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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夫怀中的狸奴甚是乖巧可人,不知可有名字?”
祝宁盯着顾绥怀中的穗穗看了好久,心下喜欢的不得了,在一片安静中细声开口。
顾绥唇角挑起一抹弧度来,视线若有若无地划过太皇太后,声音清冽。
“有啊,它叫顾穗穗,摸起来可软了。”
“喵~”
低软的叫声传了出来,一下子叫酥了人们的心。
穗穗此时正翘起前腿来趴在顾绥身上踩奶,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意。
除了牧九辂和太皇太后。
祝宁夸赞道:“穗穗毛色胜雪,眼眸澄澈,看它这柔弱无骨的模样,想来定是名种吧。”
顾绥捏了捏穗穗的小爪子,嗓音干净低醇。
“这还是数月前父后送我的,品种不知道,但可爱是真可爱。”
太皇太后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都要怄死了。
顾绥这个新人来拜见他,抱着他当初赏下的狸奴来膈应他不说,叫他一声父后他就得往外赏东西。
牧九辂就在旁边盯着,他还不能为难顾绥。
他本来寻思着牧景尧进京能给牧九辂点压力,可谁知一个两个的都不争气,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九妹夫,宁儿平日里就喜欢这些小宠儿,不知可否让他抱上一抱这狸奴?”
牧景尧见祝宁实在喜欢得紧,心疼爱夫的她出声询问道。
顾绥还没回答,牧易已经抢先开口了。
“穗穗除了皇姐和姐夫以外都不让别人抱的,我都抱不到,它还挠我。”
祝宁眼露失望之色:“即是如此,那便算了。”
太皇太后敛了敛眸,开始借题发挥。
“这狸奴才多大就敢伤了彧君,长大了还不知会如何,不如趁早”
“太皇太后想对我府上的狸奴做什么?”
牧九辂视线划过上座之人,漫不经心的嗓音中夹杂着诡谲的危险之意。
这带着威胁意味的话语听得太皇太后隐隐有些发抖,却又本能地畏惧。
“不如趁早好好调教调教,莫要伤人才是。”
牧易大大咧咧地说道:“穗穗才不会随随便便伤人,只要不惹它就没事啊。”
太皇太后嗓音干涩无比:“那就好。”
“今儿难得人凑这么齐,晚上不如在宫中摆个家宴,如何?”
太后出言道,顾绥闻言唰地望向了牧九辂。
他的铁锅炖大鹅!
牧九辂抬手掩了掩唇,遮盖住了其下的微小弧度,几息过后淡淡开口。
“今日便算了,王君累了一天,身体有些吃不消,不如改日再说。”
太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也对,是我考虑不周了,九皇妹就三天的婚嫁,可得省着点时间。”
牧九辂:“多谢太后体谅,那我二人便先告退了。”
太后:“去吧。”
太皇太后强忍住摔桌的冲动,这帮人到底还记不记得这是他的永宁宫!他的!
顾绥二人回到府上的时候,暮色已至,他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数着下午时收到的红包。
太皇太后的,太后的,还有祝宁这位四姐夫的,顾绥是送出去不少,可到最后也没亏。
就是心有些累,喊父后的时候他舌头是真有些打结。
“宫里这个地方,以后能不能尽量少去啊,太折腾了。”
顾绥数完钱后抬头看向牧九辂,小腿不自觉翘起,在空中晃荡着,摇曳出惑人的弧度。
牧九辂沉沉地叹了口气。
“不行啊?”
顾绥看她面色还以为她为难,便想着去就去吧,就当是应付甲方了,见人说人说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他倒也拿手。
牧九辂走到床边,一把握住他的脚踝,放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想去便不去。”
顾绥被她指尖微凉的温度激得一颤,黏稠的嗓音落在耳畔,又拨动了心下细小的弦。
他顺着本能凑上前去,在她脖颈侧面吻了一口,眉眼弯出欢愉的弧度。
“这可是你说的哦。”
宠溺的眸光中映着他明朗的容颜,牧九辂抵住他的额头,温和潋滟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嗯,我说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开我。”
顾绥快乐的像个孩子一样:“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宝宝呀,最爱宝宝了!”
牧九辂睫羽微垂,指尖摩挲过他的眼尾。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个故事中”
“哎呀我饿了,铁锅炖大鹅好了没,宝宝我们去吃饭吧!”
顾绥一脸无辜地开口,牧九辂幽幽叹了口气。
罢了,来日方长。
快乐的两天过后,三朝回门。
顾绥一大早上几乎是被牧九辂搀扶着上的马车。
“牧九辂,你好过分!”
顾绥咬牙控诉道,牧九辂摸了摸鼻子。
“谁让你总撩我,撩了就得负责。”
顾绥气愤极了:“我哪有!”
牧九辂啧了一声,眸光幽深,嗓音危险:“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顾绥往马车角落缩了缩,扬声道:“不必了!”
