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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卢新宇是范哥的朋友,卖的范哥的人情,但是求人办事,总不能空着手,这点礼数,许知月还是懂的。
她这次来新西伯利亚,原本买了三瓶茅台酒,事情办得顺利,罗曼又好像对茅台不是特别感冒,她行李箱里,还剩下两瓶,许知月于是决定,将这两瓶酒,送给卢新宇。
与卢新宇约好的见面地点,在地铁口的小咖啡馆。
卢新宇是个瘦高的南方人,一见到许知月,非常客气,对许知月送他的茅台酒,说什么也不收。
“许小姐,我这条命,都是范哥救下的,好不容易有机会报答一二,怎么可能收你的东西?”
许知月哪里肯依,硬是将两瓶茅台塞到卢新宇的怀里:“卢先生,这是两码事,这两瓶酒,表达的是我本人的感激。”
二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最后许知月胜出,卢新宇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茅台酒。
卢新宇道:“许小姐,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能干,怪不得范哥如此器重你。”
“不瞒你说,这么多年,范哥还是第一次这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一个人呢!”
“许小姐,看得出来,你在范哥心目中,地位不一般啊。”
卢新宇话中有话,甚至带着某种试探,许知月知道他什么意思,微微一笑,道:“我若是不趁着年轻多拼,以后老了怎么办?”
“范哥是个热心肠,也是多亏了范哥照顾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啊!”
两句话,轻描淡写,将她自己和卢新宇相提并论,既破除了卢新宇关于她和范哥关系的猜测,也拉近了和卢新宇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十分巧妙。
许知月做人说话,都十分老到,不像个刚毕业的愣头青,卢新宇对她好感倍增,满口答应了许知月这次的两吨松子,可以以航空包裹的形式发往国内,这样清关的手续简单,费用低廉,比起其他运输方式,也十分安全。
许知月千恩万谢之后,告别卢新宇,回到万尼亚的住处。
她已经和娜塔莎商量好了,她过来见卢新宇,娜塔莎就和万尼亚谈让他在新西伯利亚与罗曼对接的事,最主要就是负责跟踪罗曼松子的质量以及督促罗曼 在交货日期之前贮备好松子。
万尼亚是罗曼孩子的老师,娜塔莎的同学,彼此都知根知底,这件事,还只有他来做最为合适。
许知月推开门,见娜塔莎和万尼亚,已经在把酒言欢,知道他俩谈得不错。
万尼亚是学校老师,收入低,能有一份额外的收入,当然十分欢喜。
在新西伯利亚的一切事务,至此算是全部安排妥当,第二天中午,许知月和娜塔莎,如期踏上了返回莫斯科的飞机。
飞机落地,高倍娜塔莎,许知月从远郊的机场乘坐地铁返回住处。
许知月这次来新西伯利亚,皮衣销售可以说一事无成,坐在地铁上,她一直在忐忑不安地思虑着该如何向屈中剑交代呢。
到达住处,许知月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过,这个时候,大家伙儿吃过饭,对过账,交代完一天的工作,怕是又围坐在一起打扑克牌了吧。
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做好了思想准备迎接屈中剑的奚落,却见客厅中,哪里有屈中剑的身影,莫斯科小分队的其他几人,也是闷闷不乐到坐在沙发上,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屈总呢?”许知月放下行李问道。
没人答话。
半晌,还是黄金发低声说道:“还没回来呢!”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屈中剑能去哪里?
他在莫斯科,除了王振翔,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去找王先生了?”许知月试探着问道。
这次是彻底没有人搭腔了。
自己不过是离开了五天,发生了什么事?
许知月对着黄金发使了个眼色,黄金发会意,跟着她来到阳台。
“发哥,屈总出啥事了?”许知月迫不及待地问道。
“嗨,小许,我觉得我们做不长了,说不定下个月就得被召回国去!”黄金发点燃一根烟,对着飘雪的天空吐出一个烟圈,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这几千块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拿几个月呢,钱也没存几个,说实话还真有些不甘心!”
“小许,我嘴上没说,但是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和娜塔莎一起做事情呢,要不,我和你一起干吧!”
许知月捶了黄金发一下:“说啥呢发哥,你倒是快点说,屈总出了啥事!”
“屈总三天没回来了!”黄金发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哀叹道。
“三天没回来还不出去找!”许知月大急。
“找什么啊,自己打电话回来说是有事别管他呢。”黄金发吐出一口烟圈。
“发哥,那你觉得屈总会去哪里?”
“去哪里,除了casino(赌场)还有哪里?”黄金发道。
“莫斯科这边赌场,服务好得很,赌上头了,免费提供食宿,屈总这明显是上头了啊!”
十一月的莫斯科夜晚,寒风呼啸,白雪飘落,茫茫白雪中,是莫斯科零落的灯火。
许知月紧了紧衣服靠在阳台上。
她想起范哥送她回来的那一晚,在楼下遇到晚归的屈中剑。
看来屈中剑去赌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赌博上瘾是有个过程的,从一开始的晚归到如今的连续几个晚上彻夜不归,屈中剑基本已经陷进去了。
许知月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屈中剑别输太多。
屈中剑不在,兵营和大市场两边的帐没法对,收回来的现金也没人管,许知月和黄金发回到客厅,只好招呼着先暂时将这两天的现金用个鞋盒子装好,藏在柜子里。
这几天的账,他们几个先对一下签个字,兵营和大市场每天的现金收入不是小数目,大家彼此做个证,才能让国内交代。
洗漱完毕回到卧室,苏玉梅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啥,不过脸上的表情,倒是看不出因为屈中剑的事情有什么焦虑的。
“苏姐,这几天去大市场卖货,感觉怎么样啊?”许知月问道。
许知月随口一问,苏玉梅倒是来劲儿了,坐直了身子道:“小许,我给你说,我觉得我也可以去卖货呢!”
“懂不懂俄语有什么要紧,我比比划划,把那些老毛子逗得开心得不得了!”
“嗨,我觉得啊,我比小黄还卖得多!”
苏玉梅这话,许知月相信,从她上次在地铁口买次和买菜大妈的交流就看得出来。
苏玉梅这人,虽说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感情外露,直来直去,没文化人那么多包袱,其实很善于和人搞关系,只不过,功利性有些强。
“那……苏姐,你觉得屈总能去哪里?”许知月忍不住,试探着问了句。
苏玉梅撇撇嘴,冷笑着说道:“我管他去哪里!”
苏玉梅说着往许知月这边靠了靠,低声说道:“小许,我寻思着,以后那屈中剑真出了啥事,国内要拆我们这个点,我也不回去!”
“大市场我也租不起,我就找个摊主,帮忙打工去,给我女儿多攒点钱!”
得,这是都盼着屈中剑出事,好树倒猢狲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