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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做出深刻反省自己的模样,然后又言辞恳切,“丞相大人,我买过德兴茶庄的茶,它的信誉一直很好,我真的不忍心看它因为要渡难关而将就。我想,所有爱茶之人,都会跟我有同样想法。”
秦聿德气不可遏,好一张利嘴。若不是知道她都做过了什么,谁会相信她在这番说辞之前,又是水淹德兴茶庄仓库,又是带人到德兴茶庄闹事,以至于如今德兴茶庄元气大伤。
这个姜晚池,脸皮之厚,加上腹黑,简直将厚黑学发挥到极致。姜卫大老粗一个,怎么会有这样刁钻的女儿?难怪芳若屡次被她得逞,如今还害了病。
秦聿德本想上门来敲打警告,结果该警告的没警告到,反而处处受制于姜晚池,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他皮笑肉不笑道:“侯爷好福气,姜大小姐八面玲珑。”
这反话谁还能听不出来,但姜卫眼见自己都不必出手,晚池就将这个秦老鬼怼得七窍生烟,不禁在想,晚池要是男孩,到了朝堂,这秦老鬼也只有让道的份。
平常只有秦老鬼说别人的份儿,今日他被一个晚辈明着恭敬,暗地嘲讽,这滋味必定不好受。
姜卫脸色平静,也学着秦聿德那样,应下这所谓的恭维,他说:“丞相谬赞,晚池跟秦小姐比起来,相差太远。”
姜晚池可想笑了,她爹才不是任人捏圆按扁的人呢。秦聿德上门来替秦芳若讨说法,以为她爹不会护着她呢?
谁还不是爹的小宝贝了?
姜卫可不愿秦老鬼继续在这儿阴阳怪气地说晚池,他直接让姜晚池下去,“见过丞相大人,把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下次再也不能如此冲动。去将道德经抄个一百遍。”
姜晚池接收到她爹给的信号,这便高高兴兴地福了福身就退下。她爹真的好给力。
秦聿德半眯着眸子,总不能把她叫住,跟她对质她做过的事。芳若说到底也留了把柄在她手上。
只能以后再找机会,叫这姜晚池吃不完兜着走。
姜卫心里都明白了,这秦聿德的女儿肯定是得罪了晚池,晚池才会那么大阵仗杀到她的茶庄去,给她教训。
既是这样,秦聿德又有什么脸过来讨要说法?他的女儿是人,别人的女儿就能任由欺负了?
想到此,姜卫的脸冷了一下。秦聿德有什么可以冲着他姜卫来,若敢伤害晚池,他姜卫也不是那畏缩怕事的草包。
姜卫深看一眼秦聿德,“丞相应该还有别的话要对姜某说吧?”
秦聿德有意刺激姜卫,“本相听闻姜大小姐从前是与楚王定了亲的?”
姜卫心下暗道,秦老鬼在小辈面前讨不了好,就想嘲讽他?
可是他家晚池这么好,哪家不抢着求娶?便是楚王府退亲又如何?他们姜家还不稀罕了。
姜卫坦荡地说:“从前是定了亲,但托郡主的福,又退亲了。为着这事,王爷不止一次来求本侯,说他的心意未变,让本侯劝晚池回心转意。他是想娶,然晚池心意已决,她并不想嫁。”
来啊,看谁受的伤害大!
秦聿德还以为能羞辱姜卫,不料竟听到这样话。真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这姜卫比姜晚池更不要脸。
但倘若这姜卫说的是真的,也就难怪芳若会一直芒刺在背。邢越竟被一个村妇迷了心,可笑!
秦聿德四两拨千金道:“既然他们无缘,也就不必勉强。本相与王爷素来交好,他的亲事本相还是能说得上一二句的。”
姜卫心中冷笑,这秦老鬼在他跟前说这话,不就是警告他,让他不要自作多情么?更直白的意思是,王爷迟早是会跟秦家成为一家人的,让他们姜家少纠缠。
姜卫真是被他恶心了一脸,用晚池的话来说,叫“你算哪根葱呢”。
这么牛,怎么不到王爷面前去说,反而来平西侯府找存在!
于是姜卫也有些不留情面地说:“丞相既能说得一二,不如多劝劝王爷。本侯是劝不动王爷了,他似乎认定了晚池,就不肯再考虑别人。”
“不过这些事又哪里说得清,像我们家晚池,本侯也从没想过,求娶她的人竟然这样多,都考虑不过来。”
你不是炫耀你跟楚王的关系好吗,那我就炫耀我的女儿有多优秀。谁怕谁了!他的晚池才不会输。
另外,还有些话要说在前的,别以为你是百官之首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孩子。
姜卫又道:“诚如晚池所说,她从乡下来京是缺少了教化,但她向来有分寸,不知秦小姐与她发生了什么误解,以至于她这般冲动。”
“她是认准理的人,小打小闹她从未让本侯操心过,但不代表本侯不疼惜她,若谁想从她身上讨要好处,拿她不当回事,欺她从乡下来,本侯绝不放过。”
姜卫特意看秦聿德一眼,若有所指,“在爱惜女儿这方面,本侯要向丞相学习。”
秦聿德默不作声。这姜卫倒是出乎他意料,态度竟如此强硬。
这样的人,在官场尤难拉拢,上次平西侯府差点被拉下马,就是因为他太过中立的缘故。
若不是姜卫走运,平西侯府早就没了,哪里轮到他在自己面前叫嚣?
尽管走着瞧,姓姜的不会一直这么走运。
两人都看着对方,眼神底下全是刀光剑影。
只一会儿,秦聿德又恢复那惯常的平和神情,“今日多有叨扰,秦某告辞。”
姜卫连送也不送,等于告诉他,你早走早好。
等秦聿德离开,姜晚池才从外头进来。
“爹,那只老狐狸要是再不走,我准备给他奉茶,我茶都准备好了。”
姜卫问:“是什么茶?”
姜晚池嘿嘿一笑,“自然是他女儿的好茶。不让他试试说不过去。老狐狸如此不要脸,我不使劲抽他的脸,当我们侯府好欺负。”
姜卫仔细问了姜晚池,那秦小姐都做了什么,姜晚池一一道来,姜卫听得火冒三丈,后面听晚池说已狠狠教训了秦芳若,他又觉得十分之畅快。
“晚池,这秦聿德不是省油的灯,你这番羞辱秦芳若,他必定不会善罢干休。”
姜晚池经过今日秦聿德的来访,也算是知道此人的心胸狭窄外加阴险。
有哪个当老子的,明知自己的崽做错了,却怨别人害他的崽不能得逞的?
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这秦聿德船是别想撑了,那肚子跟鸡肠一样大。
呵呵,像这样的老狐狸,谁要落入他手里,准死没活路。
这也提醒了她,万事留一手,不为自己也为家里。
姜晚池与她爹说:“秦芳若有把柄在我手,暂时不敢乱来,但难保她暗戳戳做些小动作来膈应我。真正要防的人是她老子秦聿德,不管是我还是爹,我们府中上下都得防。”
姜卫深以为然。
姜晚池跟她爹小声说了几句:“要想真的防他,咱也不是没有法子,就是笋了一点,先给爹作个参考,有个万一能应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