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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地溜入了莫若离的寝宫, 苏景年感觉自己活像是个入室行窃的毛贼。别说脚步轻轻,她连呼吸都不敢喘得过于大声,只怕扰了美人清梦。
几个回转,她穿过外殿与内殿,来到了寝室。
推开门扉, 她闪入屋内。
屋内香雾缭绕, 白气升腾。满室的馨香扑鼻而来。
鼻子尖抖了抖, 苏景年随即笑了起来。
今日美人并没有燃她平日里惯于用的薄荷香料,而是用了一种新的香料配方。苏景年闻了闻,便知道,那香料的主香,乃是玫瑰了回想起昨夜的温存,美人已是完完全全属于她。而美人似乎也在用行动向苏景年和所有人宣告, 她是属于她的。
想到这里, 苏景年的心里便被喜悦塞得满满的。。
耳畔响起的均匀呼吸声,是自蔓床上传来。纱帐之中, 美人的身/段若隐若现。
来到床前,苏景年抬手撩起纱帐。美人的睡颜, 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美人正睡得恬然, 自是并不知晓此时有人正在望着她。
乌黑的发丝轻柔地铺散开来, 像是夜空之中璀璨蜿蜒的星海。让人看了难免惊了心,更动了心。同时, 又衬得美人本就是白皙的皮肤, 更白了。
一双眉眼静谧舒展, 美人的五官此刻褪去冰霜,柔美纯真得以完全尽显。
她的身子微侧,玉/体被一件薄薄的月白色里衣包裹着,赤/裸着双足。一双修长的腿微微交叠,一只玉手放在体侧自然延展,而另一只则有些俏皮了,那只手落于美人的脸庞,与美人的玉面只得咫尺之遥。
玉手纤纤,似软玉雕琢而来,指如春笋,掌如夭桃,腕如白藕,光白细嫩,苏景年觉得,如若自己瞧得不够仔细,要以为那只手是自哪块镜泊飘落的一朵白莲,绽放于星海之上了。
将身子探入纱帐,苏景年爬上床来。一步步靠近美人,她俯身凝视美人的睡脸。嘴角在自己未曾觉察的时候,弧度早已挑得老高。
近观之,苏景年发现美人白皙的脸庞,还残留着红晕刚退的痕迹,薄薄的嘴唇也有些干涩。苏景年便想,连午膳都未曾用过,美人口中定是干涩了。
凑近莫若离,苏景年轻轻地在她脸颊上啄了口。
轻声唤道:“小若离,该起床了用膳了。再晚点,吃了要不消食了。”
“嗯。。。”莫若离闻言,眉心皱了皱。口中仍是含糊,似不愿自梦中醒来。
“小若离乖,醒了阿难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苏景年笑着哄道。她抬起手,轻轻地捏了捏美人的脸颊。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美眸缓缓睁开。苏景年熟悉的笑脸,在莫若离的瞳孔之中逐渐显现,慢慢清晰起来。
“这,是梦么。。。”
莫若离呢喃,似醒非醒之中,只以为自己方从一个梦中醒来,又坠入了另一个梦中。
方才那梦,尽说着一些不好的事情。
十二的背叛与苏景年的毒发,在那梦中交替出现。而无论莫若离如何躲避,都无法挣脱那梦魇的束缚。日有所思,夜便有所梦之。这两件事成了莫若离难逃的心魔。
经历过那等噩梦,莫若离此时只觉得心口闷闷的,胀胀的。而眼前的这个梦,她爱着的、思念的人近在眼前,触手可及。这是何等的美梦,莫若离怎地会愿意醒来呢。
“若离。。。”
望着那有些懵懂,却饱含着爱/意的双眸,苏景年也自是动/情。
俯下身去,苏景年亲吻美人。细细的吻打在美人的脸上,额头,眉心,再到双/唇,流连而忘返。
将苏景年的亲吻尽数接纳,美人的一双玉臂从苏景年身/下伸出,转眼间便环住她的脖子,将她向自己拉进。
待苏景年完全跌入了美人的怀/抱,美人在她耳畔轻声细语,道:“阿难别走。”
言辞之中,似有悲意。
听美人如此言语,苏景年的心似被狠狠地拉扯了一下。她撑起身子,去看一旁的美人,只见美人眼角噙着泪水,盈盈欲落,只幽幽地望着她。
用袖头将美人眼角的泪滴拭去,苏景年心疼道:“不走,不走,阿难不走。若离在哪里,阿难就在哪里,好不好?”
“嗯。”莫若离点头,往苏景年怀里钻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美人在苏景年怀里,闷声道:“若离方才梦见,阿难走了。”
苏景年这才知道,原来美人方才是做了噩梦。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苏景年的心也紧紧的。
柔声细语哄道:“不走,不走。阿难哪里都不去。”
吻又轻轻地落在美人的发丝上,苏景年道:“若离乖,若离乖。”
感受着心爱之人的温暖怀抱,那人熟悉的气息也环绕在身旁。莫若离不安的一颗心,也随之背后传来的温柔拍抚,逐渐安定下来。
“若离方才除了梦见阿难走了,还梦见了什么了?”苏景年循循善诱,想为美人解解心结。
美人摇摇头,收敛起浮动的心绪。她不想因为自己于未来的惴惴不安,而影响到苏景年情绪。
莫若离将话题岔开,道:“阿难方才讲,若离若是醒了,阿难要给若离做好吃的?”
