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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里,寒凌和匡连海说出许多真相,唯独没有告诉他结局,她将他的死,替换成关入大牢。
司空破不负所望,以匡连海名义拿了天下第一,霜儿已赎,司空破顺利得到佳人芳心。
而匡连海为帮助寒凌,两人不时钻研,他们把所有派别的武术摸了个遍。
天山掌门仍未达到成仙条件,苦思修为。
沈溺于恋爱中的寒凌,一日一时辰哪能满足,只要能多看匡连海一眼,不眠不夜修炼算什么。
这一日,她熟练地凝聚万物灵气,但此次眼前浮出了画面。
难道是太想出去而形成的?
认真一瞧,又是这屋子,又是这竹林,那画面中的男子,已不再是往常小时候做梦时,看不见的模糊长相,这次她看的一清二楚。
“杨亚伦…”她看着一幕吐出了这名字,没想到竟是用这样的方式再见到,欣慰的笑起剃光头的杨亚伦。
“这是真的啊…”她继续看着后续,表情像是自己早该知道不是巧合,也不寻常。
随着画面一幕幕呈现,寒凌渐渐变了脸,严肃又悲伤,因她早已熟悉这些场景,无一好下场,从小到大梦见时,总能无缘无故的撕心裂肺痛醒。
天空风云变色,她为了看得更仔细,耗费比以往更多功力。
她一直有个疑问,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小寒、小寒!”
朦胧间有人将她摇醒。
“匡师兄…”她红着眼眶,满面泪水,视线被涌出的泪给模糊了。
“发生什么事了?”
寒凌才把眼泪擦干,想恢复情绪,不让他担心,可ㄧ抬眸看见匡连海时,竟也出现画面。
她眼前不断放映匡连海此生,从开始直至还没发生的未来,最后停留在他被刺死的一幕,可并不是他撞剑,也看不清何人所为。
为什么……还是这种结果?
寒凌心头一震,无法接受。原本抱着一丝侥幸,以为她和匡连海在一起,就已经回避他的死。
“小寒?”匡连海再次呼唤。
“我没事…大概关太久,发泄发泄。”她这才想到收回功力,中断影像。
“妳有事,告诉我可以吗?”
“……过阵子,我们一起下山,好不好?”
“想去哪我都陪妳。”匡连海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无助,在他听来,她的语气像求救,彷佛不这么做,她就会坠入深渊。
“谢谢…”她靠在他肩膀,头压的低低,不让他看到脸。
寒凌细细回想所见之事,再难咀嚼吞咽的苦果仍要消化。
“我想回天山。”
“嗯,我试试。”匡连海毫无迟疑答应,刚动身却被她拉住。
寒凌不发一语,牵着他走到冰墙前,施法片刻便打开,随后两人直接穿过封印。
“妳参悟了。”
“还没…一知半解,只是这个封印术,已经困不住我。”她想着,总是翻越了一座山,才发现前面仍有一座山。
两人回到天山后,白天准备下山的备案计划,也将司空破抓来沙盘推演。
到了晚上,寒凌便在住处设下十道封印,想弄清楚画面真实性,便摸索时空之术来验证,也尝试打破上锁的记忆,她估摸着些许能从中找到解答。
“大师兄,我有些记不住。”司空破抱头看着纸上重点发愣。
“小寒,不如还是我来,只要稍作修改…”
“不行不行,你别动,我怕会更难解开这个局。”寒凌只分配给匡连海辅助的活。
“但二师弟一人在台面上,足够应付?”
“后期我们应该能出面,只是一开始…偷听的给我出来,要见妳家贺郎不用偷偷摸摸。”
寒凌突然一掌毁坏门闩,贴着门的穆无双险些跌倒。
“我怕妳和匡连海ㄧ不高兴打散我,我得走五十年才能走到此时呀。”
“霜儿!”司空破喜出望外。
“妳走五十年,我们也不会感到有何分别。”匡连海仍记仇她派人打探,差点杀了他们。
“话虽没错,但大师兄怎如此残忍呀,我可要一人过五十年才能再见到贺郎,你就没点怜惜之情。”
“寒师弟,有霜儿陪着我足够应付了啊!”
“是啊,这么有趣的事,为何不带上我。”
“好…好也好,你们一起吧,妳经验也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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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寒凌左顾右盼打量天山闭关室,气定神闲问好。
他浑然不觉寒凌进入闭关室,没来得及将天山掌门脸皮换上,外表看来三十左右,但实际年龄已过半百。
“我该叫你什么…师父、杨掌门、徒儿、亚伦?”她待匡连海以外的人,都没半点温柔亲切感。
“我该叫妳师父才是。”他见到寒凌已有当时师父的姿态,却又是熟悉的模样,不知要对她敬重,还是一如往昔就好。
“我又不是你,成天要人喊你师父,叫名字舒服点。”
“其实怎么叫我都不重要,因为连我自己都时常快忘了我是谁…”
“我不会和你去天界。”寒凌没想和他叙旧聊心事,直接断了他说其他话题。
“妳真的要因为匡连海放弃,都几百年了,好不容易才又有机会。”他虽不意外,但仍想劝说。
“你要的成功,不是我要的,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更后悔当初没有早点见他……”寒凌对那时的安分守己后悔,导致她无力挽回,只剩一种方式解决。
“那个男人是匡连海?”杨亚伦只能见到和自身相关的,且到她走出竹林后便没了后续,他也不像她能看得见未来。
寒凌没回答,继续说道:
“我离开后,你明白为何你仍堕入轮回。”
那一世,她离开竹林后,徒弟因见男子前来送礼,知晓她完成请托,却盼不到她回来,之后用她的名号欺骗世人,享受荣华富贵。
“妳意思是我不行?可妳不也堕入轮回?”他一向认为他们俩人与众不同,但她的话,活生生把他认定的我们拆成你我。
“你只看到头没看到尾。”寒凌ㄧ语双关,他没见着她之后的事,也没看见他自己之后做的事。
“难道我的经历,还不足以代表我有资格?就不能帮我一次?”
