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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此下陈岁寒整个人脑子都不是清醒的,因喝了那酒的缘故让他整个人都快要被撕裂开来。
他亦分不清此时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凭着本能嘶咬着眼前的软玉香骨。
他的吻落于各处,像是惶恐间随意砸下的雨点,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简惜夏像个木头一般,任由他来索取。
衣带渐宽,身前一凉,感知到异军突起她怕的浑身都在颤抖,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耳畔有他食过的痕迹在,灼热而急促的气息一浪接过一浪的吹在她的耳垂上。
他当真是糊涂了,手轻抚上她的脖颈,摆着要掐上去的姿态却未用力,眼色迷蒙着一遍一遍在她耳侧低语,“你是谁,你是谁,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名字”
简惜夏被吓的彻底落下泪来,两道泪痕自眼角滑落没入鬓角秀发,她鬼使神差地睁开眼皮,竟真的回了他一句:“我是简惜夏”
轻轻一声,却像是有千金重,一字不落的钻入陈岁寒的耳朵,他神色有那么一刹那的清明,他停止了重吻的动作,而是自她身前抬起脸来与她对视。
这回他真的分不清了,分不清是梦或是真实存在的,又是这样的眼神,和梦中的人重叠在一处,让他分不出真假。
陈岁寒手颤抖的抚上她的脸颊,不敢多用半分力,生怕一碰她便消失了,离自己远去再也不出现,这下他真真的被迷惑了,他粗喘着气,再次絮叨着简惜夏听不懂的话,更让人惊异的是,此时的陈岁寒语气中竟夹带了几分卑微的委屈之意,“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消失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我好想你”
这次陈岁寒一下一下的在她脸上轻啄,再不似方才那般狂风暴雨,简惜夏这回才隐隐明白陈岁寒的古怪和疯魔。
他的心里有个爱而不得的女子,阴差阳错间自己入了陈岁寒的眼,或许是自己与那女子有那么几处相似,因而他才将自己带离了火坑之中。
怪不得,怪不得他初见她那样的古怪,怪不得他时常以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双眼,加之他时不时对自己展露的厌恶之意,如此这般,一切都说得通了。
就在一切都顺理成章进行的如火如荼之际,陈岁寒不知拨弄了脑子里的哪根弦,忽然停下,强忍着难受双眼直直的盯了简惜夏看了良久,他黑色的瞳孔好似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亦认清了眼前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而后拉起她的手一路朝下
过后,酒意袭来,陈岁寒再也撑不起打架的眼皮,竟搂着她一头栽倒,简惜夏背对着他,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她一下也不敢乱动,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可以随意挑了旁人手筋脚筋的人哪里是他惹的起的。
陈岁寒的酒气未散,随着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扑在简惜夏的后颈,简惜夏经过方才那一场惊魂未定,悄悄将头埋进被子里。
到底陈岁寒还是没有真的碰他,这让简惜夏觉着十分庆幸,自然也知如今这一场亦不是他的本意,换句话说是他心里真正爱的那个女子帮了她一把。
想到此,简惜夏竟然忍不住好奇起来,那究竟是位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样令人闻风胆寒的杀神陈大人痴情至此?
想来一定十分温柔美丽吧。
次日晨起,简惜夏和陈岁寒几乎同一时间睁眼,二人四目相对,简惜夏吓的忙从床榻上爬起,昨夜被他禁着动弹不得,她不敢翻身更不敢贸然离开,本想着硬挺到天亮,谁知后面自己不争气竟睡着了。
这是两个人头一次同榻而眠,他本就厌烦自己更多一些,醒来时见此情此景是不是会更恨了?
