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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还不替你夫君答谢长辈?”
那上首的老人漠然开口,但目光却未落在邵元元身上一刻,仿若面前的邵元元不是宋家新妇,而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应声虫一般。
邵元元对此仿若未闻,只双手拢在宽大袖子里,低眉顺眼的把目光瞟向另一头的男人。
“大胆!”
不等旁人开口,另一个坐在左侧的老头就抢先呵斥邵元元。
“难道你不是我宋家新妇不成?怎敢如此无理,竟对长辈之言置若罔闻。”
话音一落,他满脸挑剔的看向宋越卿。
“你这媳妇是该好生管管,这是什么道理?宋家自古以来,何曾出过这样的货色?”
对此,宋越卿只是一笑,柔声回。
“三哥何必如此动怒?您是长辈,又怎会让小辈媳妇计较我?”
那老头被噎了一下。
他刚想不说话,另一人就笑着反驳。
“此言差矣,我等虽是长辈,可你这媳妇如此目中无人,也的确有待规训,难道她还说不得了?”
另一人也啧了一声,一脸嫌弃的开口。
“想来是家中自幼缺乏管教,方如此恶行恶状。”
“听闻邵家自打多年前主母离世后便再不曾娶过,府里竟是一侍妾当家,此女子长于下人之手,自然规矩不好。”
说完这话,那开口的老人又叹了一声。
“只可惜,如今越卿这样,才不得已叫他娶了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儿,换作是我宋家当年,此等女人,如何能入得咱们眼中?”
一行人说着话,就长吁短叹起来。
邵元元也站在原地,不愿理会。
她还不愿意给这群老古董敬茶呢!
虽说只是个过场,可面对着这群把自己当物品一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东西,她仍提不起半分兴致来应付。
不过这些老家伙也并不是为了喝茶来的。
见邵元元不吭声,几人就看向宋越卿,主动开口。
“你的身子,如今可大好了?”
宋越卿摇头。
“不曾。”
几个老家伙互相看一眼,其中一个主动叹气:“你莫怪我们这些长辈讲话不中听。”
“你虽曾简在帝心,声名赫赫,可到底,而今形势比人强,不得不防。”
“而且你抱恙在府内疗养,宋家长辈们也急的不成,我们这些老家伙知道你辛苦,本不愿开口伤你,可是时间不等,羌荣族多次作乱,尚需有人处置,你的身子又上不得前线,不能带兵打仗。”
“若长此以往下去,岂不又叫人夺了我宋家功劳?既然如此,我等倒想着,不如暂且将此事交于你叔父去做。”
“直安也是青年才俊,比你虚长几岁,做事更是沉稳有度,不会坏了规矩。”
“更难得的是,在你不曾立世之前,他也曾掌管宋家全部事物,不曾出过任何岔子,我们这些老家伙对他敬佩不已,将宋家交予他来掌管,定是再好不过,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们带着笑开口,但言语之中满是敲打之意。
“你是个懂得为大局考虑的孩子,想来不会贪恋权柄。”
宋越卿轻咳一声,佝偻着后背,将双手拢在袖子里,坐在一侧,轻笑着问。
“我可否打听一下,此事是谁的主意?”
环顾周围,宋越卿看到,凡是与他目光有碰触的长辈均侧过头去,一副退避之色。
就连刚才最先开口提出此事的叔公,也是一脸犹豫。
显然,他也不愿做这个出头鸟。
沉默良久,最先让了位置的小叔宋直安晃动了两下折扇,笑着从中说和。
“大家俱是宋家之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苦分个什么你我?谁来管家不是一样!”
“更何况……”
他垂眸,欲言又止。
“家主令在越卿手里,他便是当之无愧的宋家之主,不过是选出一人去边关应战,震慑敌族,我宋家儿郎人才辈出,个个武艺高强,谁不能领兵作战,震慑敌族,也不必非要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