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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屈中剑依然没有回来,吃过早饭,大家照例兵分两路,往各自的目的地赶。
苏玉梅去了大市场几天,卖货去上瘾了,嚷嚷着还要跟着去。
邓松林道:“苏姐,要不你跟我去兵营吧。”
“兵营这边我一个人,谈的价格没个对证,都不敢说价,这两天错失了好多客户呢!”
苏玉梅一听,喜滋滋地答应着:“小邓,你等下!”
过几分钟出来,见苏玉梅刻意打扮了一番,脸上擦了粉涂了大红的口红,换上了一件收腰的暗红色羽绒服,戴一顶黑色毛呢帽子。
她本来有几分姿色,这一打扮,更是漂亮,看上去也就是个三十出头的样子。
黄金发悄悄戳了戳许知月,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他那意思很明显,这女人,八成是觉得屈中剑靠不住了,去兵营找下家去了。
许知月摇摇头,在心中叹口气,苏玉梅也不容易,独自抚养个孩子,挣钱不容易,算了,随她去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没人能当道德评论家。
来到大市场,见娜塔莎早早地到了,集装箱里的货,也齐齐整整地挂了出来。
娜塔莎见着许知月,热情的招呼着:“斯薇达,来,看看我妈这几天卖的货。”
娜塔莎递给许知月一个小本子,上面用俄语认认真真地记录着这几天走的货品,什么型号,什么颜色,什么价格,谁买的,买家的电话等信息,一目了然。
“马拉杰次!”许知月竖起大拇指。
“那当然!”娜塔莎骄傲地咧嘴笑。
“我妈妈以前可是国营钢铁厂的工程师!”
许知月帮忙摆好货,收拾收拾,来到范哥的房间。
范哥帮了她这个大个忙,她得第一时间来感谢他。
许知月为范哥,准备了一件小礼物。
她在新西伯利亚市场上,见到个来自中亚的黑毛子,卖一件用高加索山鹰的羽毛装饰的银质项链,当时也没有想过送人,单纯是觉得好看,便买了下来。
如今正好作为送给范哥的礼物。
“五百美金!”范思本见着她,热情地招呼进来。
“事情办得如何?”
“你胆子可真不小啊,来俄罗斯三个月,地皮还没有踩热呢,就敢往西伯利亚揽生意!”
“谢谢范哥,这事儿十有**有戏,到时还要麻烦卢哥呢!”
许知月取出羽毛项链递给范思本。
“新西伯利亚没啥特产,在市场上见有黑毛子卖这个,觉得特别适合你。”
“真的?”范思本接过项链,轻轻抚摸着灰黑色的羽毛:“高加索山鹰羽毛,只送给最勇敢的骑手。”
范思本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许知月。
许知月的脸,“唰”地红了,这个项链,都不是专门买给范哥的,她哪里知道还有这样一层意思。
“啊?这个……”许知月急着想解释,但是话在口中却说不出来。
真是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范思本轻轻一笑,也不为难她,将那项链挂上脖子,低头左看右看,道:“嗯,还真是适合我呢!”
“谢谢你,五百美金!”
“不过,说好请我吃饭的,要不,就今天?”
和范哥约好今天又去楼外楼吃饭,许知月离开范哥的房间,想去找一个近期回国的人帮她把松子的样品带给赵成海。
马上就是新年和俄罗斯东正教的圣诞节,正是货物销售的旺季,许知月满市场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因为家里有事回国的人,将包裹好的样品送过去,留下了赵成海的电话和地址。
事情办妥,她又就近找了个电话亭,拨通了赵成海的电话。
“哥,松子的货源找好了,运输我也这边也解决了,走俄航的包裹,直接从新西伯利亚出发!”许知月说得轻轻松松,天晓得她为了办好这一切花了多少心思。
“哇,妹妹,你可是太厉害了,那价格你定好了没?”赵成海笑道。
“没事儿,有哥哥在,你尽管狮子大开口!”
“生意能做成,价格好商量。”
关于这批松子的价钱,许知月和娜塔莎反复商量过,罗曼给出的价钱是一千八,但是这明显是罗曼不了解市场行情的一个不正常的价格,他一旦知道自己松子的真正价值,这个低价就无法维持,因此,她们给出的报价,不能以一千八为基础。
这样,市场价加上运费和一些其他费用,成本要去到三千美金左右,许知月和娜塔莎决定,大胆地往五千美金报!
两顿松子,她们可以有四千美金的利润,虽然看上去不多,但是一旦搭上“六只松鼠”这条线,这个钱,是一直可以挣下去的。
细水长流,何乐而不为?
“五千美金一吨。”许知月说出了她的报价。
电话那头的赵成海沉吟了一会儿道:“好,我先去探下行情,反正,绝对不会让妹妹你吃亏。”
皮衣销售进入旺季,大市场这边的皮货商人来来往往,生意十分繁忙。
许知月两个集装箱跑来跑去,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等客人全部离开,已经六点过,莫斯科早已暮色四合。
许知月要和范哥去楼外楼吃饭,便让黄金发先回去了。
这一次,娜塔莎是死活也不愿意跟着一起去了。
按照娜塔莎的话来说,人家范哥是想和许知月单独在一起呢,她可不想当这个电灯泡。
没办法,许知月只好在大市场中国商户的注目礼中,上了范哥的迈巴赫。
车上依然放着悠扬的俄罗斯民歌,上一世,许知月没有任何恋爱经历,本来和范思本相处得坦坦荡荡,被娜塔莎各种调侃之后,反而不自在起来,也不好意思跟着哼唱了。
车上的气氛,没来由到有些说不清的暧昧,许知月一刻不停地说着话,从国内说到国外,生怕自己停下来,两个人陷入尴尬。
楼外楼到了,迎接他们的,依然是楼外楼的老板,那个中俄混血儿安德烈·张。
短时间内,整个莫斯科大名鼎鼎的范哥,居然连续两次带着同一个小姑娘出来吃饭,要说两个人之间没有点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老张对许知月的态度,愈发地毕恭毕敬。
“范哥,许小姐,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包间!”老张满脸堆着笑引路。
“不要包间!”许知月慌忙摆手。
包间里就她和范思本两个人,许知月突然觉得有些退缩。
“啊,这个……我第一天到莫斯科,觉得大厅里节目挺好看,就……就坐大厅吧。”
老张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范思本道:“哎,我这里算啥啊,许小姐想看节目,让范哥带你去大剧院呗!”
“就坐外面吧。”范哥笑一笑道。
老张将二人领到一处面对着舞台的座位,贴心地吩咐服务员不要在二人身边的座位安排客人,便识趣地走开了。
刚刚落座,许知月突然看到,大厅的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正被几个人推搡着往楼上走。
赫然已经连续三天彻夜不归的屈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