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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肆意, 院中的枝丫被吹得簌簌作响。
苏景清站在檐下举目远眺,他在等人。
忽然,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传入耳,“清儿, 你猜得没错, 那刑部里头果然有一座水牢, 就在刑部大牢的下面!”
宋泽成人未到声先至,跟以前一样急吼吼,习惯没改, 连对苏景清的称呼也没改。
苏景清视线落在院中的白术等人身上,轻声道:“去吧。”
宋泽成进门,正好与他们擦身而过,看着一群杀气腾腾的人,宋泽成满脑子疑惑, 人往苏景清跟前凑, “他们这是干什么去?”
苏景清边转身进屋边道:“去救人。”
宋泽成还是闹不明白, 跟上他,“救什么人?”
“关门,冷, ”苏景清催他,然后在桌前坐下,给自个儿倒了杯热茶喝。
宋泽成将门关上, 坐到苏景清对面, 用下巴对着他, 手敲桌子发表自己的不满, “我的呢, 苏清儿, 本少爷顶着那么大的风来给你送信,就不值得你倒杯热茶感谢下吗?”
苏景清把自己的茶喝完,给他倒了一杯,推到手边,“宋狗儿请。”
宋泽成头发一竖,又要开始炸毛,苏景清一眼横过来,宋泽成刚蓄的气瞬间消散,变成了嘀咕,“果然守寡使人寂寞,你这才成亲多久,人是越来越冷漠了。”
苏景清不理他,去给自己拿绿豆糕吃。
宋泽成伸手抢了块,继续问回先前的话题,“你让白术去救什么人?”
“唉,这绿豆糕不错,哪家买的,回头我也让人去买些。”
苏景清:“我家玉器铺对面那家卖糕点的,平常卖桂花糕和米团子,逢七卖绿豆糕。”
宋泽成迷茫,“你家铺子对面哪有卖糕点的,不对,你家哪有玉器铺?”
苏景清指了指桌子,又指指自己,“这儿,淮王府,我家,懂了吗?”
宋泽成:“……”不知怎地,这绿豆糕就有点噎。
他哼一声,“嫁了人多个家了不起啊。”
苏景清微笑,“当然,反正你没有。”
“你可以回头去打听下那家糕点铺的主人是谁,再问问为什么只逢七卖绿豆糕。”
宋泽成继续冷哼,他没事去打听这玩意儿做什么,有病吗?
将手里的绿豆糕一口塞嘴里,就着茶喝下去,宋泽成果断换话题催苏景清告诉他白术要去救什么人。
苏景清慢吞吞吃着绿豆糕,每次一咬一小口,看起来十分节俭,不节俭也没办法,十天才卖一次,今儿才初十,距离下次买还早着呢。
现在就剩几块了。
还给宋泽成这暴殄天物地糟蹋了一块。
“自然是救被藏在刑部水牢里的人。”
糕点吃完,苏景清眼神逐渐变得冷厉。
宋泽成感觉自己像个啥也不知道傻子,“不是,你给我说清楚,那刑部水牢里怎么会有人,我爹可是说了,那水牢在先祖时就被封了不让用,以前关在里头的人死绝后,门再也没开过。”
苏景清嘴角挂着冷笑,“因为不止一个门,刑部的门没开过,不代表别的门没开过。”
宋泽成听得一愣愣的,然后就听苏景清问他,“你知道平嘉公主府为什么会起火吗?”
“外头不是说,是她自己寻短见放的火吗?”大概是公主自尽不好听,对外都是三缄其口,连他爹都不肯说,宋泽成也就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苏景清说:“算不上自尽,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蠢货想用一把火引出来一个人,再顺便帮人销毁一些痕迹,也是给我指引线索。”
这是苏景清那日从皇宫出来后才想明白的,为什么会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火,又为什么那么巧,是在那天晚上。
因为要弃车保帅。
萧北淮出城就意味着离他光明正大回来的日子不远了,与黑袍人周旋这么久,萧北淮突然改变行动,只能说明他掌握了足够重要的证据或线索,能在回来后给黑袍人的势力致命一击。
那场火对萧心锦来说是最后一搏,对黑袍人同样是,萧北淮不出现,没办法提前将他除掉,他就只能等着萧北淮还击。
黑袍人赌不起也不敢赌,所以抛弃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喽啰,然后自己成功隐匿,待日后重找机会出来。
被他抛弃的有——刑部郎中王崇,平嘉公主萧心锦,以及那个藏在刑部大牢下的水牢。
“什么线索啊?”宋泽成迷迷瞪瞪,“清儿,你怎么来王府还变聪明了呢,是我的错觉吗?”
