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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略作思量, 张口道:“西疆此举,怕是与南国内部斗争及皇位的争夺有所关联,确实不得不防。”
“王爷言下之意,莫不是指西疆王,已归顺于南国朝中几派势力当中的一派了?”王岚的眼珠转了转, 神色大变。
“应是里家。”苏景年点头。
苏景年此话一出, 议事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众大臣无不讶异, 西疆王归顺里家之于九州大局的影响,不可不谓之重大。
九儿闻言,她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虽是几年前便得了苏景年与达瓦需提防老七的嘱咐,可在她的眼中,她的七哥哥这些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九儿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曾认识过那个儒雅风流的人一样。
“之前听王爷说, 里家的身份乃是永宁公主?可据微臣所知, 永宁公主早已被皇帝囚禁于深宫之中,寸步难行。难不成, 这永宁公主有着通天的本事?即便她人被皇帝囚禁了,仍然能够只手远程操弄西疆王, 搅动九州风云?”慕容晓疑惑, 又说:“区区一介女流, 智谋竟能超群至此了?”
苏景年听闻慕容晓如此话语,笑了起来, 说:“右相是未曾见过那永宁公主。倘若右相见过了公主, 便不会怀疑, 大齐南国朝中的清流之主里家,老皇帝最喜爱的永宁公主,确实是有通天的本事。本王此次出征罗刹,查明罗刹此番来袭,乃是冲着本王而来。而一路北上,本王亦多次险遭中原武林人士的围剿。几经周折后,本王才知晓,这两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与里家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张无忌更是多次旁敲侧击,表明了自己乃是里家心腹的立场,劝说本王出兵南下。由此观之,里家是想尽一切办法,千方百计搅动九州大局,甚至不惜将外寇罗刹引入中原,又屡次三番陷本王与北域于危险之中,种种举措,皆是她在为日后夺取大宝而铺设棋局。细思之,不难发现,逼迫本王与北域入她的局,顺她的意,挥兵南下,入主天京,便是她这棋局之中,最为重要的一步了。”
“这诸多的计谋,环环相扣,丝丝关联。如若如王爷所言,将之比做奕棋,那永宁公主布置的这局棋,真可谓是神仙与鬼神对弈之局了,哪里是寻常人等,可参破的呢。”
王岚虽是忧愁北域所面临的困局,可老丞相还是不免赞叹于永宁公主之才智过人。
“左相这等夸赞,未免太过助长他人气焰。”慕容晓摆手,说:“即便这棋局精妙非常,乃是寻常人等不能轻易参破,可还不是被王爷一朝识破了吗?依晓看来,既然王爷已是识破了这盘棋局之中最为重要的一步,乃是我北域南下,入主天京。这棋局的主动权,自是紧握于我北域之手!胜负进退,自是皆从王爷心愿!只要王爷有意,别说可破了永宁公主这小小的棋局,他朝登上大宝,也绝非不可能之事!”
议事厅众人闻言,又是哗然一片。
苏景年但笑不语,拾起手边的茶盏,喝起茶来。
虽入主天京确非她之所愿,可慕容晓所言亦是非虚。
里家这局棋的关键就在于北域,如何拿捏进退攻守,方能在南国皇权斗争之中全身而退,这是历代北域王永生永世都致力于破解的难解谜题。
她必须慎之又慎,否则一旦稍有疏漏,北域必遭灭顶之灾。
喝了茶,苏景年便观察起议事厅众人来。
瞧瞧一旁的九儿,发现那小丫头眉毛拧成了一股麻花,似乎在穷思苦想以对之策了。苏景年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了。
她想,我的九郡主真的是长大了、稳重了。若是放在几年前,小丫头定然要豪言壮语一番,力挺主动出击夺取皇位了。
目光一动,苏景年竟瞧见陈虎也在议事厅内。他坐在武将最末席,紧靠着大门。
苏景年纳闷,怎么从方才进屋到现在,也没有听闻陈虎讲话。起初还以为他今日有事,未参与议政。可既然是有参与议政,怎地平时活跃非常、嗓门儿比谁都大的陈将军,今日竟然一言不发?
等她再仔细一看,好嘛,只见陈大将军靠在太师椅子上正睡得七荤八素,歪七扭八,若不是议事厅的太师椅足够宽大,怕是他早就跌到地上去了。
议事厅其余众大臣,则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
大臣们主要分为两方,一方主张主动出击,挥师南下。一方主张观望,以防偷鸡不成反倒是蚀把米,要落下个乱臣贼子之名了。两方皆有理有据,寸步不让。
“诶,这…呵呵,右相所言也有道理。不过南下与否,眼下局势并未明朗,似乎言之过早了。况且大金近些时日里的举动也是反常,此时断不可冒然南下,给大金、南国及西疆三国夹击我北域的机会。”王岚捋须道。
慕容晓也不甘示弱,道:“左相此言差矣。妇人之仁,只会错失战机。”
二相也加入辩局,据理力争,辩了起来。
苏景年摇头笑笑,如此辩论下去,怕是今日的议事,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果然这般下来,群臣议了几个时辰,仍是未有结果。
瞧着门外的光线渐渐变暗,日头已是西垂。苏景年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对于某个人的想念了。
清清嗓子,苏景年张口道:“各位,且听本王一言。”
她这话一出,众人皆驻下话语,看向主位。
“各位所言,皆有道理。然现下商议是否南下,确是过早了些。现今情势微妙,张无忌虽正常回撤,但是本王仍对他放心不下,他终究是里家的心腹。不如暂且看看时局将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再做定夺不迟。本王虽本无意于大宝,可倘若里家与南皇一而再,再而三苦苦相逼,我北域黑甲铁骑,势必直捣天京!为大齐,为九州,除去蔽日乌云,换上一片青天!”
