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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英从老家应城一中学毕业后,凭着大哥的关系,将她安排在武汉女子十七中学读书,虽然家境贫困,但她勤奋好学,被好心的教务主任陈银芝看中,每个月从自己的工资里抽出一元钱作为李玉英的特殊助学金。为了报答恩人的关怀,她只有更加刻苦读书,连着两个学期一直占全班的前五名。后来,李玉英通过大哥认识了袁强、唐亮,她听说唐亮的武当拳术精堪,李玉英就在学习好文化的基础上,利用空余时间拜唐亮为师学艺。
应城城区恢复了正常秩序之后,田英又有了新的打算,他让袁强陪着他,专门来到巷子深酒店,拜访那个曾为攻打应城立下功劳的唐亮。
翠莲父女一见是那天来过的袁强,慌得他们又是上茶,又是准备酒菜,一口感激之情说:“贵人降临应城,给穷苦百姓带福啊!”
袁强向店主摆摆手说:“不忙,不忙,现在还不是坐下来吃喝的时候,我们独立大队田政委特来找唐亮有要事相商,他在家吗?”
翠莲一脸激动地说:“他呀!自达攻下了应城之后,可忙活了,天天很早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问他有啥事整天这么忙,他总是神神秘秘地说,‘是大事!女人家问那多干啥?’后来我就随他便了。”
“是吗?这么说我更得马上找他去!”田英是个爱才之人,听她说出此话,就更急不可待地要见到唐亮,起身就要告辞。
“等等!”
店主是个非常有心思的人,虽然田英、袁强温柔和气,但他还是看出二人决非一般的平庸之辈,让唐亮跟着他们,将来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便站起身来,向着即将走出门的田英、袁强拱拱手说:“走,我知道他们在哪儿,我带你们去。”
田英、袁强随店主来到码头,老远就看见紧靠码头西侧的一条船头上,聚集着十多个青年后生在围观唐亮表演武当拳术,不断传来阵阵喝彩声。
看他小小年纪,拳术刚柔相间,步法灵巧敏捷,英武之气逼人。田英看得入了迷,怕惊扰了他的精力,就远远地站在那儿,等他一套拳术演毕,这才示意袁强和店主就站原地等他,他独自一人面带微笑地走上前去询问:“敢问小英雄年方几何?尊姓大名?”
唐亮抱拳回答:“在下属猴,一十七岁,姓唐,名亮,八月十五生。”
“哦!巧,巧与本人同属一相,实为奇巧。但我这猴属春猴,青黄不接的季节缺吃少喝,是苦命猴。你这猴可是好运气,金秋收获季节,丰衣足食,营养丰富长得猴精猴灵的!”田英的话说得唐亮满脸的不好意思。为了表明心意,田英微笑着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前日攻城,多亏你的奋勇相助,田某不胜感激!今特来邀请小英雄光临我营区作客。”
唐亮又抱了抱拳,口词谦虚地说:“消灭国民党军队,解放全中国,乃黎民百姓之责任。再说了,你们解放军入城,救百姓出水火,使生灵免遭涂炭,在下理应感谢恩人才是!”
“好个口齿伶俐的小英雄!”田英更加舍不得这个小伙子了。
唐亮对解放军口碑早有耳闻,入城后的所到之处更是受到老百姓的热爱。为此,他也毫不保留地向田英披露了自己的身世。
唐亮的父亲唐忠,祖辈生活在码头上,因人缘好,广结不少朋友。虽以常年打渔为生,但喜爱舞拳弄棒,练就了一身好武艺。父亲凡见不平之事,总爱出手相助,前年为带头抗交繁重的渔税,被国民党抓捕入牢惨死在狱中;母亲知道后,悲伤过度,一气之下投江自尽了。为报家仇,唐亮在码头整年苦练,终于配合解放军攻开了应城,为屈死的爹妈报了仇。
“既然应城安定了,家仇也报了,小英雄今后有何打算?”田英以试探的口气寻问眼前这位壮志少年,并在内心里谋划着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
田英见唐亮虽然年岁小,但他武艺高强,举止有礼,思想进步,甚为喜爱。还未等他回答,便急不可待地开口说道:“根据形势发展需要,要不断扩大解放区,当然解放军也要扩大编制,兵源当然要从苦大仇深、觉悟高的青年中挑选。这个也勿需对你保密,咱们独立旅要合并到某野战师,独立大队要扩编为独立团,我想招你参加解放军,带上你手下的所有弟兄从军,跟随**打天下,你看怎么样?”
“是!唐亮服从命令。”唐亮年少志大,解放军攻开应城时他就有此想法,只是没有机会开口,现在田政委主动提出来,他当然求之不得,随率手下的几十位兄弟加入了解放军。
袁刻铭、田英率领的独立大队,遵照上级的指示,在改编国民党的同时扩编为独立团。原地休整后向武汉开拔,在配合解放武汉的战斗中,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李玉英常说没有**就没有新中国,没有解放军就没有她全家人的生命。此话确实是发自她内心的肺腑之言。大哥李少华虽说是解放军用大炮欢迎过来的国民党官兵之一,但他毕竟在解放应城战斗中,积极配合解放军瓦解敌军,为保护解放军指挥员负了伤、立了功。根据解放军的政策,还是对他作了特殊的安排,在改编国民党官兵教育中,因袁强被提升为独立团一营营长职务,在他的建议下,让李少华接任了他原一连连长的职务。进驻武汉后,根据李少华的平时表现,组织上安排他在汉水街派出所工作。
这一喜讯传到李少华的老家时,全家人高兴得热泪盈眶。最高兴的当然要属玉英的娘了,她带着满腹的喜悦,独自来到玉英爹的坟前,边烧纸钱边说:“他爹呀!华儿有消息了,也出息了,他现在武汉汉水街派出所当官,你可以在那边冥目了。”
其次是老二少祥,他非要去武汉找大哥读书。妈妈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说:“那年你大哥被抓,你爹被逼死,这些年来娘是天天许愿夜夜做梦,有了你大哥的消息,好不容易给娘了一丝安慰。现在世道仍不太平,你要是再出个什么差错,娘可是真无脸去见你爹啦!”