苏景清黑脸,“不是,蠢的一直只有你一个。”
“你胡说,”宋泽成才不肯认,“明明还有苏明砚。”
苏景清:“……”
行吧,这个他反驳不了。
“你别老打岔,问你正事呢,”宋泽成十分不满自己被说蠢。
苏景清心想,也不知老打岔的人是谁。
不过他还是说回了正题,“线索就是,藏在平嘉公主府里的密道可以通往刑部大牢下面的水牢。”
所以黑袍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平嘉公主府,还能带着刘善仁一起,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个密道就是黑袍人留给他的线索,就看他能否猜到,又在猜到后敢不敢去救人。
留在水牢中的人,既是黑袍人的示好,也是他的威胁和警告。
因为谁也不知一场大火过去,加上几日冷寒饥饿,里面还有多少活着的人。
从刘善仁口中得知有暗牢后,苏景清就一直在猜这暗牢藏在哪儿,直到那个帮萧心锦的精瘦男人出现在刑部郎中家附近,再结合公主府那场把密道入口烧没了的大火,苏景清便猜到密道和水牢和刑部有关系。
于是他找到宋泽成,让他请宋父帮忙打听刑部水牢的事,今儿得了消息,苏景清才敢让白术去救人。
宋泽成听得直呼好家伙。
然后又好奇,“你们要救什么人?”
“我家王爷的凉州卫。”
宋泽成越发摸不着头脑了,“不是说凉州卫在保护王爷时全军覆没吗?要不然也不会让王爷出事啊。”
苏景清笑的意味不明,“都说凉州卫全军覆没王爷才会身亡,那如果没有呢?”
“也就是说王爷还活着?”宋泽成觉得自己脑子更不够用了。
苏景清点头,“是啊,他还活着,”这句话说出口,苏景清感觉到了自己心头涌出的喜悦。
然后问宋泽成,“你不跟我说点什么?”
宋泽成反应了下,拱手祝贺,“恭喜,你不用再守寡了。”
虽然他没守过,但这话听着也让人高兴。
苏景清表示:“看在你帮了忙的份儿上,中午留下来吃饭。”
呵,宋泽成冷笑,是看在自己恭喜了他不用守寡的份儿上吧。
在不想正事的时候,宋泽成脑子一向转得很快。
这边说着吃午饭的事,那边刑部大牢却不太平。
王崇乃刑部郎中,主管刑部牢房,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几年了,没换过,也没想过要换,因为在这儿要什么便能有什么。
金银珠宝,玉器美人,田产地契,只要他想,就有人给。
根本不用付出什么,只需让下头人给几顿好饭,或帮忙传个消息,他想要的东西轻而易举便能到手。
唯一不好的是,他得到的那些东西,要拿出一半去孝敬上面的人,好让不挪他的位置。
两年前,王崇儿子失手杀了两个人,被衙门的人抓到,接着被判了斩首。正好他得知自己兄长的儿子去参军,要随淮王出征北夷,于是生了心思,来了出偷在逃小香猪梁换柱。
堂侄在牢中代儿子斩头,亲子远走凉州。
王崇想的很好,只要儿子能活着,就算一辈子待在凉州也成,有他在,儿子在凉州也一样能过得很好。
没成想,这一出偷梁换柱成了别人拿捏他的把柄,虽然做的还是传信,打掩护的事,可王崇心里清楚,事情一旦败露,就不是什么罢官免职,而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那人有他把柄在手,王崇只能乖乖听话。
起初一切顺利,王崇也以为就像黑袍人说的那样,只要事情过去,就平安无事了,没人会再威胁他,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儿子还活着。
但平嘉公主府起的那场大火,却让王崇开始不安,总觉得要出事,于是每日来大牢来的格外勤,就差住在这儿了。
今日他也跟往常一样,先假装在大牢里巡视了一番,接着就去了水牢上空暗门的位置,沉寂了好几日的水牢今儿又有了声音,王崇听着像是在松绑救人,铁链子在石壁上拖动,声音格外响。
王崇意识到不对,他不知道下头关的是什么人,也不清楚来救人的又是什么人,但他知道,如果下头的人出去了,他就要死!
