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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卫听完,脸色很是不自然,他看着姜晚池道:“这岂不是让爹说谎?”
姜晚池老神在在,“也不能完全说是谎言。都说达则兼济天下,等我有这个能力,自然会想做那样的事。”
“再说,爹你觉得秦聿德就不会先下手为强了吗?他为了报复我,不也要使奸诈?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不对付我,我们自然就不需做到那一步。”
姜卫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他又问起韩延之的事,“你亲自与他说重新报上名,他有何反应?”
呃,韩延之的反应,呵呵了,她不就作弄了他一下吗,他竟然摸她的手。
姜晚池道:“个憨书生还能有什么反应,兴奋激动,努力备考。”
姜卫挑眉,“就没与你说别的?”
姜晚池:??还能说别的什么吗?
姜卫轻咳一声,看样子是韩延之太内敛了。这不是大好的机会向晚池表达爱慕之情吗?
不过,小辈的事就由他们去吧。眼下也不急,加上晚池有她自己的主张,沉迷于挣银子,再过不久,她必定比整个侯府还要富有。
姜卫光想想就觉得又自豪又心酸。有女儿如此,是他的福气,可若不是他这当爹的没本事,她又何须这般起早贪黑挣银子。
姜晚池见她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老头,近来越发让人难懂了。
“爹,没其他事的话,我得出府去了,近日忙了些,难免照顾不到家里,给爹告一声不是。”
姜卫挥挥手,“去罢。也别太劳累,没事就早些回府歇着,爹让厨房给你弄炖品补补身子。”
“是。”
姜晚池便出门去了。青云台到目前为止的两场表演,叫好又叫座,如今是城中热话,街头巷尾不是在说雄心乐队,就是在聊寒烟翠,这不,话本卖了一批又一批,书坊也跟着水涨船高。
越是这样,越要将后面的表演做好,得让客人觉得这银子花得值。
姜晚池刚坐下看寒烟翠的第二场戏,一边圈下要点,等会儿与他们再斟酌斟酌,这时候林管事跟她说,有客人来访。
“是谁?”
林管事道:“季恒季公子。”
咦?季恒?八竿子打不着,他来找她?姜晚池稍微想了下,她猜季恒是为了飞仙楼而来找她的。
上次她与陈清棠去飞仙楼考察体验,不是偶遇白斩鸡吗,就是这季恒从中调解的,她当时就猜季恒应是飞仙楼的股东。
其实于公于私都不必见的,但季恒算是同行,加上他的身份,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姜晚池与林管事道:“那你告诉他,在对面的茶楼稍等片刻。”
林管事有些讶异,她还以为大小姐不会见季公子的。
姜晚池看穿她在想什么,淡淡地说:“人在江湖,总要考虑下四周的。若是我自己,当然不见最好。”
林管事恍然大悟,是这么个理。难怪大小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因为不管青云台如何火爆,大小姐始终没有端着,该如何还是如何。
姜晚池也等于告诉了季恒她的态度,因她并没有在青云台招待他,也就是说,作为同行,她没什么能跟他聊的,看在相识的份上,倒可以在茶楼一见。
季恒是聪明人,哪能不懂。但他着实需要点化,这才硬着头皮来请教。也不是初涉商场了,但说起来,好像样样都不顺,没能玩儿出他想要的花样来。
虽则家里也不缺他那点钱,他每日里闲着一直到老到死,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有点不甘心。
猛地想到唐绍远、向昀跟袁谦那几人,他们之前是那样,如今也都有了方向,叫人羡慕。
季恒想得出神,姜晚池来了也没发觉。
“季公子?”