众人闻言,振奋不已。苏景年并不将自己南下夺位之意避而不谈,于在场群臣而言,乃是北域王能够给予臣子的最大限度信任与期许。而为人臣者,谁又不想紧随明主,成就一番震古烁今的伟业、名垂青史呢?
众人言:“诺,谨遵王爷旨意”。
王岚点头,目光中尽是赞赏之意。比起苏辰缪与历代北域王而言,苏景年更无限接近于大齐的皇位,她与她的北域未来无可限量。
而慕容晓的心思,就与其他人全然不同了。
苏景年方才所言,听在他耳朵里不过只是欲盖弥彰的推脱、沽名钓誉的掩饰之词。
他深深地相信,苏景年的确于皇位有意。而这等想法,似乎已存在于她脑中并非一两日之久了。
如此这般一想,等苏景年登上了皇位,成为了大齐新帝,九州之主,那慕容云是否可以母仪天下,成为世人敬仰朝拜的大齐国母呢?
不,慕容云必须成为大齐的国母,而她与苏景年的孩子,必须成为皇位当仁不让的唯一继承人。
为了慕容家,这是慕容云和她的孩儿必须做到的。
至于王妃这颗绊脚石,便由晓,来除去吧。
主意一落定,一抹阴笑,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在慕容晓脸上一闪而过。
“西疆的防线,应尽快增强。”王岚道。
“不错。”苏景年点头。
她望了望陈虎,想把西部防务的重担交给他。怎知陈虎还在蒙头大睡,全然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
苏景年便欲张口唤他。
“九儿愿领兵前往西疆防线。”九儿插话。
“九儿,你愿意去西部防线?”
苏景年有些犹豫,若是放在往常,她便会答应了。毕竟西部防线很是重要,交给九儿她倒也放心。将陈虎留在北京,一旦局势有变,自可灵活调配。
再者,想想老七的变化当初于自己的触动,苏景年痛彻心扉,至今难忘。儿时纯真善良的伙伴,变为了现今勾心斗角的敌人,任谁心中,自是不会好过。她确实不想也让九儿同自己一样,经历这等心路熬煎。
九儿点头,言辞恳切道:“阿难早前吩咐九儿的向淮北渗透一事,已是安排妥帖。九儿想更多的为阿难、为北域分忧。”
说到后面她声音渐小,嘟囔道:“九儿可是北域的郡主呢,阿难该多信任九儿才是。”
见九儿尚有些青涩稚嫩的脸庞上,此时挂上了一丝扭捏,苏景年笑了起来。稍作琢磨,便同意了九儿的请求。
笑说:“好,便听九郡主的。”
“谢王爷。”九儿欢喜,忙行礼。
如此一来,北域西部防务就交给了九郡主,今日议事,到此终了。
而陈大将军也在苏景年宣布议事结束的时候,从美梦中醒来。苏景年看着他摇头笑笑,也并未为难他。
出了议事厅,苏景年婉拒了几位大臣想要与她单独说话的请求,又将左右屏退。一颗心早就飞到了某人身旁,苏景年大步流星,往莫若离寝宫走去。
来到莫若离寝宫,许是走得急了些,苏景年竟有些喘息。
不过自从昨天晚些时候服了破心为她炼制的金灯无义的解药,苏景年感觉自己的身子照比往常轻盈不少,畏寒的症状也微微有所缓解,连白日里困意都少了好多。这些变化,都让她有些欣喜。
免掉通传,苏景年来到内院。
墨羽守在殿外,远远瞧着苏景年向这边走来。回想起上午之事,墨羽的脸红了红。
等苏景年走近了,便发现墨羽一个劲儿地瞪自己。
忆起上午的事,苏景年自是心虚。
摸了摸鼻子,苏景年问说:“墨羽姑娘怎地在殿外站着?”
墨羽听她如此问,脸上更红了。
没好气道:“托王爷的福,公主从午时睡到现在。墨羽自是不敢打扰公主休息,只能站在殿外侯着。”
苏景年的脸也红了起来。她暗骂自己怎地如此没有轻重,初尝鱼/水欢愉,竟令美人疲惫劳累至此。
不免担心起美人的身体来。
苏景年道:“若离可是用了午膳?”
墨羽摇头,仍是生气,说:“公主说她身子乏,没有胃口!”
被墨羽犀利的目光盯着,苏景年这期罪魁祸首后颈直冒冷汗。
也没做多想,便哄说:“好墨羽,是我错了,以后绝不会这般不识轻重了。不如姑娘去准备晚膳可好?等下我来伺/候若离用膳。初历人/事,不吃饭哪里成呢?”
“你、你…”墨羽不想苏景年竟直言她与莫若离二人闺房秘事,羞得不行。
怕打扰到莫若离休息,墨羽忍了半天,小声骂了句:“呸,不要脸!”
言罢甩袖离去,到膳房为那二人准备晚膳去了。
苏景年看着离去的墨羽,抚了抚胸口。再被墨羽那刀子一样的目光盯下去,她的小心脏可是要承受不住了。
轻轻推开门扉,苏景年蹑手蹑脚的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