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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远眺望山水,将美景尽收眼底之处,一男一女对坐在石上。
天山掌门罕见放下防备,停下脚步歇息,与穆无双正经聊起来。
他对她指责话语耿耿于怀,望向远方叹道:
“寒凌就是我以前心上人。”他比寒凌来早了几十年。
“仙者是你心上人!”穆无双回想后一副了然于心。
“倘若不是害怕改变,我也不会戴上这脸皮过日子了。”掌门长叹口气,试图倾诉自己迫于无奈。
“我没兴致看已看过的事,有什么好不能改变。她救过你不止一次,你贪得无厌啊,还贪当君子。”在穆无双把事都拼凑起后,他的话在她认知里只是借口,开始有点为此抱不平。
“我知道是她的信救了我让我到这,也是她告诉我的故事,才能躲过妳这杀人不眨眼的毒妇。”掌门自知理亏仍要带上她骂道。
他曾将信交给穆无双设法逃离她,却没动静。之后也尝试施法让那张信再发挥作用,然而没一次成功。
“哎唷,自私就自私,还拉人一同下水,那都多少年的事了。”
“妳不懂,只有成仙之道才能解决所有痛苦。”
“我不老不死和神仙一样,怎就快活了?若你这般设想,当初就不该让她接近匡连海。”
“我我那是有信心她不会爱上人,且还是她明知未来会死的人。她和我一样,清楚影响轨迹严重性,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他表情后悔着,嘴却逞强。
“我看她以前和你在一起,就是愚蠢。她若怕就不会交予你那封信,要我说她比你可好太多了,怪不得你怎么也比不上她。自私懦夫!”
“妳懂个屁!话不投机半句多。”掌门摇摇头走人,后悔自己怎会跟脑袋只装酒精的暴力狂聊天。
穆无双在和掌门相识没多久时,曾听他描述以前的爱人。
“我带她四处玩留念,想让她快乐,可她连笑都不笑对我说:
“难忘的,不用纪念一辈子都会记得,会忘的也不重要了。”
她总说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回忆,不管好坏,总有一天都只是折磨。”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之后不就是在折磨她。”
“折磨?我才被折磨,纪念自己觉得重要的,代表我重视。可我才明白她眼里根本装不下任何人,她看重权势金钱,成天生活重心都在那,只有我赢过她,才会得到她注视。”
“见不得她另寻幸福,又要她助你成仙,天底下有这般好事?司空破都能明白的事,你却自欺欺人。”穆无双不屑一笑,挥一挥衣袖离开。
她回忆这几日,从司空破那听来的是另一番风景。
“我不喜欢分离,所以我习惯看人远离的背影。”
“贺郎怎突然说这?”
“凌弟今日说的,我感到有意思就记下了。”
“霜儿不觉凌弟很傻吗?”
“她会傻?”穆无双清楚那是仙人啊,竟被司空破说傻。
“因走的人又看不到他有没有离开。”
那刻起她对司空破另眼相看了。
“师父不会再犯同样错误…”天山掌门内心不断叫道,自我催眠。
自私?他不这样认为,就算要他说一万个谎话也行,他不能让匡连海这些人、这些事,影响到他的信仰。
当他发现信消失时,便知道她终于来了。
他深信他们的宿命,就是完成当初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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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前,有位德高望重、曾造福诸多百姓、神通广大之人。
她造了一片与世隔绝的竹林,无人能找到,自此归隐,不愿再接见世人。
她在竹林最后一天……
这天本来既将上路领旨仙位,偏偏此时一名男子竟能穿入竹林求见。
那是她只为一人,永久设下的特权。
“师父,妳千万不能见他!来不及了,我们上路吧!”徒弟焦急万分,他太清楚男子会深深影响师父选择。
她一副看透徒弟想法的眼神回应,男徒弟大惊低头,不敢再说下去,对她又敬又怕,明白不该插手,师父当然知晓一切。
“这是我最后一次接见人。走前,我想再见他一面。”
她心想这么多年了,忍了这么久,一点也不敢碰触他的人生。即便能知晓万物,唯有他,她不愿窥视打扰。如今再也没机会能见他,只是最后一眼的心愿,不过份吧。
背着身的男人看不到脸,他跪坐在待客厅,她从纸门后另一房间准备着,梳理自己情绪。
她挪动纸门,强装镇定地面对他。
“你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她在心底问,又明白这是个傻问题,当然仅剩她记得。
她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见他对她却是陌生人的模样。心头一酸,但也清楚,对他来说不相识,算是他的幸运。
听他声泪具下祈求,只为挽回另一个女人。
她恍如隔世,一幕幕他们深爱时的点点滴滴浮现,交杂着眼前他诉说深爱别人的样子。
对世人来说,总以为有仙术皆能人所不能。挽回恋人的事,不过小菜一碟罢了,而眼前的他便这样认为。
她深知棘手,因见到他此生都无法拥有幸福的命运,是注定。
这是他唯一要的幸福,既使勉强不来,她也要做到。
她强装小事一桩答允,那男人连连道谢。
“师父…若被发现,后果恐怕万劫不复。”徒弟见师父终究是动摇了。
“我会小心的。”她见徒弟愁容满面,反过来安慰道。
云雾缭绕着青竹,她走出木屋,走出竹林,回眸一望,对着徒弟开怀笑说:
“我不后悔!”
徒弟想着要不是那男人来耽误,师父此时已成仙,可又明知在她心里他就是一切,只能期待师父顺利完成,尽早回来领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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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师兄被师父带去参加武林大会?”寒凌思索,在原时间线是天山掌门叫匡连海参赛吗?
“是啊,师父可能想通了,要让天下人皆知天山派的威力。”
“那匡师兄去参赛不就…。武林大会要打多久啊?”她盘算若在冰窟待到匡连海死还没出关该如何是好,封印开启时需令牌随身携带,且只可一人才能通行。
“大师兄武功那么高,自然是打到最后拿下天下第一啊!”司空破不见寒凌发愁,一派天真有问必答。
寒凌见他和自己不在同个频率,索性收拾情绪随便聊聊:
“你何时这么谦虚,我第一次见你时就不是这样。”
“因你和师兄是一对啊,你又有恩于我。从你帮我和霜儿起,我就当你是我主人、大人、、”
“停,你克制一下自己,何以见得我跟匡师兄一对?”她假装事不关己反驳,暗恋心思得藏好。
“当初看他护着你那样子,分明是喜欢啊!”司空破一脸只羡鸳鸯不羡仙。
“你这是什么羡慕憧憬的星星眼,警告你可别四处乱说,匡师兄将来是潘师姐的。”寒凌赶紧断了司空破脑补,这话要是传出去,匡连海要追潘玉的难度肯定直飙地狱级。
“哈哈哈!寒师弟真不知?”
“说人话。”
“那次和你打完后,大师兄就来痛打我一顿,要我日后不准找同门弟子打架。他以往才不理这事,还不是为你!还有啊!只要有人接近你,马上被他抓去威胁。”
“真…”真是本性难移啊…
“你怎和师父一样,都喜欢将大师兄和师妹凑一对。”
“什么意思?”
“师父交代师妹下山时,令大师兄一同下山保护她。”
“呃…确实是应该的。”不过本来是匡连海自行偷下山陪潘玉,看来师父是买双重险啊。
迟早都得面对,但心仍揪得难受。活该爱上他就要承受早已知晓的事,只要他能不死,幸福生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