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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总!”许知月站起身,喊了一声。
屈中剑转头一看是许知月,竟如同见着鬼一般,慌慌张张地转身,跟着那几个人,往楼上而去。
“屈总!”许知月想要追上去,范思本伸手拉住了她。
“别追了,楼上那地方,不适合你上去。”范思本说道。
“那个是什么人?”
“你们公司领导?”
“对,都三天没回来了,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呢!”
许知月气急,用力摔着手想要挣脱。
好不容易在这里见着了屈中剑,说什么也要把他找回去!
“坐下!坐下!”范思本干脆也站起来,将许知月用力摁到椅子上。
这个时候,整个楼外楼的大厅,看他们俩人的眼睛,比看台上芭蕾舞娘跳舞的眼睛多得多。
范思本在莫斯科什么名头,此刻这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和范哥使小性子呢!
“五百美金,我还真是服了你了!”范思本呷一口酒,慢悠悠地说道。
“为了五百美金,敢挡我的枪口,敢在楼外楼抢人!”
“你这真是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啊!”
“今天幸好是我在这里,你要是敢这么不要命地冲上去,硬要把你们领导拖出来,只怕明天莫斯科河上会多一具无名尸体。”
许知月心中一凛。
“这上面,啥地方?”许知月问道。
“楼外楼这么大排场,你以为吃吃喝喝就能赚回来?”范思本冷冷一笑。
“这上面,销金窟,赌钱的地方。”
“而且,我猜你这位屈总,运气不好,输得不少。”
许知月猛地想起第一天到莫斯科的时候,刘亚东带他们来楼外楼吃饭,曾经提到过这里有钱赛神仙,屈中剑还让刘亚东带他去见识见识。
这样看来,他不但来见识了,还不出意外地深陷其中!
“你们屈总,要是真在俄罗斯人开的casino输钱还好说,俄罗斯人不会让他欠多少钱,他还可以抽身。”范思本的身子,往许知月这边靠了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楼外楼不一样,故意让他欠钱。”
“我猜屈中剑的身份,楼外楼的人清楚得很,欠了钱就被没收护照扣押起来,就等着国内拿钱来赎他呢!”
范思本靠着许知月的耳朵说话,热气哈在她的耳后脖颈,一阵阵酥麻。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就是情侣间说些悄悄话,看来强悍如范哥,对于楼外楼还是有所忌惮,楼外楼的底细,只敢悄悄地告诉许知月。
“那怎么办?”许知月转头问范思本。
她猛地转头,粉嫩嫩的脸蛋擦着范思本靠近他的嘴,她面上绯红,赶紧转过头,身子往一边咧咧。
范思本轻轻一笑,坐直了身子。
“五百美金,你现在在莫斯科,不靠你们公司也可以活得很滋润了。”
“我劝你一句,你们这个屈总,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想法还钱,然后一分钟不耽误地回国。”
“说实话,你要救他,没办法,我都没法。”
“你别看老张对我毕恭毕敬,那是场面上做做样子,他背后的人,我也惹不起。”
“你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赶紧把这个情况告诉国内的人,让他们做好思想准备。”
“能管的,帮忙把钱还了,管不了,就任他自生自灭!”
突然在楼外楼见到屈中剑,桌上的美味饭菜,瞬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范思本见许知月也没有心情,干脆起身提前送她回住处。
临到下车,范思本不忘千叮咛万嘱咐:“五百美金,这个事儿,你先找国内的领导通个气,千万不要擅作主张。”
“实在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一定要告诉我。”
回到住处,见黄金发、苏玉梅和邓松林几个,也是闷闷不乐到坐在客厅中,莫斯科小分队群龙无首,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下去,销售旺季,兵营和大市场的存货,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少,还要不要通知国内发货过来?
既然大家都在,许知月打算,干脆将今天见着屈中剑的事先知会大家。
“我今天在楼外楼见着屈总了。”许知月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说道。
“真的?那你不让他快些回来?”邓松林猛地转过头,托了托眼镜问道。
“我叫他,他躲着我。”
“他在楼外楼做什么?吃个饭也不至于彻夜不归吧?”邓松林毕竟是刚刚出大学的学生,对这个社会的黑暗面还缺乏想象力。
“他在赌钱,据说,输得很惨。”许知月说道。
“还不出钱来,楼外楼的人不让他走!”
许知月斜着眼睛瞟了眼苏玉梅。
再怎么说,在他们几个人之中,苏玉梅和屈中剑算是有肌肤之亲,关系总是要近的多。
苏玉梅面上波澜不惊,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玩自己的手指,好像许知月和邓松林,谈论的是和她毫无相干的人。
许知月在心中摇摇头,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她表面上那么柔弱无主见,在经历过被丈夫背叛后,她的心,已经变成了冰冷的磐石。
远赴莫斯科的真正目的,和许知月一样,也是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不过,和许知月努力做生意挣钱不同,她的方式,是辗转于可以依靠的男人之间。
黄金发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身子往后,重重地倒到沙发靠背上。
“散了吧!散了吧!”
“那鞋盒子里头还藏了不少美金,大家把各自的工资拿了,让小许帮忙买张机票回国去吧!”
“剩下的钱,给屈总送过去,能填上他的窟窿就好,填不上,我们也没办法!”
“好!”黄金发的这个提议,正中邓松林的下怀。
他是早就不想在莫斯科干了,出来几个月,挣了个两千多美金,够他脱产一年专心考研了。
“不好!”许知月大声阻止。
“兴旺公司已经为兵营和大市场支付了一年的租金,如今,几条生产线开足了马力在生产,我们一走了之,公司肯定要蒙受巨大的损失。”
“发哥,你以后,是不打算在兴旺公司干了吗?”
“苏姐,刘经理是你的表弟,我想你女儿,他肯定没少照顾,你回去怎么好意思见他?”
“还有你,邓松林,你就这么回去,要是兴旺公司去学校反映情况,你怕是面试过不了关呢!”
许知月这几句话,句句都说道几个人的软肋上。
其实,分钱走人,确实也不现实,黄金发问道:“小许,你年纪轻轻,却是我们中间最有想法的。”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