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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的苏睿陷入了思考状态,童彦伟纵然有一肚子话要问,也不敢吵到他。其间古老师的女儿送来扎扎实实的大半腿火腿肉,远远胜过一餐饭钱。童彦伟看苏睿已经俨然是入定的状态,只能自作主张从苏睿的小冰箱里选了包鲍鱼干还礼,结果送完客被隐忍的Dirac追杀,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动的是Dirac的口粮。
童彦伟一面仔细回想,确认那包鲍鱼干是没有开封的正常人类食物,一面在心中悲愤地抨击了一下万恶的富二代,纠结着要不要追回被自己送了狗粮的古家人,可是感觉很难开口呀!
纠结来纠结去的童彦伟终于等到苏睿起身泡了茶,又打开电脑不知敲了些什么,其间还神情古怪地扫了他一眼,得到目光对视机会的童彦伟才敢开了话匣子:
“怎么感觉从康山家回来,你有很多疑问?”
“你没有?”
“康山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苏睿挑眉,不甚认真地“哦”了一声,继续敲键盘:“说说看。”
“我上次和童欢见他的时候,他的穿着看得出很窘迫,今天从衣服到鞋子都是新的,白秀云挂在屋子里的一件衣服也是新的。”
苏睿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什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还不错。”
“他说是给妈妈打包的菜,我们到他家前后应该只差了不到半个小时,但家里没留下一点食物的痕迹,最关键是我发现了这个。”童彦伟递出苦藤茶的药包,在折痕的地方细看沾了些白色药末,苏睿闻了闻,彦伟接着往下说,“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曲马多,非阿片类中枢性镇痛药,很多瘾君子会在毒瘾发作时以超量服用的方式来当替代品。当然,也可能只是白秀云痛风发作时镇痛而已。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到时候可以借着检查身体的机会,给他们母子做个检测确认一下。”
“他家最近进了账,相对于康山的收入来说,数目还不小,可能来自中年女性。”
童彦伟张大了嘴:“你是说康山傍了……他不是有个漂亮的小女朋友,是王德正的继女?会不会是那个女孩子给他的?”
“屋子里白秀云的旧衣服尺码合适、没有补丁,而我之前见康山两次,他的衣服鞋子都有破损,有些甚至完全不合身,可能是别人的二手衣物。所以他一直尽力照顾白秀云的日常,却不舍得把钱花在自己身上,这样孝顺的儿子怎么会在自己全身上下都换了几套新的同时,只给白秀云买一件新衣?只能是别人给他置办的同时,顺便给他妈妈买了一件。”
“为什么不是女朋友送的?”
“我来昔云的第一天,下午最高温的时候,王伊纹愿意和他在树下乘凉,也没有提出自己出钱,找个室内凉快的地方。上次在如意小馆碰到他俩,小份的漆油炖鸡才卖四十块,他俩只点了二十块一人份的小罐,而且最后留在桌面上的钱沾着不少油辣子,是康山付的。康山家里唯一可能出自王伊纹手的,是窗户上那一小块少女特征明显的碎花薄纱,和那几个花纹素净的碗。”
“你的意思是,在他俩日常的交往里,王伊纹很照顾他的自尊心,康山可能也不愿意接受她的经济援助?那更说不过去了,如果康山是一个很有自尊心的男孩子,怎么会委身别人?”
“为的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大胆猜测,最近出现了不得已的理由,导致康山需要大笔钱财。而给他钱的这个人,替他们母子选的衣服款式都不像年轻姑娘的审美,这个人还给康山换了被褥,只是康山孝顺,把新褥子给白秀云用了。一般来说,这种天气,年轻人会选择空调被这类轻巧的被褥,只有上了点年纪的人才喜欢用棉花弹的老式被子,所以这个人应该是中年,出手还比较大方。你有没有注意康家棚屋屋顶的帆布内外颜色完全一致,所以也是新挂上去的。回来的路上我问过古老师,康山以前给母亲买的二手轮椅都是凑的钱,左轮有小故障,不好推,今天屋里屋外轮椅推行的痕迹都均匀流畅,应该是添置了一辆新的。”
“所以,康山最近很需要钱,但是这钱不是交医疗费用那种急在一时的,而是长期需要,所以康山在手头活泛一点后,还是先对家里家外做了贴补。”
“照古老师的说法,康山已经是在陪白秀云熬日子了,也就是说,白秀云的病情虽然很严重,但短期不会有更糟的大波动,那么现阶段对白秀云来说,最让她舒服的事就是镇痛。”
童彦伟失神地看着药包上的曲马多药末。曲马多虽然价格便宜,却是红色处方药,很难大批量买到,除非通过非正常途径。长期使用曲马多出现依赖性和耐药性后,必然需要更强劲的杜冷丁、吗啡,这都需要重金。
“至于打包的食物,应该是王伊纹过来了,康山不放心她进棚屋区,上次在如意小馆差点碰到陶金后,她也不敢再去店里。康山在经济窘迫的时候会专程带王伊纹去喝的汤,一定是她最爱吃的,所以康山去打了包。如果白秀云最近的疼痛加剧,康山必须趁假期去采药,王伊纹可能陪白秀云在某个地方治疗,也许是卫生所,也许是能买到那类药品的地下场所。”
想到那个十九岁男孩的暮气沉沉,苏睿发出了一声轻叹:“你有没有想过,关于老路还有一个大漏洞?”