牧九辂虽是尽兴了,可看他眉心蹙起的模样还是有些心疼。
“要不我们今天不去了,回府休息休息,商量一下改天?”
顾绥哼笑一声:“如果你不怕我娘直接杀过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
牧九辂:“”
按照顾庭颂的性格,她们今天要没准时回门,这事她还真能做得出来。
顾绥仍在角落里,搓着衣角,碎碎念道。
“让你总欺负我,信不信我待会儿就去告状,要你好看!”
牧九辂移近他,屈指刮了刮他的鼻尖。
“你都多大了还告状。”
顾绥抬起下颔,凶巴巴地说道:“怕了吧!”
牧九辂忍着唇边笑意,连连点头。
“是是是,怕了怕了,为妻认错好不好,我给王君揉揉,一会儿就好了。”
顾绥欲拒还迎,两人在车厢内又小折腾了一番,牧九辂用内力灌注掌心,为他缓解了番腰间酸痛。
路途行至一半,顾绥就感觉腰间暖融融的,他靠在她的肩上,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好点没有?”
顾绥懒洋洋地应了声,慵懒嗓音听起来比穗穗的叫声还酥软些。
“你又勾引我。”
牧九辂幽幽地开口,顾绥瞬间清醒了不少,从她肩头上起来,旋身坐到了她对面。
“你又想干嘛!”
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牧九辂轻捻指尖,丹唇翘起。
“我就是说句实话而已啊。”
顾绥:“我呸!你肯定打着些坏主意,咦,不疼了诶!”
顾绥后知后觉,他伸了个懒腰,意外地发现还有些神清气爽。
“看看为妻多负责,哪像你。”
牧九辂揽着功劳,顾绥朝她哼了一声。
“有内力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没有。”
就是少了点。
他这几个月一直都有按顾庭颂的方法习武,进展却十分缓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振他这个少将军威名。
不说战场上以一敌百,总得能在媳妇儿手下有反击之力吧!
唉,前路漫漫,仍需努力啊!
将军府,顾庭颂早已等候多时,在远远地看到王府马车时,她脸上就扬起了笑,亲自前去迎接。
“绥儿,快让娘好好看看,这几天过得还好?”
牧九辂扶了顾绥走下马车,一路上两人打打闹闹,他早已没了早上刚起来时的幽怨,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新婚的喜悦。
“娘你放心,我好着呢。”
“母亲。”
牧九辂行了一礼,顾庭颂看向她的神情虽说依旧复杂,但却没了以往的防备和敌意。
“王主你还是叫我上将军就好。”
这一句母亲顾庭颂听着总有些别扭,她亲娘可是安帝陛下,与她有知遇之恩的贵人。
牧九辂目光清明,坦然道:“您既是王君母亲,便是九辂母亲,受得起这个称呼。”
她执意如此,顾庭颂也难以推拒,只好如此。
三人一起进府,院内的李伏羽听到消息后很快赶来。
“九姑姑!绥”
李伏羽喊人喊到一半,原本兴奋的他有些蔫了下来,认命地改口。
“九姑父。”
顾绥见他那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变戏法一样地掏出一个红色锦囊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嗓音清脆。
“不让你白叫,改口费。”
李伏羽眼睛一亮,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顾绥又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比给牧易的多。”
李伏羽原本对钱财没多少执念,但听到这话就来劲了。
“谢谢九姑父!”
顾绥:稳稳拿捏了闺蜜的小心思,不愧是我。
午饭之际,豪华的回门宴令顾绥惊叹无比,哪怕他这几天顿顿珍馐,此刻也有些挑花了眼。
他不免再次感慨,还是娘亲好啊!
顾绥瞥了一眼旁边的牧九辂,眼睛灵动地转着,好似在说。
‘看看看看,我也是有后台的,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牧九辂给他盛了碗汤以作回应。
王君那么可爱,她怎么舍得欺负,只会好好疼爱。
两人的眉目传情在场之人皆看在眼里,顾庭颂看着自家儿子被滋养得红润的面色,满意点头。
这段饭吃得是宾主尽欢,途中顾庭颂欲与牧九辂喝几杯,顾绥闻言一下子挺直了脊背,打起了小算盘。
牧九辂今天肯定没吃解酒药,说不定能靠娘亲将她灌醉呢。
翻身的时候到啦!
“喝酒误事,明日还要上朝,宫务繁忙,还请母亲见谅。”
顾绥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幽怨地瞥了牧九辂一眼。
牧九辂余光自是捕捉到了他的神情,强忍下了唇角笑意,面色一本正经。
顾绥还想努力一把,谁知道顾庭颂也跟着点了点头。
“确实,凉王,啊不对,凉郡王进京一事,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咱俩一会儿得好好谈谈,这酒就不喝了。”
顾绥:“”
怎么灌醉她就这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