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陆兆安看着朱大人,最后问道:“你当真要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要知道我陆家绝对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欺辱的!”
“陆大人,不要以势压人,我们有理走遍天下,就算说到皇上那里,朱家也绝不会退让半步,一个失贞的女人,难道还想做朱家的主母吗?”朱大人也怒了,现在他已经断定了陆娇娇之前就不干不净,自然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
此时,陆娇娇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跑过来,见到母亲跪在地上哭泣,也顾不得什么就扑过来,抱着胡氏道:“娘亲,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可是诰命夫人,怎么能随便跪呢?”
陆兆安看着陆娇娇,气就不打一处来,都是这个不知检点的女儿,把他的脸都丢尽了,如今退亲也不是,不退更不是,闹大了,他这御史是做不成的了!
做官最讲究名誉,名誉坏了,就算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也别想在官场上混迹了,他怎么能够因为女儿就功亏一篑呢?能有今天,他们兄妹俩熬了多少年?
如今陆氏那边风雨飘摇,被人追着要债,他这里就要为女儿而身败名裂,为什么所有的事儿都聚到一起了?陆兆安隐隐觉得背后一只可怕的手,在操控这一切,从最开始这就是个局,而设局之人……
他的眼里闪过犀利的光芒,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白木槿那个丫头片子做的,她后面一定有高人指点。
胡氏抱着陆娇娇哭的肝肠寸断,道:“娇娇,你不能被退亲啊,否则这辈子都完了,我可怜的女儿!”
陆娇娇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朱家父子不是来解释的,而是来正式退亲的,她看了一眼朱常荣,觉得十分恶心,这么个猪狗不如的混账,竟然还嫌弃她?
她陆娇娇是陆家的女儿,是掌上明珠,原本她配个皇子也不是不可能,可现在不得不嫁给朱常荣,本就让她几乎要郁闷的吐血,现在竟然还被这个恶心的男人嫌弃退亲,这让她情何以堪?
陆娇娇也不知怎么来的勇气,指着朱常荣骂道:“你也配来退亲?你看不上我,我根本就没看上过你,要退亲也是我陆家退亲,而不是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东西来退亲!”
朱常荣啐了一口,鄙夷地道:“一个不贞的女人,还敢跟小爷大小声,小爷告诉你,就你这样的,给我做妾,我都不稀罕!”
“你……我打死你这个混账!”陆娇娇说着就要打人,可她身材偏小,哪里是朱常荣的个儿,被反手一推,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陆娇娇气得心肝儿都要炸裂了,一骨碌翻起来,道:“是不是白木槿那个贱人说的,肯定是她,肯定是她,这个黑了心的臭丫头,竟然敢在背后捅刀子,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我要杀了她!”
“什么白木槿?小爷压根儿就不认识她,不管你要杀谁,反正这亲事必须得退了!”朱常荣只盯着退亲,对陆娇娇的话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他只想着快些去白家提亲,那白家二小姐可是才名远播的“云想衣”,虽然在百花盛宴上稍稍出了些丑,没能声名鹊起,但正好也符合了他的心意,否则一旦真的成名了,凭着他朱常荣,恐怕难以让宁国公开口答应这门亲事。
他要趁早下手,把亲事给定下来,等个两三年,就将人迎娶过门,亲事一旦定了,谁都反悔不了。
至于陆娇娇,他才懒得管呢,一个连自己表姐都想算计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即便她之前没有做出那些败坏门风的事儿,他也不想娶这种心狠手黑的女人过门。
“退就退,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吗?你也配,是你高攀了我,你知道吗?我是陆家女,陆家女愁嫁吗?若不是你使了卑鄙的手段,你以为你能攀上我陆娇娇?”陆娇娇至今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更不觉得自己退了亲有什么大不了的,凭着她是御史的女儿,陆家的小姐,凭什么人嫁不得?
只可惜,放在一年前,这道理的确没问题。可是接连出了两件事,她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嫁的好人家了。
朱常荣哈哈笑了起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陆娇娇,捂着肚子,几乎要笑瘫倒了,陆兆安夫妻被他笑得简直恨不得钻地洞里去。
陆娇娇急得上蹿下跳地骂:“你笑什么?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败坏我的清白,还要厚颜无耻地退亲,你简直就不是人,你配吗?你配不上本小姐,你这样的,连乞丐婆都配不上!”