“什么漏洞?”
“为什么连青寨都会对一条老路感兴趣?一旦被发现,沿途不定期巡视,他们就会做无用功,这么多年翻山越境的人还少吗?”
“除非……这条路在易查路段完全是暗道,很难被发现。”
“或者即使发现了,也防不胜防。”
苏睿虽然一时想不到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但是会让贩毒集团都重视的路,一定有其特殊价值所在。
和彦伟讨论完,苏睿正好也完成了电脑里的工作,合上手提电脑之后,他抱着手臂忽然沉声问道:“我把我看到的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沉浸在康家事情里的童彦伟呆住了:“我不知道啊,我以前都没想过康山会和案子有联系,我看卷宗,爆炸那天你不是还第一时间否定了三三对小情侣的怀疑吗?”
苏睿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把手机往童彦伟怀里一丢:“我是说你家堂妹干的好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大步走到门边把门反锁,转身看见童彦伟一米八几的东北大块头已经蹲在了Dirac身边,捏着耳朵做忏悔状。
“今儿中午。”
“实话?”
“比中午再早一点点。”童彦伟贱兮兮地伸出一截小指,“真的,就早那么一点点。”
“文章内容我律师转告我了,我要求他做了删除,后续事情律师也会跟上。”
苏睿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童彦伟觍着脸贴上来:“苏大教授,你看啊,我家小朋友她不懂事,反正文章也撤了,你大人大量就别和她计较了,她自己会知道错的,过两天我让她给你道歉。”
童彦伟正说着,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先是意思意思拍了两声门,发现反锁拧不开后,开始惊天动地地捶起来,惹得Dirac一顿狂吠,不过苏睿很快喝止了。
“算命的,你给我出来!你个盗号的小人!伪君子!我侵你妹的权呀!你*#¥%&……”
在童欢完全不带歇气的脏话连篇里,苏睿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会知错?”
童彦伟肩头一缩,战战兢兢打开了手机,发现三三置顶的那篇发泄文已经被篡改成一篇用词恳切的致歉信,并表示她会对自己侵权、诽谤的行为负责。原来两人刚才分析案情时,苏睿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就在指挥别人干这事,怪不得时不时扫过来的眼风都看得人心底发毛。
彦伟听着小堂妹在门外泼天的骂声,他都能想象,童三三今天一定是美滋滋地看别人在文章下面替自己骂苏睿爽了一天,忽然显示号在别处登录了,文章也被撤了,还上了一篇致歉信,怎么可能不奓毛?他这会儿连劝解的心都没了,免得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
“你的律师还会破解密码?”
“我告诉他的。”苏睿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打开了音响,激昂的音乐充斥了整个房间,他权当外面的叫骂是背景打击乐,“你自己以前说过她密码喜欢用3,以她的智商能设出多高级的密码?不是名字加生日,就是加3的叠数。”他才试到第二次,就试出密码是tonghuan333,完全没有任何挑战性。
童彦伟拜服地拱了拱手,突然笑得有点坏:“苏教授,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已经挺了解三三了?”
