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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窟被寒凌弄成冰宫城堡,她坐在冰雕床上,脑海中不断盘旋匡连海死时的画面,她不由得坐不住:
“干脆把他们抓来关在白山好了,反正我不怕当坏人。”
“该死的偏执狂、恋爱脑、好女人满街都是。得让他知道人生还有很多乐趣,先活着,再慢慢找幸福啊。”
“反正最后潘玉也会选择匡连海,只要他别杀人,潘玉和他在一起,他就不会想死了。”寒凌来回踱步,反覆无效思量。
“为何成天把我推给人。”匡连海毫无预警的悄然出现。
“他们才是一对,哪是推…”寒凌沉浸于思绪中没发现,还以为司空破哪时声音变好听了,转身一看,挂心上的人就出现在眼前。
“匡师兄?你怎会…”
匡连海笑了笑,已有太多日没感受到这种感觉:
“二师弟和我交换身份,我送饭他比武,这是他的喜好,且能时时与霜儿见面。”
寒凌克制雀跃的心情,拐弯抹角笑说:
“你不怕他打输给你坏名声啊。”她寻思着,他是真有自信司空破会赢,还是他连这大好机会也无所谓了?
“我怕你饿。”匡连海知道她话里的疑惑,不循着她疑问回应,反而给她一颗直球。
“那潘师姐下山,该不会也…”
“二师弟代我去,我代他赎霜儿。”他有备而来,要看看她还能再躲哪去,手都牵了,现在想反悔不负责?
“到底是……怎么回事”寒凌很快从高兴转为困惑。
匡连海怎会变这样?是她来太早了,还是她关在白山不用再天天跟着,他才有时间和潘玉产生羁绊?可现在是打武林大会的阶段啊。不管了,有备无患,仍得提醒:
“匡师兄,你千万要记住,若未来想陪师姐下山,你可别帮武三思,也不要杀人,只要一直陪着师姐就好。”
“你不是说我有你了。”匡连海装作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硬是要她兑现承诺。
“那是我怕你一个人觉得孤单,才那样说。”寒凌愣了一下,这都多久前的话,他还记得。
“我也怕你一个人。”他满意的温暖微笑道。
“我不怕,我习惯了,我很享受。总之我不是重点,你只要陪着师姐,那些情敌不用担心,他们之后都会有对象。”寒凌急了,担忧他怎么好像都听不进去。
匡连海听罢,深感她又在逞强、口是心非,心疼的看着她温柔说:
“我也不喜欢分离,我只习惯和你肩并肩一起走。”
“这话好熟…好像我说的…”唉,二师兄跟他说这做啥。
他看寒凌仍旧不知道他的意思,疑惑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二师弟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明白我心意。”
“我就叫他别乱说话,匡师兄啊…事情不是那样,他有些爱幻想、乱配对。”寒凌心想这司空破到底都说了什么东西!
“我喜欢的人是你。”匡连海眉头微蹙,目光紧紧追随她,瞳孔像放了一颗闪烁的星,水汪汪无辜样。
寒凌听到他告白,呆了好一会不敢相信,勉强才挤出句话:
“…朋…友之间欣赏没什么,很正常。”
“不是朋友,是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喜欢,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匡连海更进一步深情款款解释。
他见寒凌迟疑迷惑的样子,但也没再抗拒,他缓缓靠近,牵起她的手,认真道:
“我意思是,我爱你,你明白吗?”
寒凌应该高兴,可她害怕自己身份是假,他能接受真正的她吗?若有意外又离开怎办?她给不起承诺…
“我不敢想…我怕…”她回避他的双眼,怯懦迷茫低声说。
“但你也和我一样?”他将寒凌的手牵得更紧,小心谨慎问。
“是,可我”
当匡连海听到“是”这回答,什么事都可以无所谓了,总算没白费心机。他莞尔而笑,拥她入怀,绵言细语说:
“不怕,我会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寒凌在他怀抱中打定主意,就算被当成疯子、妖怪,也该告诉他自己的来历。
“如果没有永远呢?”她声音微弱试探问。
“如果我有天,从这世上完全消失,无法和你到永远,你还要我吗?”寒凌望着他,战战兢兢说。
“你害怕的是这些?”匡连海却不以为意。
“我是认真的,就像那个黑衣人一样,在你眼前消失,没办法承诺你一辈子,这样在一起不是痛苦吗?”她想让他知道这不是玩笑话。
“我知道。”匡连海没当作是玩笑话,反而是安慰她的语气。
“你知道?”她懵圈了。
“你是一千年后来的人。”他帮她整理贴在脸上的发丝一边说。
寒凌想到,该不会他真的全听见她当初来时大喊的话,可他怎会当真:
“你真的相信?”