“嘿嘿嘿,被若离听见了。”苏景年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倒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寻常人家吃的一道食物。”
“是甚么食物?”
苏景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贼笑道:“叫新娘羹。”
“新娘羹?”莫若离甚是好奇。行走九州多年,她从未听闻过有种食物名为新娘羹。
“嗯。新娘羹,顾名思义,便是作给新娘子吃的羹了。正所谓是,揽袖绾青丝,洗手作羹汤。十指撩春水,只为君一人。昨夜,若离做了阿难的新娘,阿难自然是要为若离作上一道‘新娘羹’了。”
莫若离红了红脸,昨夜之事浮上心头。
抬头嗔了苏景年一眼,道:“小阿难又要顽皮。”
“嘿嘿嘿,”苏景年傻笑,说:“既然小若离醒了,那小阿难这便去作新娘羹了。你可要乖乖的,在床/上等着。”
“嗯…”
美人心中虽有不舍之意,可仍是从苏景年的怀抱中退了出来。
又亲了亲美人,苏景年从床/上下来。
掖好纱帐,她方离去。
出了寝殿,苏景年寻了个宫人,由宫人带路,往外院走去。绕过几曲回廊,她来到寝宫的小膳房。
推门而入,发现小膳房里正忙活得紧。两个老妈子和几个内侍正在做饭,几个宫女在一旁帮衬着。砧板上叮叮当当,锅里火光间闪,煎炒烹炸,样样俱全。屋内几个炉子都亮着,柴火也烧得正旺。炒菜的油烟和和柴火燃烧出的柴烟,充斥着小小的空间,却也不影响大家忙活的热火朝天。
墨羽在一旁守着,膳房出一道菜,她便先用银针试毒,等银针未见什么变化,她再亲口试吃,一切无恙后,放会纳入食盒了。
苏景年见了,只笑笑。她虽是对王府内主子辈的饮食安危问题比较放心,毕竟膳房给主子们出膳之前,也都是要经过几重试毒的。不过仔细些,总还是好的。
“王爷?您怎么来了?”墨羽见了苏景年非常惊讶,说:“这里烟熏火燎的,王爷来做什么?”
她这一喊,膳房内其余人才发现竟是王爷来了。众人皆是一惊,忙跪地叩首,大呼:“王爷千岁。”
“起来起来,不必多礼。”苏景年道。
又见众人一副惊慌失措、如临大敌模样,又笑说:“再不起来,菜要糊了。”
众人这才起身,又去赶忙去顾锅里的菜肴。
一内侍上前,双手在胸前的围裙里擦弄。道:“小的乃是膳房的管事。不知王爷前来,有何吩咐?”
苏景年见管事一脸的惊慌神色,似乎是在担心膳房出了什么纰漏,才会让堂堂的北域王亲临了。便笑道:“膳房日常为王妃的饮食操劳,本王想着来谢谢诸位。诸位辛苦了。”
“哎呦呦,可不敢当!王爷言重了,真真折煞我等。伺/候王妃自是我等的本分事。”管事忙摆手,脸上又是慌张又是有些欣喜。
其余人也皆道王爷言重了,不敢当云云。
墨羽瞧着苏景年这一派正经模样,只觉分外的别扭。心道,王爷怎地见了旁人就换上一副正经脸面,而见了公主就那般的不要脸呢?这头猪,可真是表里不一呢。
苏景年又对管事说:“可否借本王一方灶台,一些牛肉?”
“啊?”管事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道:“王爷借灶台和牛肉作甚么?”
在大齐男子身份地位尊贵,远胜女子。寻常家的男子是绝不会轻易踏足膳房这等肮脏下贱之地,更别说要亲自动手下厨了。
更何况,眼前这男子不是什么寻常人士,乃是拥有万金之躯的北域之主,北域王了?
别说苏景年的话把管事惊吓坏了,在场之人无不惊诧万分,墨羽的下巴都要跌到地上了。
众人诧异的神情自是看在苏景年眼中,她摸了摸鼻子,煞有介事道:“太后近来胃口不佳,本王便想,为太后做点新鲜吃食,以尽孝心。当然,既是做了,本王便为王妃与侧王妃、九郡主,都做上一份。今日如若侥幸,令王妃欢喜,汝等也好生学学,日后也好多为她作些新鲜、有趣的饮食了。”
众人皆言:“诺。”
一旁的墨羽收起了自己的下巴,心底暗骂,刚刚还对王爷有些改观,怎知她仍旧是这般不要脸!为了给公主做吃的,竟然连太后、侧王妃连同九郡主都被她拖下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