季恒回过神来,忙站起来作揖,“姜大小姐安。请坐。”
简单两句开场白后,季恒直道明来意:“相信姜大小姐一定能猜到,我来见你的原因。飞仙楼近日遇到瓶颈,我个人也有些不得劲,不知该继续还是止损,所以来求教姜大小姐。”
姜晚池拧了下眉,她又不是咨询顾问,哪里指导得了别人?光自己的事情就满满当当的,恨不得一日有十三个时辰可供她使用。
她客气地说:“季公子肯定也是多番考量才当这飞仙楼的东家,既如此,定然比我更清楚眼下的情形,该如何决定,恕我给不了季公子意见。”
季恒笑道:“不怕姜大小姐取笑,我初想着飞仙楼名气在外,如何也吃不了亏,这才入股,但没想到,这里头的学问多着,与姜大小姐的青云台一比,飞仙楼根本上不了台面。”
姜晚池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各有各的好。”
季恒心知她是不肯指点他了,不由试探她,“这样吧,姜大小姐,你就当我是一般的友人,没道理见着朋友陷于泥沼而不帮吧?你帮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
姜晚池轻飘飘地扫他一眼,“不必了。我不想开这样的头,免得日后你总拿重要的消息来套我。季公子回吧。”
季恒见她变了脸,非但没生气,反而更加佩服。够强硬,也拎得清,难怪能成事。
“姜大小姐好气魄。不管如何,我都要提醒你,小心秦芳若。”
姜晚池默不作声,而后离开茶楼。小心秦芳若,她不是一直在提防吗?这季恒也是有意思,跑到她跟前来求教,却又自己提醒她要注意。
姜晚池正要回青云台继续她手上的活儿,此时不远处锣鼓喧天,好像是有新开业的店铺。
韵竹告诉她,是一家专做珠宝首饰的门面,叫藏宝阁,门面闪闪亮亮的,吸引了很多街坊。
姜晚池对这些个首饰没啥兴趣,不过韵竹说这开业第一日,尽可去淘一下宝,价格适中就能成交。
这么着去看一看也成,她得给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送个金锁银项圈什么的,如有现成的就不必找人打了。
姜晚池就顺路走了过去,这一看,门面可不得了,又大又宽敞,里头的陈设也很不一般,十分高大上,就跟她在现代走进奢侈品店那感觉一样一样的。
“这瞧着就很贵,我还是不看了。”
韵竹想笑来着,她家小姐就是好玩儿,抠抠的,但是好可爱。
姜晚池才转了身,就被身后一道声音喊住:“姜大小姐不进来看看吗?贵与不贵都是看你的诚心罢了。”
这声音,得,她是没看黄历出门。
姜晚池转过身去,点个头就算是跟此人打过招呼了。本来就怕贵,现在知道是裴安君的店,她就更加不想进去了。
裴安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正要请姜大小姐指教一二,不如看看在下的店,在下也想有财神光顾。”
裴安君是长得很帅没错,但是姜晚池一点都不觉得她有必要跟他多说话。这感觉就像是,圈子不同,不必强融。
对,就是这么回事。
姜晚池装傻充愣,“你是?哦,我记起来了,你一定是南街口那位黄公子对不对?之前不是说开一家卖花鸟鱼虫的门面吗,黄公子这跨度有点大啊。不过没事,也准能发财。祝你生意兴隆啊。”
裴安君:“……”这姜大小姐是多敷衍?开花鸟鱼虫的店都说得出来,这是故意的吗?他不过想结交她,就这么简单,她为何屡屡给他脸色?
他耐着性子道:“姜大小姐,在下不是南街口的黄公子,在下是业州来的裴安君,之前在斋食店见过一面的,当时陈清棠也在,姜大小姐有印象吗?”
姜晚池点点头,“原来是裴公子啊,我就说怎么如此面熟。”
可下一句,她依旧是:“那就祝裴公子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再会再会。”
说罢就转身走了。
裴安君拧紧了眉,他是不是哪里不妥帖了?是他长得丑还是太吓人?
“丁掌柜,我长得如何?”
丁掌柜半天摸不着头脑,“东家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啊。”
裴安君口气不善,“那为何刚才那位姜大小姐一见我就跑?”
丁掌柜:“也许,可能,约莫是她眼睛不好使?”
裴安君狠狠瞪他一眼。姜晚池的眼睛不好使,能将留仙居、一盏茶、青云台个个弄得风生水起?
外加将传承了多年的味香阁整得差点关门大吉,听说最后要不是她发了慈悲,留了一条生路给味香阁,这味香阁的牌匾都要消失在京城了。偏偏就是这条生路,把味香阁又给从垃圾堆里捡回来了,一时半会儿关不了张。
噢,还有,德兴茶庄的事,也得算上。几千两银子的损失,直教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更别提后来的大闹茶庄,致使了退货潮,秦芳若病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而他也因提供的这批茶叶被嘲。
裴安君越想越难平,如何才能叫这个姜晚池高看他藏宝阁一眼?他就不信,她进来看过之后还会是那淡定自若的神情。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住珠宝首饰的诱惑。
裴安君回到店内,亲自招呼起客人来。直到有个着浅青色衣裙的姑娘进了店门,他的眸子忽而一亮。
他有法子了,这次必定让姜晚池亲自来找他,看她还如何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