“嗯。”他理所当然的表情。
她回想相处以来,匡连海从没问过这些事,原来是因为他连这么夸张的事也信。
寒凌哭笑不得,不知该开心他早已接受,还是愁他实在太单纯,难怪会被武三思哄骗:
“你这么随便信任人,很危险的。”
“只信任你,还危险吗?”
“那~可~真是全世界最危险的事。”寒凌很有自知之明,说谎的本事跟天山掌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匡连海微微一笑,想起那晚寒凌写的千年情书他早看光,又见她带着信找师父,显然师父知情,如此一来自己猜测的理应不奇怪,既然她能来,他也能去,无论在哪,他都要找到她。
“会不会…你是整天跟着我,才误以为自己喜欢我啊?”释怀后,寒凌恢复破坏气氛的性子。
“我可以发誓。”他邪魅笑说。
“不,不用发誓。”她有不好的预感。
“不发誓,那便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
“别、你别,我以前都出了什么鬼主意……”寒凌离开他怀抱捂住他嘴。
她意识到自己摸到他的唇瓣,尴尬地放下手,深觉罪孽深重,怎能占人便宜,立马羞愧道歉。
匡连海抿嘴微笑的接受她歉意,他不止一次回想她的吻,可从那之后就再没相似情形,他笑她原来也会有感觉,不完全是木头。
寒凌观察他心情挺好,不知道在回味什么,趁机会把其余骗他的事给结清,大雷已爆再说小事,或许比较能令人接受。
“匡师兄,其实我是女的。”她仍担心他生气,毕竟谁都不喜欢被骗,会不会他知道是女的就不爱了呢?
“嗯。”匡连海微笑着对她眨了眨眼,表示他知道了。
寒凌纳闷他怎一点都不惊讶,看起来也不像不开心,便再试试:
“开玩笑的,我真是男人。”
“嗯。”他依然毫无波澜。
又是一样的回答、一样的反应,她摸不着头绪,小脑袋瓜满是问号,难不成匡连海坏掉了?
匡连海见状,扬起嘴角,再丢一点线索给她:
“妳当然娶不到妻子,妳得等我娶妳。”。
“你早知道了,你偷窥我洗澡!我几时露馅的…耳洞吗?不对!喔……师父的话你根本不信。”寒凌一连串丢了好几个疑问,才发现他根本一开始就知道。
“只要是妳,都行。”
“那如果我变成一只猪呢?”寒凌开始想顺着他话捉弄他。
“我养妳。”
“你想把我当战备储粮啊。”
“倘若是我变猪呢?”
“你?嗯…你的肉一定很难吃,我才不吃。”寒凌没想到,一向严肃的匡连海,竟学她也把自己比成猪。
她笑开了花,双眼如弯月,瞳孔如星,一闪一闪。
匡连海好一会没回应,看着寒凌笑颜失神。
“怎了?”她以为他又坏了。
“妳笑时很好看。”
“原来你嘴巴这么甜啊。”
“妳醉了自然不记得。”
“喔,是圣诞节那天呀,你说了什么?”
“想知道?”
“嗯嗯。”
“妳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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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月色下,一男子孤凉身影在树上,俊美轮廓却透出生人勿近的气质,像幅画般只可远观,走不进画中。
“我—爱—你—!”女子声音划破天际传来。
那声音天真无邪,又满是悲痛坚毅,相当矛盾。
男子似乎被这声音吸引过去,从未如此好奇过,平日除了练武还是练武,全无和他人亲近的心思。
他从树上跳下,循着声音走去。
见着女子在月色下转过身,那容颜既使穿着破烂不堪的男装也无损美貌,气质与世隔绝,一眼就忘不了。
“我在一千多年前就爱上你了,你听到了吗!是我先爱上你,不是你先爱上我,你输啦!”
匡连海听到这话,颇感有趣,倒也心中生羡。
“咳咳!”匡连海故意打断女子的告白。
他忐忑走进她,只因女子漫溢出的孤寂,比他更加冷冽。
瞧见女子手持师父佩剑,让他有理由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