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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腹在杯盖上过了一下,轻声又问:“因为在茶水中下了药,觉得对不起我,所以道歉?”
小芸咬着下唇,手指抓着裙裾:“是奴婢不好。”
花惜颜蹲在她面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有没有想过我要是出了事,你有什么下场?”
“奴婢知道,公公要是出了什么事,太后娘娘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花惜颜松开她的下巴,“知道还敢在杯中下毒药,是嫌自己命长?”
小芸跌坐在地上,先是愣了一瞬,惊恐摇头:“不是的,奴婢没有在茶水里下毒。”
她都知道了永公公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一家人也活不了,又怎么会给他下毒。
没有下毒?承认下药不承认下毒,那她这么慌乱是在茶盏里下了什么。
他眼中的错愕太明显,“你没有下毒?!”
小芸收了哭腔,吸了吸鼻子问:“公公以为奴婢在茶水里下毒了?不对,公公早就知道奴婢在茶中下了东西?”
“你以为自己的小伎俩能瞒的过我。”
“那公公为什么还还要喝下去?”
因为他知道太后就算是给他下毒,也不可能现在要了他的命,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司礼监可就没了管事,难保燕清又让谁接替他掌管司礼监。
如果朝堂之上都知道陛下器重大将军,就算将军府的人不插手,这右相府和安庆候来往密切,安平候府又是视左相府为眼中钉,一心想把左相踩在脚下。
只要传出太后和陛下生了嫌隙,难保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太后不敢这个时候再生什么事端。
再说就算真的是剧毒,还有那位神医在,花惜颜手里还是有筹码让燕清救他的。
花惜颜把人拽起来,“既然没有下药,你这怕干什么?”
小芸心嘭嘭嘭剧烈跳动着,震耳欲聋。
她紧张的手心里都冒出了细汗,咽了口唾沫,她畏畏缩缩站在那,头恨不得埋在胸前,小声嘟囔:“奴婢下药了,不是毒药……”
她似是蚊子在嗡嗡,他实在是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奴婢下的不是毒药。”她说话的声音好歹是比刚刚清楚了一些。
花惜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毒药是什么?”
小芸耳根爆红,这个脖子都染上了绯色,“是春/药。”
花惜颜如遭雷劈!
“你再说一遍。”他咬牙切齿道。
“是春/药。”她鼓起勇气,怯怯看了他一眼,“奴婢知道太后娘娘和陛下之间不和,公公虽然不说,奴婢也能猜到您是想站在陛下这边的,要不然也不会什么事都想瞒着太后娘娘。”
“奴婢就想赌一把,赌日后就算陛下查出来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人,可看在您对陛下忠心不二的份上,奴婢想陛下也会对您收下留情的。”
花惜颜恨不得昏厥过去,“那你给我下药算几个意思!”
“奴婢自知身份卑贱,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但是奴婢现在一点都不想死,我就是希望你能看在我跟过你一场的份上,日后好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
“我是一个太监,你对我下药也是浪费。”
他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
小芸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这个药李嬷嬷当初说了是有用的。”
说着她手指放在衣襟前,开始解衣衫。
花惜颜惊悚后退半步,她是来真的!
妈的,自己喜欢的是男的,妹子再漂亮那也只是欣赏啊。
“我一个半残……”
她这会儿也知道害羞了,低着头怯生生道:“奴婢不介意的,奴婢也知道该怎么做,公公就放心吧,”
李嬷嬷将该说的都给她说过了。
放心个鬼啊!
眼看着她逼近自己,花惜颜嘴角抽搐着一把将她给劈晕过去,小芸身子软绵绵倒下去,花惜颜一把搂着她的腰,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在他闻来竟像是催情剂一样,烧的他口干舌燥的。
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花惜颜把人丢在床上,打开房门朝院子里奔去,他去了偏院,看到水缸里的水,头扎了进去,如此反复几次,心底的燥热才算是平息了不少。
过了不知多久,彻底压下那份躁动,他瘫坐在地上,依靠着水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他实在没想到小芸竟然有这个胆子。
017看的害怕极了,容先生怕花惜颜真当了帝王弄出来一个后宫,不敢让她穿成燕清,又怕她成为一个普通女子会看上别人,后来想想觉得穿成一个男子也不合适,思前想后也就觉得太监安全。
他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个太监也会险些被人强上弓。
017:你还好吧。
花惜颜:你觉得我还好吗?
不,他不觉得。
017果断逼了嘴。
……
“听说昨晚太后娘娘又罚了你,所谓何事?”
燕清两指捏着一颗剔透的葡萄,漫不经心道。
将军府传话说那封信并没有动过的痕迹,看来他也并不全是效忠太后的,或者说……他的背后还有人指使。
只要他肯开口,愿意将功赎罪,她倒是可以考虑给他一个机会。
“奴才蠢钝,惹太后娘娘不高兴了,太后娘娘惩罚奴才也是应该的。”花惜颜咽了口唾沫压下嗓子处的瘙痒,昨天晚上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又在外面坐了半夜,天将亮才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
小芸醒来后觉得无脸面对他,又是闹了一出,他又耐着性子哄了两句,早膳都还没吃又来伺候她。
现在,他只觉得又困又饿又累!
燕清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睑。
“永忠,你说这天下姓什么?”
花惜颜心下叹了口气,认命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燕国自然是姓燕的。”
他太难了,应付完这个应付那个,膝盖迟早要废了。
“那你再说,这天下最尊贵的人是谁?最有权势的人又是谁?”
“自然是陛下。”
“朕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有时候过于迂腐、愚忠,或许是会送了命的,朕说的你可明白?”
花惜颜:“陛下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