所以才能轻轻松松猜到密码,还未卜先知般早一步把门给反锁上。
苏睿完全是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躺回了床上:“我睡一会儿,等她骂得没力气了,你自己出门去查白秀云在镇上治病的地方,顺便查一下古老师说的那条断了很多年的老路。”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让同事去跟一跟康山了,老路的事,龚队他们查起来会更方便一点。”
苏睿懒懒地笑了:“有进步。”
“那当然,都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点长进吧。”不想面对暴怒的童欢,彦伟干脆也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看一眼手机,发现收到了新消息。
“苏睿,大才那边返回了消息,王伊纹的爷爷奶奶家和康家以前在镇上一条老街上,二老也是在镇上过世的,所以她和康山应该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王德正夫妇管她那么严,她还能偶尔来看康山,也是因为奶奶过世以后,在镇上吃了两年百家饭,张悦莉接她走的时候,老人牌位不好带去,她就定期回来上香,顺便看看那些好心人。”
“知道了。”苏睿把耳机往耳朵上一扣,彻底隔绝了室外的喧嚣。
已经气疯了的童欢依然固执地在敲苏睿的门,听见里面的音乐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打开自己的独家大嗓门再吼上两嗓子,被方老师不由分说给拉走了,连拖带拽扯到了办公室。
学校里算校长在内一共四个老师,再加校工王叔,所以张春山一般也不在自己那间小校长室里,而是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待在教学楼最靠近童欢宿舍的一间大办公室里。因为人手不足,四个老师每天都要上三堂课以上,还兼任了至少一个年级的班主任。这会儿正是下午自习课的时间,巡完教室回来,大家都在,张校长他们上了年纪,看着小青年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他们越是这样,童欢那满肚子的火就越是噌噌往上蹿。
方艺华把急吼吼的童欢按回了椅子:“改作业改到一半,怎么跑出去了?嗓门还这么大,再喊几句,学生都听到了,不像话。”
童欢挠挠头,知道自己这件事有不对的地方:“他盗了我的号,还乱发东西。”
王叔笑眯眯地说:“小童啊,这就是你不对了,明明是你自己发在前面,你做了初一,别怪别人做十五。”
童欢来了七小以后,除了方老师有女儿买了并教会使用的小米手机外,其他三个老男人差不多都是她手把手教会使用的社交软件,有时候稍微空闲一点,几个中老年凑在图书室门口连Wi-Fi的背影还蛮可爱。
不过为了避免大家临老变成网瘾老年,张春山一直没同意童欢把网线改迁到办公室来的提议,没想到苏睿一捣鼓,这两天Wi-Fi信号好得不得了,大家当然也看到了公众号里发生的事。
康山的事之后,完全站在苏睿那边的古老师连忙点头:“要我说小苏这样才貌双全还心地好的男人,要绝种了。”
王叔也苦口婆心地劝着:“小童啊,好男人要珍惜呀!”
“你们怎么都帮他说话?”
“因为小苏确实好。”古老师把中午发生的事又给童欢讲了一遍,显然在童欢去敲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给大家科普过了,所以不光把苏睿夸上天,对拉郎配迷之热衷的方老师都在旁边添好话。
“他还问我康山的志向,听说他从妈妈重病以后,有意愿学医,就说如果能去香港,争取推荐他去医院打小工解决一部分经济问题,还能学习一些护理知识,还要我帮忙去调康山的学籍档案,让那个陆老板帮忙联系,有没有继续求学的可能性。”
“你看看,做事多周全!”
“对呀,小童,这样的男人肯定是责任心强的人,值得托付的。”
“小青年耍耍花枪,小打小闹就算了,哪有把男朋友放网上抹黑的?是我也生气了。”
童欢叹出一口长气:“苏睿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
“小童,这就是你不对了,交男朋友嘛,多正大光明的事,何必板五板六的?还怕我们笑话你?”
“小苏这么优秀的人,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再说了,连你的登录密码都知道,你还说不是男女朋友?”
童欢已经没有力气去跟几人澄清自己和苏睿的关系了,感觉越描越黑。虽然待在大西南的角上躲过了安念青女士的魔性催婚,可这两年,学校里从老师到孩子都越来越替她操心感情事了。唉,大城市里,二十五岁简直是如花似玉最当好的年纪,怎么在这儿就成了超龄剩女了?
不过被几个人一轮教育下来,她刚才捶门的气焰早没了,还有点羞愧。在她挂人上网,忙着看别人开骂看得直乐的时候,苏睿居然悄无声息做了件大好事,说起来她还是理亏的。
“我又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没给我说。”
古建国用老前辈的语气说道:“男人嘛,很多都是这样的,做的比说的多,才更证明他好呀!光说不练,那才不能要!对不对?”
“对呀,你们细妹子才喜欢那些能说会道的。动嘴哪里比得上动手?一会儿赶紧给人家道歉去。”
“道歉?我才不去!”童欢孩子气地把头一扭,“一码归一码,他昨晚上讹我也是事实,今天也不是帮我做事呀。”
连老好人张校长都坐不住了,走到童欢的办公桌边,敲着她的手机说:“昨天小苏还跟我说,以后公众号里打赏也好,再做众筹也好,建议直接转入公账,统一规划后再由校方公布财务细则,不要让你既做经办人,又是记账人,钱账分离是避免误会的最佳途径。”
童欢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没想到苏睿还会专程去跟校长说这种事,她想起夜里他假装遛狗带着Dirac来接自己,他默默地准备了小龙虾……
他虽然害她多背了很多烧脑的东西,不过他付了钱……
他骗她被Dirac叼的破茶杯是晓芳窑,可是他也没有让她赔……
他连她蹭个网都嫌弃,但也把她死活没解决的Wi-Fi信号问题给搞定了……
他日常生活的确矫情又做作,可是他有这个资本,还连着她吃喝拉撒条件都上了几个台阶……
面对装×又龟毛的苏大教授,她是随随便便就能吐槽三小时,中途还一度吓得以为自己碰上了高智商变态,而且关于他的疑似吸食大麻史,关于他抽屉里她全家的资料,关于连隔两三天就会给他捎这捎那、对他好得跟亲人似的陆哥他都调查,她还藏着一肚子疑问。
可是她也开始觉得,这个超级难搞的大少爷,或许可能是个好人了。
难道她真的要在被整被骗之后,还跑去道个歉?那她也太没面子了吧!
