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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一把将她扯入门中
翌日晨起,简惜夏听见院子里有悉悉声响传来,她推门出去,见着一女子正背对着她整理东西,她歪着头多瞧了两眼,然后面露惊喜唤了一声,“应秋!”
应秋回过身,见着简惜夏亦是满目欢喜。
简惜夏忙出了门去,来到她面前,“你怎么来这里了?”
自她来到京城,唯认得应秋一人,也只有应秋乐意同她聊聊天,自她离开别苑后便再也没见着她,如今见了让她生出一股子亲切来。
“自你走后我就回府里了,只不过我不是近身伺候的,也不敢胡乱走动,更不敢过来看你,今天一早长宁便让我搬过来,说是大人的意思,让我照顾你。”应秋一顿,目光环顾四周一圈,而后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听人说,大人很看重你?”
“看重?”这说法简惜夏还真的不知从何而起,她眉目稍提,将应秋这一番话细细品了一下。
应秋似是没有留意到她眼中的迷蒙,接着说道:“昨夜里,府里闹出天了,你不知道吧?”
简惜夏独自住在这小院里,旁处也没去,更没有人来往,哪里会知道府里发生的事,她对着应秋摇摇头。
“老夫人的远亲,姓康的那位公子昨夜回府的路上被人挑断手筋脚筋,强捡回来一条命,那边都传开了,说是陈大人为了给你出气!”应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手背。
简惜夏瞳孔一点一点撑大,后背觉着冷嗖嗖的,满目的惶恐与震惊,无法想象得到那血腥的场面,“挑断了……”
即便有人这样说,可她仍旧无法将这般恶劣的事同陈岁寒联系起来,明明昨日那登徒子还唤他表兄来着!明明他昨日在廊下说的那句“无妨”现在好似还在她耳边回荡,怎的一夜之间便成了为了自己呢?
他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做这种事,就算旁人眼里他看重自己,可是她心里清楚两个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此,这件事她是不大信的,即便出了事,他也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而做。
……
自打这件事发生了之后,陈岁寒许久都没再召简惜夏过去,听说好一阵子不在府上,不过这回简惜夏再也不惶恐了,因为院子再也不是她一人住着,有了应秋作伴相比之前要好的多。
简惜夏和陈岁寒的内情不能对旁人说,连应秋也渐渐觉着那简惜夏就是陈岁寒的女人,每每提及此,简惜夏也是苦笑两声不作分辨。
陈岁寒这段时日确实不在府上,皇上下令让他去趟遥城处理公事,这一走就是十几日,再归来时已是五月,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起。
公事忙时,他觉着时光倒是好过,可是一旦闲下来便总觉着心里空落落的,再归冷冰冰的陈府时已经入夜。
长宁瞧着他拉长的步调,多嘴问了一句:“大人,既然回府了,要不要去找简惜夏过来伺候?”
陈岁寒稍一摆手,这便是拒绝了,明知是拿来当个影子似的玩意儿,总归比不上本尊,常在眼前晃动反而碍眼,“那边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长宁明白他口中的那边指的是另一半陈府,“康公子已被送回本家,至于他,连报官之心都去,老夫人亦没有过问,只是那边隐隐已有传言,说是您所为。”
“仇人三千奈我何。”这些早就在陈岁寒的意料之中,他毫不在意,无论是谁,只要触动了他的死穴就不会有好下场。
长宁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外界只传说是康公子对您的女人不敬。”
“我的女人?”这于陈岁寒来讲更像是一个笑话一般,不过他于此事上也不介意,“随他们怎么说,只是便宜简惜夏了。”
当他的女人,世间唯有一人可,简惜夏尚且不配。
长街上的梆子敲过二声,夜深人静,看不见星星亦不见月,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湿意,许是再过不久,便有一场大雨将临。
房里的灯火不过亮了一盏,陈岁寒躺在床上,手紧紧攥着被角,眉头紧蹙,一遍一遍的说着梦语:“别走,别走,告诉我你是谁,告诉我你的名字”
夜半无人之时,他再一次被卷入梦境之中,那个姑娘的脸再一次浮在她的眼前,同以往每次一样,只对着她笑或是哭,不多说话,任凭他一遍一遍的问,一步一步的追,每一次她都会不声不响的离去。
这次亦是。
在梦境中彻底抓不住她的身影之后,陈岁寒的眼皮猛然睁开。
他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身处已不是梦中,而是他的房间,一个空荡荡没有丝毫温意的房间。
他低叹一口气,翻身下地,将房门打开,长宁转过身去见他这副模样便知又是梦魇,“大人,需要找人过来吗?”