“那我的书还读不读?”少祥满不高兴的冲了妈妈一句。
妈妈大有希望地说:“读啊!谁说不让你读书了?应城一中的王校长看中了你的文才,不是要留你在学校当教师嘛。恐怕还有一个人不会让你去吧?”
“谁多管闲事?整天吃饱没事撑着啦!”他以为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就口气非常生硬地说,“她把自己的书读好就得了,何必要替别人操心。”
“你冤枉你妹妹了,她还想让你带她一块儿去武汉找你大哥呢。”妈妈不偏不向地说,“你们谁也别想去。你大哥离这远我管不了,你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已让媒人给樊家传话了,就在后秋你中学毕业时,就给你们办喜事。我可是要急着抱孙子,你结了婚,有了孩子后,你去天涯海角我也不拦你。”
少祥虽然有点不太乐意,但妈妈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去武汉找大哥的事情就这么给丢下了。
然而,正当他全神贯注的应对毕业考试时,突然又来了去武汉游学的机会。不过,这次是上边要他去的,不是让他去读书,而是让他去当教书先生。
李少祥想,这一下算是天赐的良机,决不能再错过了。错失良机,一生悔恨。少祥还怕妈妈不同意,专门让他的同班同学,也就是他未来的爱人樊赐珍出面帮忙。
看来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还真管用,少祥的妈妈虽有阻止之意,但经不住她三声甜言蜜语的喊叫:“伯母,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武汉刚解放需要不少教师。解放应城时,田政委他们对应城也比较了解,所以,在咱们应城中学挑三名教师,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少祥哥的文才在全校独一无二,第一个选上的就是他,到武汉后,可以整天和大哥在一起了。这么好的事,别人想去都去不了的。”
女儿玉英也在一旁劝说:“妈,二哥聪明,说拉弹唱样样精通。你就让他去吧!他的才华在大城市里更能发挥作用,我毕业后也要去武汉,而且还要带上你和弟弟,咱们和大哥住在一起,那多痛快呀!”
“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来骗妈妈?”妈妈虽然仍有点舍不得儿子离开自己,但又经不住女儿和未来媳妇的劝说,只好点头同意。不过,她在决定之前,还是让樊赐珍表了态后她才放行。她说:“少祥到武汉安住窝后,伯母可要给你们办喜事了。”
樊赐珍虽然被羞得满脸绯红,但能为了让自己未来的丈夫能在大城市里施展才华,她还是庄重大方地点了下头,说:“一切听伯母安排。”
李少祥被安排在武汉某中学教书,一年后便同樊赐珍结了婚,三年后樊赐珍身患绝症不治身亡,后来又与本乡的王小华组成了第二个家庭。
一九五七年,李玉英从老家应城一中学毕业后,凭着大哥的关系,将她安排在武汉女子十七中读书,虽然家境贫困,但她勤奋好学,被好心的教务主任陈银芝看中,每个月从自己的工资里抽出一元钱作为李玉英的特殊助学金。从小苦惯了的李玉英,看着这可买一大架子车红苕的一元钱,热泪盈眶地说:“恩人哪!你这天大的恩情,让我一个穷家女子如何报答得了啊!”
陈银芝将钱拍在李玉英的手上说:“什么恩不恩报不报的,我是个育人园丁,压根就没指望谁报答什么恩。我只希望有志气的人,努力学好知识报效国家!”
一元钱在资本家出身的陈银芝身上算不了什么,可它用到李玉英身上,却帮助她解决了大问题。为了报答恩人的关怀,她只有更加刻苦读书,连着两个学期一直占全班的前五名。
后来,李玉英通过大哥认识了袁强、唐亮,她听说唐亮的武当拳术精堪,李玉英就在学习好文化的基础上,利用空余时间拜唐亮为师学艺。
陈银芝不但心底善良,而且颇有远见。要说她站得高看得远,倒不如说她具有自知之明之心。李少华自达与陈银芝相识之后,很敬仰她的人品,有意想和她组合一个家。当他向陈银芝言明之后,她不但拒绝了他的请求,反而还远见卓识地说:“我的家庭出身不好,只所以坚持不结婚,就是不愿意连累别人。”
李少华多情善意地说:“我是国民党出身,与资本家臭味相投,不怕牵连。”
陈银芝坚决不同意地说:“资本家加国民党,已经够我们这一代痛苦一生了。难道你------你还要让我和你养育出下一代的国民党、资本家后代,让他(她)们跟爹妈一样背起这沉重的包袱嘛!走吧,不要再纠缠了,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为了达到娶陈银芝为妻的目的,李少华甚至动用了他的老关系,让现已担任公安局局长职务的袁刻铭和政委田英出面帮他讲情。局长和政委一唱一和:
局长说:“你和少华一个郎才,一个女貌。”
政委接腔道:“一个高雅,一个英武,天生的一对。”
陈银芝毫无表情的说:“婚姻大事,可不论你官大官小。若是逼婚的话,我只有以死来表明我的态度。若是自由恋爱,那就遵重我的人格。”
袁刻铭和田英仍抱一线的希望说:“你可要慎重考虑,过了这个村,难有这个店。人的终身大事,来不得半点儿戏!”
“我已考虑几十年了,这一辈子不结婚!”陈银芝态度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尽管陈银芝是铁了心一辈子不嫁人,可世上哪有女子不愿嫁男人的,除非她是天生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