈中剑和苏玉梅,一多半是在考虑自己的未来呢。
九十年代的局势,其实对邓松林这种学院派的俄语学生来说,最好是进大型国企。
他如果此时有及时抽身的想法,也不是坏处。
“邓松林,这个也不要紧。”许知月安慰他道。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先在这边干着,先存点钱,让国内给你寄点考研的书籍自己先看着,时机到了,你就回国考研。”
“谢谢你,许知月。”邓松林转过头,对她轻轻一笑。
不知不觉雨停了,许知月和邓松林也没处可去,干脆就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在小公园里转圈圈。
“嗨,小邓,小许,你们咋不上去呢?”黄金发的声音从一侧传过来,黄金发也从大市场回来了。
“你先上去吧!”
邓松林和许知月,异口同声地说道。
黄金发也不觉有异,咕哝了两句上了楼。
邓松林和许知月,望着黄金发消失的大门,半天没有动静,估计这个时候,屈中剑和苏玉梅,已经重整衣衫,人模狗样了。
“邓松林,你先上去。”许知月说道。
“我还要多看看美景洗下眼睛。”
今日的晚餐,一如既往的高水平。
甚而至于,苏玉梅或许觉得心中有愧,还多弄了一个子姜牛肉。
看来苏玉梅心理素质良好,即便被许知月抓了个现行,也没有影响她厨艺的发挥。
只不过,五个人中,四个人都是心照不宣,一餐饭,吃得别别扭扭,如坐针毡。
只有一无所知的黄金发,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讲述着今天的卖货经历。
屈中剑嘴里“嗯嗯”地答应着,也不说话。
吃完饭,许知月早早地洗漱回房,找出一本俄文书,侧身对着墙百无聊赖地翻阅着。
“小许……”
苏玉梅推门进来,轻声喊了一声。
许知月不想理她。
“小许,我也是没办法……”苏玉梅又开始抽抽搭搭。
“我女儿今年上初中,我不放心她在乡下跟着我父母,她一个女孩儿……”
“我想让她来西都市上寄宿学校,有老师管着总要好一点吧。”
“她在西都市没有户口,她那个爹又不管她,我只好求屈总……”
“屈总打电话回国,托人办好了这件事,我感谢他,我……我为他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啊……呜呜……”
许知月瞬间心就软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是当妈的最大的软肋啊!
上一世,若不是为了病弱的女儿年幼的儿子,她又何苦受尽折磨?
“苏姐……”许知月转过身,拉住苏玉梅的手。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苏玉梅摇摇头:“只要我女儿上了初中高中,像你一样考了大学,能自个儿挣钱了,我的未来,也就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