“我配不上你?你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你以为你是什么仙女?呸……不去照照镜子,我朱常荣看上的小姐,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退了你的亲,我还得让家父去提亲呢,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差的有多远!”朱常荣被陆娇娇一刺激,连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陆娇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刚想讽刺几句,却被陆兆安拦了下来,他露出阴沉的笑容,问道:“原来贤侄是另外攀上了高枝儿,所以变着法子要来退亲,根本就不是朱大人说的理由啊……好好好……朱大人,这事儿你办的极好啊!”
朱大人狠狠地瞪了朱常荣一眼,解释道:“哪有这回事儿,你不要听犬子胡说,他这是故意拿话挤兑令千金呢,怎么还当真了!”
陆兆安可不打算放过朱家父子,刚刚是他自觉理亏所以才一直退让,现在抓住了朱家的把柄,能不据理力争吗?
只有坐实了朱常荣另想攀高枝儿,找借口退亲,不管这亲事能不能成,责任就不在他陆兆安了,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只会是朱家。
陆兆安冷笑连连,拉起来胡氏,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让胡氏安抚好女儿,不要再乱说话,才对着朱家父子道:“朱大人,我可不认为你儿子是胡说,他如此着急忙慌的要退亲,定是别有所图,不如朱公子说说看,你到底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若是你真的有个好姻缘,我陆家自然不能苦苦相逼!”
朱常荣刚想开口,就被自己父亲推了一把,拉到了身后,朱大人上前一步拱手道:“陆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朱家岂是那等攀高踩低的人,我儿也从未提过他还另外看上了什么人,现在说的是咱们两家退亲的事儿,不要提不相干的!”
“怎么不相干了?事关我女儿清白,你们朱家为了另外攀高枝儿,就想污蔑我女儿的清誉,不想负责任就罢了,还妄图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你们打得好算盘啊,可惜……我陆兆安不是傻子,容不得你们肆意凌辱!”陆兆安这会儿说话挺胸抬头,丝毫没有刚才恼羞成怒又无言以对的窘迫。
朱大人暗恨自己儿子胡言乱语,但朱常荣的确没和他说过另外看上了什么人,他也问心无愧,梗着脖子道:“压根儿没影儿的事儿,陆大人不要借题发挥,我们也没打算要坏你女儿的名声,只要退了亲,出了这个门,我朱成国绝口不提此事!”
“哼,你不提,我倒要提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女儿之前和人有染?你胡言乱语,想要毁我女儿清白,我能与你善罢甘休?要退亲?可以,你必须要你儿子当众给我女儿赔罪磕头,说是他自己有错,不堪相配,才会退亲,与我女儿无关!”陆兆安气势汹汹地道。
他必须要抓住这一点,逼得朱家退让,要么乖乖地成亲,要么就按他的说辞来办,总之决不能因此连累道他的名声,至于女儿……他已经管不了许多了。
陆娇娇在一旁急得不行,她十分赞同父亲的主意,让朱常荣下跪磕头,然后退亲,这样自己既可以全了名声,又可以不用嫁给这个猪头。过后自己还可以配个好人家,岂不比嫁给这个猪头要好百倍?
可是胡氏硬拉着她,不让她开口,生怕女儿一冲动就坏了陆兆安的大计。
朱常荣看着陆兆安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冷笑了一下,才从怀里袖子里取出一封信,还有只绣了并蒂莲花的荷包。
“陆大人,我本不欲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的,这就是你女儿在我之前和人私通的证据,这个荷包,还有这定情的书信,绝不会有假!”
陆兆安看着那个荷包,眯起眼睛,他看到了荷包上自己女儿的荷包的记号,而那荷包花样的绣法,也的确和女儿自己绣出来的一样。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认,一旦认下了,就没有退路了。
“那不是我女儿的东西,你不要随便从哪个女子那里拿过来的脏东西,就胡乱指认!”陆兆安双手一背,梗着脖子,就是抵死不认。
朱常荣笑了笑,才道:“陆大人,你觉得我能拿到这些东西,会没有认证吗?戏班子虽然被你们赶出了京城,但我父亲可是九门提督,要找个把人,应该不难!”
“当初伺候令千金的一批奴才被打杀了,但白家那里应该还有人知道吧?咱们不妨去对质一番,看看你女儿究竟是不是被人冤枉了!”朱常荣说的条理清晰,丝毫没有混乱的迹象,就连朱大人都有些惊讶了。
他儿子一向只会犯浑,做起事儿来没头没脑的,胡作非为的本事倒是头一个,可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做事能这么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还有礼有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