陈岁寒似是没心思理她,任由她自己在角落里私心惶惶,他侧头一瞧,昨夜弄脏的寝裤现在还搭在床沿上,似是在同他讲诉昨晚这里发生的荒唐的一幕。
“去让人给我备水,我要沐浴。”他冷言一句,不再看她。
简惜夏暗自里松了一口气,想着许这便是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于是她忙自床榻上站起,脚尖儿轻踮着离开,生怕踩了他的腿脚,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她离榻时没有留意,不小心踩在了被子上,哪知被子里是他的一只脚,生生将她绊了一下,她直直的从床榻上摔了下去,弄出的响动不小。
陈岁寒似是极力忍耐了自己的不满,眼微闭上,别过头来。
简惜夏狼狈的拢了衣衫从地上爬起,连鞋子都没穿好便跑了出去。
不多时,沐房热水已经备好,陈岁寒身上只搭了一身素白的长衫,大步入了沐房之中,随后还吩咐旁人给简惜夏带话,让她入沐房去伺候。
推开沐房的门,里面一片水气氤氲,陈岁寒则背对着她坐于宽大的木桶之中,看着他光滑的背脊,不由又让简惜夏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虽然最后也没如何,可是一回想那场面便使人面红脸热。
方才膝盖摔的有些重,这会儿还隐隐的疼,趁他这会瞧不见,简惜夏悄悄弯身下去揉了两下以作缓解。
“昨天晚上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提到昨天夜里的事,陈岁寒明显也有些不自在,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对女子做这种事,他心里隐隐透着些许不满,竟也说不清是因为自己把持不住,还是因为旁的。
想到昨夜的噫语,简惜夏犹豫片刻,他是一个任何私事都不乐意让旁人知道的人,若是她与他讲出那些,怕是又要引来他一番警告和训斥。
这回简惜夏学聪明了,在他身后摇了摇头,“没有,大人什么都没有说。”
“当真?”陈岁寒似是有些不大相信,他微别过头来,以眼角打量着她。
“千真万确。”简惜夏一咬牙,一口笃定什么都没有。
这他才似彻底放心下来,身子朝后靠去,微闭了眼。
昨夜,所有的记忆混乱在一处,许多片段在脑海中胡乱飞舞,唯有一点十分清楚,那便是简惜夏哭时,真的太像她了。
梦中她亦是这样哭的,哭的他心都要碎了。
且他眼下发现了一件更要命的事,唯有昨夜,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晚,梦中没有追杀,没有血腥,没有野兽所有他曾经惧怕的事都没有。
“罢了,”良久他才再次开口,“你出去吧。”
“是。”简惜夏得令,慢慢退出沐房,这会儿身上的衣衫都被水气打的潮湿,冷不防一出来风吹在身上,有股子清凉之感。
一路埋着头回了偏院,应秋正在院中等她,见她归来忙过去迎过,也不急着问话,只等着她开口。
瞧她脸色惨白,应秋有些担心,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没事吧?”
简惜夏摇摇头,“没事,让你担心了。”
“昨夜那么急的将你叫走,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应秋上下打量简惜夏,除了脸色不好之外好似也没旁处异样,“吃饭了吗?我给你熬了些粥,要不要喝些?”
“不吃了,我想进去睡一会儿。”简惜夏哪里来的食欲,任凭是山珍海味现在她也吃不进去。
“好,你进去休息吧,有事我喊你。”应秋见状也不勉强,推着她入了房间去。
简惜夏踱着步子坐到了床上,将罗裙卷起,膝盖上的淤青比之前更严重了些,还隐隐泛着疼,昨夜闹了那么一场,现在反而让简惜夏的心稍许安然了下来,若是真如同她所猜测的那样,至少陈岁寒不会再动她。
以她现如今的处境,能被当成是旁人的影子便已经是万幸了,至少她能活下去。
好日子过的没太久,到了夜时陈岁寒再次让人将简惜夏叫了过去,不同于昨夜的荒唐,这会儿再见他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冷然模样。
仍旧重复着之前的宽衣活计,如今简惜夏已是轻车熟路,将他的外袍一应放在梨花木架上平整挂好,便等着他让自己退回到外室或是回到小院中去。
哪知这两样皆没等来,反而是他开口道:“去将自己洗洗干净,然后再过来。”
简惜夏一怔,抬眼瞧他,心里满是疑惑,虽心里也在打鼓他是不是又要做些什么,转念又一想,他应该不至于此。
按他说的将自己洗了个干净,而后胆战心惊的回到房中,这会儿陈岁寒已经躺在了床上,听到脚步声,他才睁开眼,指着床内角落说道:“你来这里。”
原本还能一直宽慰自己的简惜夏这回彻底慌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
不过是一刹那,简惜夏便自行想像了万千种可能,她略显笨拙的脱了绣鞋爬上床榻,坐到他所指的那个角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