“我没说你不行,你多点耐性,别再走歪了,少绕冤枉路。”
他终于明白,寒凌是在告诫他,不能另辟蹊径,按部就班才能成。
“我差点又自作聪明了。”他当年没听进她的劝赚正经钱,只想一步登天,还借此嘲笑羞辱她迂腐愚蠢,最后因为自己的投机,性命也赔上去。
“我来找你,主要是想请你准我和匡连海下山,司空破也ㄧ起。”寒凌想到匡连海仍是他徒弟,还是得来一趟,怕他全怪罪匡连海。
“我那时很纳闷,妳为何如此深爱那个普通人,爱到神仙也不当。”他原以为她来到这,是要完成他们的宿命,现在才晓得,真正和她有宿命的,另有其人。
“你修你的仙,我就爱当你说的普通人。我知道你很自恋,但我不知道你到现在还没点自知之明。”
“我只是阐述当时的想法,年轻时不懂事,自视甚高呀。”他这会才发现自己踩到寒凌地雷,急忙转弯。
“我有事走先,就当你准了。”
“万事小心呐,小寒,有什么需要通知我!”
下山前夕,掌门对潘玉下逐客令,由司空破护送回家。
可没有意外,潘玉自行离去,这倒趁了寒凌意。
她不过想给司空破救潘玉的事立个名目,且不破坏潘玉和武官龙相识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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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风平浪静、岁月静好、却有莫名生动感,成三角方位的三颗树,其中一颗树后先发出声音:
“二师兄,点到为止啊。”寒凌向躲树上就定位的司空破再三叮嘱。
“小寒,躲这会不会被发现?”匡连海则在寒凌对面。
他们已试好几个藏匿位置,为了要看着司空破第一场戏行不行。
“只剩这位置符合,要真被发现怎样都得演到底,我刚刚从潘玉面前走过去她都没认出。”寒凌顶个肚腩、一脸横肉的中年大叔样。
“那当然,我易容术天衣无缝。这比饮酒还好玩,我也好久没打人!”穆无双选择扮有肌肉的壮汉,她一人在后方,因寒凌怕她冲出去,得拉住。
“别闹,妳出现等等被武官龙抓去。”寒凌从勘查位置时,就担忧她乐过头。
“他能抓我?哈哈哈!”穆无双鄙视笑道。
“安份点,妳我身份都是假的,很想当不明人士啊,这家伙执着的很,别节外生枝。”寒凌不知第几次对她解释。
“好好好,我知,一时兴奋嘛。”
才安抚好穆无双,回头一看,对面的匡连海表情迫不及待:
“匡师兄,你怎也那么兴奋,我知道了,偷窥狂本性。”
“我只喜欢看妳。”唯独匡连海没变,仅仅是扮成七老八十的老人,有胡子也帅。
“你怪怪的,别用这种深情眼神看着我,憋笑很痛苦。”寒凌掐了自己大腿忍笑说。谁叫她刚易容完就故意闹匡连海,一下讨抱一下搞肉麻,他才反击。
“来了。”四人同时注意到武官龙底下官兵接近潘玉。
双方陷入争吵,武官龙对潘玉出手之际,司空破巨剑即时出鞘阻断,他翻身ㄧ跳,震得像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虽打斗上明显花式炫技,但一脸不想救人。
“你是何人?”武龙官问。
“听好了!我乃江湖人称绝世狂剑、ㄧ剑半武林,天山侠客家族之一的天山大侠!哈哈哈!哈哈…”
“只要你说一声怕的话,我们倒可以考虑放你一马。”潘玉开嘲讽。
“好,那我们就来较量较量。”武龙官开启第二阶段打斗。
比起救人司空破更想打架,奈何武官龙和他差距太大,一下就让对方单膝下跪。
“接着要做什么…”司空破拿起小抄看。
武官龙悲愤全写在脸上。
“喔,抓潘玉走。”司空破不知自己举动,在武官龙眼里满是轻蔑无礼,ㄧ声招呼也不打,便抓着潘玉离开。
司空破停驻在河畔边,等待穆无双会合。
“快放我下来!”潘玉被司空破绑在树上。
一袭青衫身影从潘玉眼前略过,她也随之落地,身上捆绑麻绳尽断。
“妳二师兄是在生气呢,谁让妳不听师父交代,自个随意跑。”穆无双微笑说。
“寒师弟他们…?”司空破小声问穆无双。
“已经过去了。”
寒凌和匡连海则去跟踪春香,确保她会如时至枫林镇。
“妳又是谁。”潘玉起身问道。
“我……是妳嫂子呀。”
“还不快叫嫂子!”司空破对潘玉命令道。
“二师兄都能讨到媳妇!妳是不是被他给骗啦。”
“妳师父也是我朋友,天山掌门令他护妳下山,就别为难妳二师兄,少惹事。”
司空破和穆无双开始窃窃私语:
“霜儿,别费唇舌,她听不进,绑起来带到枫林镇,春香在哪,将她丢过去就可以啦。”
“这样做,她会不会想报复你胜过报复武官龙呐,又或者会为了逃离我们胡乱瞎跑。”
“不如就让她逃吧。”
“那怎行!”
“行,她要是走错方向,我们就在那地方假装找她。”
“这样一来,她会因此不选那条路走,便朝着我们要她去的路逃,贺郎果真有智慧呀!”
“和大师兄、寒师弟相处惯了,不狡诈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