王崇眼中升起杀意,叫来了几个心腹狱卒,每人准备了好几管的迷烟,“快,快点吹,全部吹下去,一个都不能放跑了。”
王崇很急切,催促的同时还来回走动望风,只不过望着望着就不对劲,前头来了一群人,刑部刑部尚书,刑部侍郎都在,而为首者竟是天子身边的徐才徐公公。
徐才一句多的话都没有,只拂尘一挥,“来呀,全绑了。”
显然,天子要接萧北淮回家,第一件事就得除王崇,救凉州卫。
接着,徐才拿出天子令牌,“将门打开。”
随着沉重的开门声响起,一股巨大的恶臭袭来,有屎尿味,有尸臭味,还有血腥味混着的各种腐味。
白术带着淮王府的侍卫将人一个个带出来。
五十五人,活着的还有二十九个。
白术最后走到徐才身边,“徐公公,王妃劳您帮他带句话,奸佞不除,英魂难安。”
这么多条人命,只死一个王崇是不够还的。
话带给谁,徐才清楚,他躬身道:“奴才一定替王妃将话带到。”
当爹的想要儿子回家,自己手下人害了儿子手底下那么多条人命,不给个交待,儿子怕是不愿归。
更别提,还有人想拦着萧北淮不让他归。
……
被带走出来的凉州卫,不论生死全被送回了淮王府。
苏景清正好在撵宋泽成走。
人未到味儿先至,宋泽成本还想抱怨几句臭,但在看到一块块木板上抬回来的人身上半数盖了白布,他便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苏景清对宋泽成说:“回吧,替我向伯父道声谢。”
“好,那我走了,你小心点,有事就遣人来寻我。”
宋泽成爬上马车,让书童赶着马车快些走,别挡路。
路上,书童问宋泽成,“公子,方才那些是什么人啊?”
宋泽成想了想说:“是在边关为大雍打过胜仗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另一本连载文《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字数更多,有兴趣的宝贝儿可以戳戳。
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女人了是什么感受?
温尧:谢邀,人刚穿越,睁眼就发现自己身着女装被小轿抬进皇宫给昏君当妾。
先替原身做个自我介绍,丞相府庶子,爹不疼娘柔弱,在嫡出兄弟姐妹的白眼and针对中艰难长大。
因昏君心血来潮要选妃,心有所属的丞相嫡女誓死不嫁,渣爹和嫡母打上了原身年仅14岁亲妹妹的主意,为保护妹妹,原身男扮女装替嫁入宫。
但不慎在入宫途中嗝屁,于是我穿成了他。
据听到的传闻,昏君小时人欺狗咬,留下心理阴影,在弑父上位后,先将曾欺辱过他的太监宫女割头悬尸,后把在朝堂顶撞过他的朝臣一刀砍死。
可以想象他发现我是男扮女装后会让我死的多难堪。
不过事情发展好像跟想象的不一样,狗皇帝不仅没有搞死我,反而是搞大了我的肚子!
艹,没踏马有人跟我说扮女装还能怀孕的啊!
小剧场:
一次,两人接吻时,温尧突然吐了。
狗皇帝立即赤红着双眼质问:“你就这般厌恶朕?”
温尧:“我没有,呕…呕…”
狗皇帝:……
温尧:是的,我怀了你的孩子。
ps:正文是第三人称,十分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