这会陈岁寒的脸色不太好,他轻摇头道:“自遥城归来时,遥城太守不是奉上几坛好酒?你给我温一壶过来。”
长宁点头应下,随即离开。
长宁唤了婢女来,将房内的灯都燃上,屋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陈岁寒只着寝衣坐于窗下的长榻上,目光呆滞,静静回忆方才的梦境。
这会儿长宁已经温了酒过来,摆在他身侧的小几上,另加了两道下酒的小菜,长宁给他满上一杯,而后立于一侧道:“遥城以酒而闻名天下,遥城太守府里的当是上等的好酒,这酒香醇正,怪不得临走时他特意对此夸赞了一番。”
陈岁寒举起瓷盅往口中送了一杯,果然不错,酒气浓香,窖香浓郁又绵长回甘。
他微微细品,而后道:“你先出去吧。”
长宁应声退出。
酒不醉人人自醉,每每梦见她时再醒来,那种幽远的惆怅之感便能一口一口的将他吞噬,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就好比是心缺了个口,他拼尽全力皆不能将其补上。
他想醉一次,糊涂一次,这样便不必再去想世间那些恼人的苦楚,他便能有片刻的安宁。
一壶见底,可却与他所想背道而驰,他不仅没有丝毫醉意,反而头脑越发清醒。
他不甘心,今夜非要将自己醉倒不可,他才想开口去唤门外的常宁,便觉着身体有些不大对劲,腹内越来越热,如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他的五脏六腑,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却格外诡异奇妙之感,他形容不出来,但是此时他却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
他目光投在手边那空空的酒壶上,终想起之前那遥城太守就像是献宝一般同他讲这美酒的好处,起初他并未细听,此时回想起来方觉那遥城太守的目中的确带了几分猥/琐。
身上好似火在烧,将他烧了个外焦里嫩,陈岁寒颤着手撑在小几上站起,这会额头上已经铺了一层薄汗,脸颊亦是悄悄爬上了一抹异样的绯红色。
他靠进门前,隔着门板同外面的长宁道:“长宁,叫简惜夏过来!”
这会儿连语气中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之意。
长宁觉着他声线不对,却又不敢多问,急急跑开去了偏院。
待简惜夏来到陈岁寒房门前时,长宁便止了步子,只递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独自进去,简惜夏还是规矩的在门口站定,而后小声朝里面说了句:“大人,我来了。”
话音一落,只听里面门板被人猛的打开了一扇,里面刺目的烛火光亮正打在她的双眼上,微一眯眼,只见门里有道人影,伸着胳膊一把将她扯入门中。
长宁自外默默将门关上。
简惜夏惊魂未定,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陈岁寒,陈岁寒身形高大,简惜夏的眉眼只到他的下巴,今日的陈岁寒不大对劲,一双眼睛像是沁了血,血红血红的,简惜夏也说不出他正以什么眼神盯着他。
若真的形容起来,就好像是一只猛兽在猎物面前虎视眈眈。
“大人”人字尚未落地,简惜夏便觉着头顶有一道阴影罩下来,而后整个人都被他按在怀里,随后他的唇便啃噬着她的,杂带着浓烈的酒气疯狂的嘶咬,像是要将人生吞了一般。
简惜夏头脑发炸,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睁得圆大,满身血液飞速流动直冲头顶。
她好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下意识的想要将人推开,可手掌才贴在他的身前她便放弃了,这一天不是迟早都会来的吗,陈岁寒将她从花船上带下来只是为得缺个婢女吗?
想到此,简惜夏彻底放弃了挣扎,手上力道渐渐松去,既不懂回应亦不反抗,只听天由命随他如何。
此时陈岁寒似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抓着一手搂着她的腰背一手抓着她的雪腕将人轻轻一提便带到内室去。
两个人齐齐栽倒经拔步床榻之上,简惜夏认命的闭了双眼,直挺挺的躺在他身下,任由陈岁寒的手扯开自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