在众人围攻之下,在自我反省之后,童欢只能埋头做鸵鸟,抱着一堆作业本假装要去讲习题,逃了。直到放学后,街尾杨麻子让小儿子送过来的烤脑花,终于成了压垮童欢的最后一根稻草。
杨麻子是门口小卖店王姐的老公,重庆人,平时两口子一个看店一个摆烧烤摊,小儿子在童欢班上读了两年,去年收入好一点后就送去盈城二小了,这会儿正在放暑假。
杨麻子的烧烤别的都普通,唯独从家乡带过来的烤脑花手艺很受欢迎,折成碗状的锡纸,碗底铺着洋芋块、金针菇,猪脑挑掉外面的血丝后,泡着红油,撒上盐、花椒、孜然粉、姜末、蒜泥,配合西南人民口味加一丁点糖和醋提鲜,再来几段折耳根,封口放在炭火上烤,红油吱熬着脑花从粉白烤到微黄,调味一层层渗进里面,撕开锡纸口撒上葱末、芫荽和花生碎,热腾腾地端出来,是碗完全没法抗拒的绝顶美味。
“童老师,我爸爸说他的脑花可是限量版,每天只做二十份,那个苏老板加钱和他预订了一星期,说你最近用脑多,要补补脑,苏老板对你真好。”五年级的小男孩长得鬼精鬼灵的,说话口吻学着老爸的腔调,一口一个“老板”,探头探脑往旁边瞅,“那条长‘头发’狗不在呀?刚才也没看它跟着。”
“大概睡觉了吧。”自从她偷溜进他房间后,如果出门时间长一点,苏睿就不带Dirac了,留它守门,真是防人跟防贼似的。
童欢心情复杂地捧出烤脑花,杨麻子怕儿子烫到,在外面还多加了一层锡纸,封得严严实实,一打开,里面的红油还在吱吱作响,带着焦香,作为正宗吃货,童欢满脑子的纠结全抛了。她光速挑上一筷子,脑花丰腴丝滑,入口即化,舌尖都是满满油脂香的鲜汁,却一点儿都不腻,麻辣细腻的口感瞬间席卷味蕾,碗底的洋芋和金针菇更是吸尽了油汤精华,又绵又软,吃得童欢满足得直眯眼。
“童老师,苏老板是你男朋友吧?”
十二岁的小男孩不无好奇地替妈妈打听八卦,童欢听了直翻白眼,不过已经懒得澄清了,反正算命的过一个月就走,到时候清者自清。
打发走杨小鬼,她忽然想到,自己如果不澄清,会不会还要落个被弃的名声?唉!不过想想从苏睿来后,她被喂得幸福不已的胃,童欢觉得哪怕被传成始乱终弃,她也不介意了。
直到吃完“特供外卖”,童欢才开始继续思考苏某人这种给一大棒送颗枣的做法,真是让人纠结,而且隐隐地,还有种自己被骂了猪脑子的感觉。不过想想未来一星期都有美味的烤脑花送到手里,童欢立刻觉得啥问题都不是问题,多背几个拗口的物理理论也权当长知识了,得,继续回房乖乖背资料去。
同一时间,坐在杨麻子烧烤摊前,一样吃得舌头都冒汗的童彦伟直冲苏大教授怪笑:“可以啊,现在吃个烧烤,都能记着三三。”
苏睿挑着嫩滑的脑花,吃出煎鹅肝的气质来,凉凉地说:“她那点猪脑子,不补一补,怕她少白头。”
见彦伟笑得更贼贱,他又莫名多余地补一句:“真当我带你来这里吃东西的?你家堂妹说过,王姐是镇上的八卦中心,你还不赶紧发挥特长,跟他们一家三口混熟点,多打听打听?”
彦伟笑得肩膀直抽,安排苏睿来七小前,他是真没想过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居然会擦出相爱相杀的火花来,可是这几天他真有种了不得的感觉,这两人虽然越看越不搭,却越不搭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